但當威海幫和方府人員可得傳授武學的訊息傳出，況就有些變了。

誰不知武功的重要和珍貴？那是真正能改變命運的東西！

親人的命雖然珍貴，但和一家的命運比起來似乎又有所不如。若是能以自命，換取孩子的命運，相信很多父母都會願意。

而現在方府就有這樣一個看得見的機會！

一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對平民百姓來說有多珍貴，他們太清楚了。

對這時代的人來說，生死看得較淡，父輩被主家死，後輩繼續效命的例子比比皆是。

何況威海幫那天打死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李家下的狠手，威海幫其實和大多人並沒多大仇。

大壯就是其中之一，他爹是被調到鹽田的鄉兵一員，蔡府滅亡後就沒再回來，心中自然含有怨恨。雖然理智告訴他，與威海幫關係不大，可要放下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得知幫能學武功，怨恨一下全轉到了李家頭上。他這年紀正是對武功最之時，簡單來說，就是和廣大年輕人一樣的中二大俠夢，為高手高手高高手，縱橫四方。

可一份送到眼前的機會，就這麼沒了！沒了！沒了！

像他這樣的青年還有很多，除了被威海幫真正打死親人的幾家外，心裡都是後悔的。

問話的租戶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同的拍了拍他肩膀，寬道：“你也別急，威海幫說不定還會招人，你長得那麼壯，到時肯定能招上。”

大壯點點頭，心裡卻是苦，真的還有機會麼？當初蔡家人員招滿後，有多年沒增加過了？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幾次。

更多的是父輩年紀大後，才得以替補進去。

他莫名想到，當初他爹若沒換去鹽場，說不定也能為活下的十三人之一吧。加威海幫，學到珍貴武學，據說，還有機會得到家主特許，傳授家人，為自家的家傳武學。

想到這，對李家的怨恨就更大了，蔡家都沒了，為什麼不把鹽場的人放回來！

功績堂的訊息傳得很快，沒多久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埋頭苦乾，直到工作完立馬湧了過去。

蔡安本想晚點再說，看到這種況隻得提前公佈。

“沿海兇惡，時有海寇襲擾，每每所過，犬不留。家主仁義，事人至親，不忍我等難，特傳下武學予以自保。然糧食裹腹，辛勤耕耘，武學珍貴，萬無白授，付出心，方有收獲！”

“是以立下功績堂，記下爾等辛勞，以此為憑，兌換武學。”

一眾家仆聽得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餅。他們都是最底層平民，若是什麼都不乾，高高在上的大戶就白給他們珍貴武學，心裡反而會有些不安。

蔡安一大通場麵話後，很快進重點。

“家主有言，一應府中人員，無論家仆，管事，府做事便是功績，每日都當有一點功績。若有額外雜，付出勞作亦是功績，如府中改建，每日亦當有一點功績。引外還設有任務功績，采摘藥材，打探訊息，收集海貨等，為府中做出供獻的，都有相應功績……”

‘嘩’

家仆一下炸開了。

隻要有方府做事就有功績？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本份工作。額外雜也算功績？他們都是下人，歷來都是被隨意指使，呼來喝去，從來沒人在意過，現在家主卻肯定了他們的功勞，也給他們算上了功績。

不人都激得哆嗦起來，就像一個默默無聞，賣力工作多年的清潔工，忽然到有關部門大佬親切接見問候，拍著肩膀肯定你的付出，並當場給你提了工資。

那種覺，差點都要淚奔。

其它還有林林總總，很多獲得功績的方式，讓他們驀然發現，隻要夠勤快，人生就能變得一片明。

蔡安適時給他們降了降溫，高聲道：“當然，有功自有過，有賞自有罰。凡做事懶者，一經發現，扣除三點功績，發現三次，趕出方府，永不錄用。因做事不上心或大意，給府中造損失的，視節扣除相應功績。泄府中資訊，吃裡外……盜為惡……”

一些心裡有鬼的渾一，也哆嗦起來。

蔡安說了很久，其實方塵給他的東西並不多，就是一份功績製和兌換列表，其它都是他自己補上的。

不愧是做了幾十年大管家的人，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好的都是家主仁義，家主照顧。壞的都是你們的問題，或者外部原因，反正與家主無關。

但家仆偏偏都是深以為然，一副好有道理的樣子，對於他們較為純樸的觀念來說，似乎就是這樣子。

最後自然是激人心的兌換方式。

兌換上，方塵把俗家武學和收攏的幾部刀法差不多全放了出來，唯獨‘心意把’還留著，‘心意把’有上乘煉法，又是心，意，氣，力，法同修，現在放出來普及，絕對是驚世駭俗。

同時，定下的數值也是很低，視功法的強弱，隻要一百到五百功績點。

純粹鍛練和技巧的都隻要一百功績，帶吐納的兩百功績，能修到息境的三百功績，如‘壁虎遊墻功’等較為特殊功法四百功績，‘泅水’和‘門功’兩門壯和增強底蘊的五百功績。

基本每個家仆隻要和以前一樣，正常工作滿一年，就能學到三部淺武學，或一部較為不錯的武學，幾乎不存在限製。

若是額外工作多，或能完任務，能學到的還要更多。

這還是他考慮到習武所需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否則，定的功績點更低。

說白了，功績點就是個幌子，要不是頭不夠鐵，還要顧忌其它勢力的，方塵都恨不得全鎮每家都發一套俗家武學，把影響力擴散出去。

待以後，實力提高一些，家仆也有了一定武學基礎，‘心意把’也要找機會放出去。

正是這種心思，所以家仆們聽到兌換功績，心裡一算，臥了個糟，那不是說，隻要安份工作，不懶，不犯錯，幾年就能為高手？

所有人都出激之，看來留在方府真是太對了，當初要是走了，現在肯定得哭死。

方府的人是開心了，可沒能府或錯過機會的租戶，卻是心痛得無法呼吸。

偏偏這種事能吹三年，現今又是熱烈的時候，工作中，私下裡沒討論，某某武功如何，以後自己又有多牛。

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紮進大壯等一乾雇來的租戶心裡，看著這些府前還是一個個鄰居，老鐵的傢夥，不知為什麼好想打死他們。

異世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