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臉一時難看下來，李蓉觀察著，笑著瞧他，裴文宣迅速問了幾個和李蓉當初在朝堂上走得近的名字，李蓉看著他問得急，越看越想笑，最後抬著扇子拍了拍裴文宣的手：「你也別瞎猜了，都是些不流的角，覺得自己長得好，便自薦枕蓆，想求一條青雲路。」

「他們不怕死嗎？」

裴文宣有些震驚，李蓉想了想：「可能我作風不太好吧？」

畢竟相對於普通子，那時候的在外界，的確顯得不夠矜持。

裴文宣聽到這話，心中有了幾分波瀾。

他都不知道，原來這世上的男人能這麼沒骨氣，又這麼有勇氣，為了求一條青雲路，居然不怕他敢去自薦枕蓆。

是他太小瞧這些男人了，上輩子沒防好，這輩子得多加警惕。

裴文宣穩了穩心裡滋生的諸多想法，纔想起自己最初目的，生轉了話題道：「那他們是怎麼和殿下說這些的？」

「就……隨便說了一聲。」李蓉似乎也覺得不太麵，不想多言，反問道，「你老問這些幹嘛啊？」

裴文宣笑了笑：「我就是看話本子裡那書生說句喜歡，還要專門挑個地方，覺得太過盛大，想問問殿下，其他人當真是像這書生一樣嗎？」

「看有心無心吧。」

李蓉見裴文宣似乎是真的在問問題而不是意有所指，便漫不經心道：「有心人，能比書上做得還好，無心之人，可能連一句喜歡都不說。」

裴文宣：「……」

他總覺得李蓉在暗示什麼，可看一看李蓉神，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接著道：「殿下心裡覺得，怎麼算有心呢？」

「有心這種事兒，上心就是了，還需要我覺得嗎？」

李蓉頗有些奇怪，裴文宣接著道：「上心要做些什麼呢？」

「至知道對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最想要什麼，」李蓉思索著，緩聲道，「這一點，其實你倒是可以學學蘇容卿。」

聽到這個名字，裴文宣麵帶微笑，李蓉說出口來，又覺這話不對，打量了裴文宣一眼，見裴文宣麵上笑容不變，有幾分心虛，裴文宣溫和道：「殿下，您怎麼說了？」

「我……我也不是說你不如蘇容卿的意思。」

李蓉忙解釋，裴文宣笑起來：「殿下，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真是。

李蓉不敢把這話說出來，但看裴文宣神還好，想來裴文宣是已經放下和蘇容卿的恩怨，想開了，於是繼續道：「你記不記得，每一年冬天，公主府裡都有牡丹？」

「嗯，記得。」裴文宣點點頭，李蓉笑起來，眼裡帶了幾分懷念，「蘇容卿知道我喜歡牡丹花，不喜歡梅花，所以每一年，他都會特意在暖房中培育牡丹，冬日裡公主府裡的牡丹花，都是他養給我的。」

「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大概就是上心吧。」

裴文宣聽了，麵上不，他端起茶來，抿了一口，李蓉抬眼，頗有幾分不安：「你怎麼不說話？」

「微臣就是有些慨，沒想到蘇大人那時候，對殿下這麼好。」

李蓉總覺得裴文宣說這些，氣氛很是怪異，勉強點了頭，應聲道：「的確。」

「可我記得，殿下其實最喜歡的，應該是芍藥纔是。」

李蓉愣了愣，片刻後，笑起來：「這竟然也讓你知道了。」

「芍藥不夠貴氣，」李蓉緩聲道，「而且從小母後就教我，不要讓人輕易知道你喜歡什麼，哪怕是一朵花。」

裴文宣聽著李蓉的話，片刻後，他點頭道：「微臣明白了。」

「哦，話說，過幾日你騰個時間吧。」

李蓉說著，突然想了起來，同裴文宣道：「我想帶你去蝴蝶峽去看一眼，聽說那裡風景秀麗，很漂亮。」

聽到這話，裴文宣笑起來：「能與殿下同遊，是微臣之幸。」

他說著，腦海裡已經把蝴蝶峽勾勒了一圈。

的確是個漂亮地方，溪水潺潺，岸丘間雜，在那裡佈置定之地，再適合不過了。

而李蓉端茶喝著，也在腦海裡勾勒了一圈蝴蝶峽的樣子。

兩麵環山，草木旺盛，在那裡設定埋伏，再適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