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愣了愣，李蓉直接道：「你不適合華京，也不適合世家部婚姻，今日你有兩條路，把你從秦家帶出來東西給我，我讓人保護好你送回秦家，你依舊是秦二小姐，未來你會嫁給華京一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就此一生。」

「第二條路呢？」

秦真真看著李蓉，直接詢問，李蓉凝視著秦真真的眼睛，想起上一世秦真真合上棺槨那一刻。

躺在棺木之中，懷中抱著一把長劍，那不是尋常貴妃有禮製，那是李川強行給放進棺槨中的。

李蓉看著，許久後，出聲道：「監察司若建起來，查秦家案，或許會用些非常手段，我需要一個武藝高強的人幫我，手之後，世家或許會有極端報復，他們不敢找我，會找我手下人的麻煩。」

「你要我當那個人。」秦真真立刻出聲。

李蓉應聲：「對，秦家案結束，你不能在華京再留下去。我會直接送你去西北，西北現下楊家已倒，一片，你在西北建監察司分屬，協助秦臨拿到西北兵權，穩住西北。等日後我羽翼滿，再做圖謀。」

「但從此以後，」李蓉放沉語氣，「你不姓秦，也不是秦家，以免你做的事牽連秦家。秦真真這個人，我會安排一個合理的死法。」

秦真真沉默著沒說話，李蓉低頭寫下摺子最後一句，而後放下筆，抬起頭來：「給我一個答案。」

秦真真廣袖一展，跪下叩首，恭敬出聲：「請殿下賜名。」

李蓉並不意外秦真真的選擇，靜靜看著秦真真，隻道：「不後悔？」

「殿下為秦氏行於荊棘之路，民安敢獨善其？民願以為劍，」秦真真抬頭，神認真，「助殿下劍指四方。」

「我不是為了秦氏，」李蓉迎著的眼神，「你若是報恩，不必如此。」

「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秦真真答得認真。

李蓉看著，許久後，拿著摺子，走過秦真真：「日後你荀川，起來吧，同我一起宮。」

秦真真站起來，跟在李蓉後，李蓉拿著摺子：「你家裡給你的東西是什麼？」

「秦家部的家族令牌，」秦真真低聲道，「還有爺爺自陳清白的書，本讓我帶到西北去給三叔和哥哥。」

「好。」

李蓉點頭，領著秦真真走出去，秦真真上的傷口浸出來，下意識抬手去捂，李蓉掃了一眼，笑起來道：「今天可能得委屈你了，看著越慘越好。」

「聽殿下吩咐。」

兩人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宮門前，李蓉在宮門口等了一會兒，裴文宣剛下朝就得了李蓉的人來通報，讓他到宮門口見。裴文宣得了訊息，下朝便興緻趕了過去，高興捲了簾子跳進馬車，歡喜道：「今兒你可是有事兒求……」

話沒說完，裴文宣就僵住了，他抬眼看見坐在裡麵的秦真真，又看了一眼李蓉，猶豫了片刻後，他轉道：「要不我換個馬車……」

「坐下。」

李蓉直接開口，裴文宣立刻坐在了李蓉邊上，彷彿靠李蓉近一點，就能得到某種安全。

李蓉奇怪看他一眼，繼續道：「我宮去找陛下，就說秦真真是你舊識，跑出來之後找到你，為你所救，你將引薦給我，我不忍看裴家慘烈景象，所以決定來給秦家做主。」

裴文宣應了一聲，隻道：「嗯，我會和陛下代，是我挑撥你和皇後關係，讓你想掌握自己的權勢，你纔有了建監察司的心。」

「好。」

「摺子你看看，」李蓉將摺子給裴文宣，「看看有沒有問題。」

裴文宣應聲接過來，將李蓉摺子掃了一遍，隨後道：「就這樣。」

兩人商議對好了口供的細節，讓秦真真如實說就行。隻是把救人的人改裴文宣，不要說是李蓉。

三方對好口供，到了書房，裴文宣和李蓉下來，秦真真有傷，就讓先在馬車裡休息，兩個人一起站到書房門口，讓人通報給李明。

站在門口時，裴文宣明顯輕鬆了很多，李蓉瞟了他一眼，淡道：「你在馬車裡瞎張什麼？」

「我也不知道，」裴文宣嘆了口氣，想了想，不由得道，「大概就像蘇容卿在馬車裡時，你的覺一樣吧。」

李蓉頓時明白了這種覺，想了片刻，湊過去，小聲道：「得麻煩你一件事。」

裴文宣聽這話就直覺不好，扭過頭去，有些警惕看著李蓉：「你這麼說話，慣來不是好事。」

李蓉笑了笑，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等會兒去署，替我約一下蘇容卿？」

裴文宣：「……」

李蓉挑眉：「你連這點忙都不幫，還敢說是朋友？」

「時間地點。」裴文宣轉過頭去，麵上一派雲淡風輕，「要你不知道定哪兒比較好，我還能幫你。」

「那您給我推薦一下？」

「聽風樓樓頂，聽風賞月談心，有格調得很。」

裴文宣這建議李蓉聽著不錯，就算是談正事，李蓉也喜歡風雅一點。於是小扇往手心一敲，高興道：「好極，那就定在今天下午聽風樓。黃昏對飲，頗有雅趣。」

「別做夢了。」裴文宣斜瞟一眼，嘲諷道，「這地方熱鬧，得提前一個月定，你自己隨便找個茶樓談完就算了，還要什麼格調？」

「你這話就不對了。」

李蓉立刻糾正他：「蘇公子……」

話沒說完，福來就走了出來，打斷了兩人。

「公主，駙馬，陛下請二位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李蓉點了點頭，便提步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裴文宣：「老婆今天來接我下班好開心，噠噠噠我趕去找老婆」

（掀起簾子，看見裡麵兩個人，僵住）

裴文宣放下簾子：「抱歉，告辭，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