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寬闊溫熱的披風將他們圍住。

“怎麼了？”

“我弟弟快死了，求您救救他，我以後一定給您當牛做馬！”

司徒正一把抓住他們的手，兩道真氣送了過去。

樊堅頓時覺得軀一暖。

不過片刻，司徒正鬆開手，滿臉惋惜，嘆了口氣。

樊堅心中一慌，大驚失：“我弟弟……我弟弟他怎麼樣了？”

“他寒氣侵心肺，就算救回來，隻怕也活不了三年，除非一直拿真氣給他續命，但就算是這樣，估計也最多延長他十年的壽命！”

“大俠。求求您救救我弟弟，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您！”

樊堅不停的磕頭，額頭磕破了都不停下。

“正，你馬上就要去比武，這個時候實在是不宜耗費真氣！”

樊堅這才發現，司徒正旁邊還有一個子，小腹微微隆起，應該是懷有孕。

“誒，如水。我要是沒有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你啊。那比武怎麼辦？那可是關繫到……”

司徒正一把握住如水的手，溫聲的打斷：“你放心吧，以我現在的功力，就算浪費了一些，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哎！嫁隨，你是當家的，你做主。”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說完，看向樊堅，慢慢的點點頭：“放心吧，我會救你弟弟的。以後你好好練武，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幫你弟弟療傷，知道嗎？”

樊堅熱淚盈眶：“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練武，以後報答大俠的大恩大德。”

一天後，司徒正安排樊堅二人在一個漁村住下，耗費真氣為二人療傷驅寒後便立即離開。

……

“哥哥，我想吃魚！”

“好，好，哥哥這就為你去抓。”

“哥哥，我們怎麼在這兒？是誰救了我們？”

“是司徒大俠救了我們，以後我們一定要報答司徒大俠。”

“嗯，我聽哥哥的。”

……

“咳……”

樊堅守臉蒼白，咳出一大口鮮。

“小弟！”

樊堅回家正好看見，一把丟掉手裡的魚，慌忙躍到樊堅守邊，一道真氣便送了過去。

看著剛滿二十，風華正茂的樊堅，樊堅守默默嘆了口氣，強歡笑：“哥，我沒事的。”

“你不好，在外麵吹風，我帶你進去。”

樊堅守無奈的在樊堅的扶持下，回到房間。

“哥，你武功這麼好，司徒盟主又那麼看重你，你應該去大江盟闖一番事業，纔不辜負他的期，在這兒打漁太委屈你了。”

樊堅擺擺手：“先別說這些，你知道我今天抓到了什麼嗎？你最喜歡吃的銀鯛魚，我這就去蒸給你吃。”

樊堅說著，連忙朝屋外跑去。

“哥，哥……”

樊堅充耳不聞，樊堅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在灶臺麵前忙碌的孤單一人，樊堅守一陣恍惚。

“來，小弟，魚好了，你多吃點。”

“好啊！”

樊堅守笑著夾了一塊魚，輕輕送中。

樊堅一臉忐忑：“好吃嗎？”

“好吃，哥做的魚一直都很好吃。”

“哈哈，”樊堅一臉開心：“你喜歡就多吃點。”

“嗯，哥，你也吃啊！”

“你先吃，外麵還有很多。”

三條魚，樊堅守吃的乾乾凈凈。

“嗝……”

“哈哈，小弟你今天的胃口很好啊。”

“都是因為哥你今天做的魚太好吃了。”

“哈哈，你喜歡吃，哥一直給你做。”

樊堅守滿麵笑意：“好啊！”

……

半夜十分，樊堅練完功，躺回床上休息，不知為何，心緒始終有點不寧。到樊堅守窗外，過窗戶，發現小弟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這才鬆了口氣，返回自己的房間。

天微涼，樊堅做好魚湯，確不見小弟出來，將魚湯放好，隨即來到樊堅守門前。

輕輕敲了敲門：“小弟，起來了沒有？”

房間寂寞無聲，樊堅眉頭微微一皺：“小弟，你在裡麵嗎？”

覺不到屋任何靜，樊堅心中沒來由的一慌，直接破門而。

樊堅守躺在床上，一不，早就沒有了氣息。

“小弟！”

樊堅瞬間躍到樊堅守麵前，看著麵蒼白冰涼的弟弟，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弟，小弟……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房間傳出，樊堅抱住樊堅守的，真氣不要命的傳遞過去，但失去生命的**，哪裡還傳的過去。

“為什麼不我？我一定聽得到的！”

“為什麼？”

桌上一個瓷瓶，著一封信，樊堅這時纔看到。

“這是……裝無量聖水的瓶子！”

樊堅心中一驚，連忙鬆開小弟的，一把抓住桌上的瓷瓶，開啟一看，果然是無量聖水。

桌上一封信：“大哥親啟！”

樊堅戰戰巍巍的拿起信，小心翼翼的開啟。

“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你。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累了。這麼多年，你天天拿真氣為我療傷。你很累，我也很累，寒毒，那種冰冷刺骨的覺，我再也忍不了了！”

“我走以後，大哥你就去找司徒盟主吧，然後娶個老婆，多生幾個兒子，好好的過日子！”

“我累了，無量聖水真的沒有什麼味道。大哥，來世我們還做兄弟。若有來世，我做哥哥，你當弟弟！”

眼淚不停的落在信紙上，逐漸將信紙打。

“弟弟！啊……”

……

“哎！”

司徒正嘆了口氣：“人死不能復生，他堅持了七八年，日夜盡折磨，死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解！”

“我知道，他經常整夜整夜疼的睡不著覺，還故意不告訴我，這些我都知道。我隻是想再多陪他兩年，想不到他會自尋短見！”

“哎！你弟弟走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以你的手，當個堂主綽綽有餘！”

樊堅搖搖頭：“盟主，您幫我們已經很多了。對不起，我喜歡這兒，我喜歡這兒平靜的生活，我還是繼續待在這兒！”

江湖夢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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