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以快出兩秒的絕對優勢沖過了終點。

車停下，季星遙緩了好一會兒，心臟依舊狂跳，一方麵是張所致，還有不是很想承認的一方麵，剛才他的那個漂移，有讓驚艷。

早就知道他喜歡賽車，卻是第一次見他賽車的技。

慕靳裴摘了頭盔過來，在車前半蹲下，把頭盔取下，“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季星遙搖頭，拿手背額頭的汗。

慕靳裴拉起來，“把服換下來。”

兩人回到別墅，換下賽車服。

季星遙看著鏡中的自己，了常輸將軍。

慕靳裴已經在客廳等，“遙遙？”

季星遙整理好頭發，願賭服輸，“來了。”

去河邊的這段路不長不短，兩人慢慢悠悠走著。

季星遙兩手在風口袋，想起一件事，一件很久就想問他，卻又覺得多餘，始終沒有問的一件事。

“當初你跟謝昀呈開車去郊外見那個流浪漢，路上都是大雪，回來的路上你的車跟謝昀呈的車追尾。他是肺挫傷，”側臉看他，“你呢？當時傷哪兒了？”

慕靳裴默了默，“我沒事。”

季星遙又看了他幾秒，然後向前麵的河，金的灑在上麵，秋風掠過，波粼粼，一切都懶洋洋的。

“你應該比謝昀呈傷得重。”

“你的手，也傷了。”語氣肯定。

不等他說話，接著道“當時你有一隻手一直放口袋，你走路從來不會把手外套口袋。”

慕靳裴也凝視河邊，他以為一點都不關心他。所以在醫院時，他不想讓看到他也傷了，比起傷口的疼，視而不見，才更要他的命。

那個時候，他最嫉妒的人是謝昀呈，因為陪著謝昀呈看醫生，半夜了，還專程趕到醫院等著謝昀呈。

無需一言半語，隻是一個沉默，就足以讓他遍鱗傷。

季星遙再次轉臉，“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沒有疤了？”

“早好了。”慕靳裴把那隻手遞給看，“看不出來了。”

季星遙抬手，對著他的手掌拍了幾下。手落下時有瞬間的僵滯，自己也很意外，竟然下意識就做了這個作。

曾經，就喜歡這麼打他的手。

那是因為，他有時出差好多天，見到之後特別想他。

慕靳裴恍惚，像回到了七年前。

到了畫布前，季星遙問“畫什麼？”

慕靳裴“就畫河吧。”他給繫上圍。

季星遙要坐下，卻被慕靳裴扯住胳膊拉住，他自己坐了下來。

不等季星遙反應過來，慕靳裴已經把拽回他上坐著，將環住“你輸了，怎麼畫，我說了算，這是比賽前說好的，你也同意了的。”

季星遙語塞，平復了下急促的呼吸。所以，現在要坐在他懷裡畫？轉頭盯著他“有你這麼霸王條款的？”

慕靳裴“要是你贏了，指不定更霸王。”

季星遙“”不由看了眼河上的小橋，要是贏了，打算踹他下河。

慕靳裴把筆遞給，“構圖吧，也許，這樣的作畫方式能給你帶來靈。”

季星遙努力平靜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慕靳裴一手箍住的腰，另一手握著的手，沒構圖，直接在畫布上下筆。

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耳後，他的鼻息，都是如此清晰，徹底了的心。

風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