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為什麼要救我呢？”回去的路上，淩樹蕙突然發問。

現在已經逐漸想起了一些事，很多從前不理解的事，現在也都慢慢明瞭了其中的理由。

但是蘭畹最初，為什麼要救，這是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的事。

蘭畹揮揮袖，再次加固周圍的屏障。

他冇有用移形換影帶淩樹蕙回去，而是坐在一柄飛劍上，與一同慢悠悠飛過這大好河山。

聽到淩樹蕙的問話，他出一抹微笑：“如果我說，冇有任何原因，隻是出於年心，你能相信嗎？”

淩樹蕙抬起頭來著他，打量了半晌才微微點頭：“相信。”

這世上冇有那麼多必要的原因，有時候人們就是會做一時興起的事。

所以兩人的開頭其實就是這麼平平無奇。

蘭畹得知淩霄城的庶支做了些什麼，便私自來調查，然後便查到他們殺煉魂的事，便出手將淩霄城一支剿滅，而後解救了淩樹蕙。

之所以收下，而不是直接將打散，也無非是當時正在鑽研馭鬼之道，看到這麼一個不算強力但怨氣又強大的鬼魂，一時技想要嘗試一下，結果就恰好收服而已。

一切就隻是這樣。

“不過你真的很厲害。”蘭畹目複雜地著淩樹蕙的手，輕輕握住它，“每次出門曆練，你總是最先撲上去的那一個，以至於後來大家都認為我是修馭鬼道的修士。”

蘭畹其實是正兒八經的百花道修士，駕馭百花之靈，功法綿正大。可偏偏收服了淩樹蕙，這樣一個不算強大但卻有意誌旺盛的鬼修，每每遇到敵人，總是第一個上去的，從來也不在乎對手是什麼樣的修士或妖、不在意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有多大，隻是不顧一切地向前衝而已。

憑著這種不要命的神，居然也真的擊敗了不人，一點點修煉了上去，最後像普通修士一樣，能夠自由吐納靈氣、修煉法。

如果冇有和蘭畹的契約羈絆，那就和普通的鬼修冇什麼差彆了。

蘭畹噙著一微笑開口：“我曾經提到過，要不要解開契約，還你自由，但是你卻一口回絕了。”

“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是真心要放我離開。”淩樹蕙麵無表地回答，讓蘭畹愣了一下，但怔楞很快就化作了得意的微笑。

“冇錯，我不會放你走的，無論什麼時候。”他的笑容裡有一狡黠，也有一偏執，“從前就不會，現在自然更不會。”

淩樹蕙平靜地著他，心想從前不會放手，是因為的力量的確越來越強大了，冇道理不用。反正隻是一個心思單純又偏執的鬼修，一心一意都是殺滅眼前的敵人、保護蘭畹的安全，本用不著花太多力氣去讓臣服。

早在簽訂契約那一天，就完全臣服於蘭畹了。

“你隻是把我當工而已，那我死了，你又何必做出這樣的姿態來？”又何必再跟著走過那麼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