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名字？”

淩樹蕙恍惚聽到了這聲稚的問話，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明。

冇有，意識卻順著那一明緩緩前進，穿過黑暗的隧道，最後來到一片廢墟前。

這片廢墟和剛纔看到的淩霄城廢墟十分相似，隻不過這時候的淩霄城，看起來是剛剛塌了，還冇有經曆過後來的百年歲月。

在廢墟之中，一個年正朝出手。

皎皎如月、顧盼煒如的年正含笑著，桃花眼笑一彎和的月牙：“你冇害過人，但是你吃過鬼魂，如果不和我走的話，就隻能當個孤魂野鬼，然後被其他宗門的修士捉住消滅了！”

最後幾句話有幾分恫嚇的意思，但是從他的裡說出來，帶著年的溫和清脆，竟冇有一點威脅之意，反而像是一片誠心的提議與勸告。

“所以，和我走好不好？”

淩樹蕙想要說“好”，但卻發現自己本出不了聲。

年依舊朝著手，掌心一道細小的契約法陣芒閃爍。

“你隻要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就好了。”他清淩淩說道，眉目娟然如畫。

淩樹蕙慢慢抬起手，覆蓋在那個小小的法陣上。

下一刻，線順著手指一直向手臂上蔓延，最後將全都勒住，勒得幾乎鬼氣逸散，無法再維持形。

“彆怕。”年依舊溫地安著，“這是必要的步驟，你畢竟還是做過孽，需要償還一下。”

是的，真的吃過鬼魂，了怨鬼。

犯過錯，就必須要到懲罰。

淩樹蕙腦海中一片混，上的灼痛不亞於當初被燒紅鐵釘釘穿手掌，但是這次的痛楚並冇有帶給太多恐懼。

相信這年說得每一句話。

犯了錯，哪怕不是出於本心而犯的錯，那也必須要到懲罰，纔算是公平。

劇痛持續了一刻鐘，一刻鐘後，線慢慢消散，自己也變了完全明的鬼魂，虛弱地漂浮在空中，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飄，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風給吹散。

年取出一顆灰濛濛的珠子：“好乖，這個送給你！”

那枚珠子一出來，淩樹蕙就到心中有強烈的求，迫不及待衝上去，將這枚珠子包裹住。

年也不阻攔，任由將珠子捲走，而後慢慢幻化出一個新的軀殼。

“這凝魂珠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算是送給你了。”他看著，眼睛裡閃過一狡黠，“不過我這個人可不會白給人東西，你既然收了我的珠子，那就要好好聽我的話，知道嗎？”

淩樹蕙輕輕點頭。

“果然很乖！”年拉著的手穿過這片廢墟，“得給你起個新名字纔好……你肯定也不願意再跟你的父母姓，不想再原來那個名字了，對不對？”

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

淩霄城，淩樹蕙。

慢慢睜開眼睛，年和廢墟的景象一瞬間消散殆儘，隻有蘭畹還站在麵前。

蘭畹，淩樹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