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一片寂靜中，墨清簡豁然而起，隨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失常，緩緩坐下，隻是目盯著林霜語，一刻都不曾挪開。

答案似呼對他很重要。

誰也不知道，一向不如山的墨公子，為何會如此激，為何會問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但是剛才這一曲，不管是不是空，都足夠讓人驚艷，直至現在，他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所謂餘音繞梁，此曲完全詮釋了。

雲胤傑則是盯著墨清簡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手推了推羅天佑，不是做夢吧，他沒看錯吧，墨清簡終於變臉了？

「墨公子請！」林霜語淺笑抬手，示意對方可以復彈了。

是誰？是故人！亦是陌生人。

差點忘了，他小時候，最喜歡跑，一個不留神就跑到了墨家偏遠的小院，開始的時候就站在和孃的小院門口，既不進門，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

後來，是拿了一塊野菜點心給他，他才邁進門來，後來，他每次來，都會帶著藏的吃食送來，很說話，一直很安靜。

大約來了一年左右，一次，被一個衝進院子的嬤嬤帶走之後，就再沒來過了，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安靜好看的小男孩，是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姬公主的寶貝小兒子。

他來的那段時間，正是娘教彈琴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一首空被彈的七零八碎的，沒想到，時過境遷，他竟聽出端倪了。

墨清簡靜靜看著對方，眼中藏著無人能懂的複雜緒，點了點頭，低頭，手落在琴絃上，聽一次，便是一個調都不差的彈了出來，簡單的曲調，簡單的手法，由他彈奏出來，便多了古琴的韻味。

隻是....他彈的再好，總覺得，跟剛才的驚鴻之樂比，了些什麼東西，可懂琴的人也聽出了，墨公子並未彈錯，這是為何？

「原來如此...原來是空！」怪不得，這麼多年，他總彈不出，還以為是小時候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