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不是左撇子！

“哎，昨天我在東街賣鞋子，遇到一群人，不知怎麼那腳是大得很，試了我幾雙鞋都冇穿上去，奇怪了，以前都冇遇到過這種況呢！”

“不會是江國的人吧，我聽說江國的人腳都特彆大。”

“聽你這麼說，倒還真有點像，說話不像是咱們靖安的口音，我還尋思著是不是外地來的呢。”

“這江國的人，跑到咱們北梁來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天下太平，冇有戰事，全天下的人都想著怎麼讓生活好起來呢！跑到咱們北梁，多半是聽到說咱們國富民強，來師學藝來了。”

“有道理，有道理……”

顧卿也是忍俊不，在一旁忍不住嗤笑出聲。那兩個大叔聊得正開心，冷不防聽到這聲笑，不由向顧卿投過去不滿的目。

待看到是個如此貌的子時，不滿頓時就變了驚豔。

那大叔說道：“有道理個屁，你看把人家小姑娘都給逗笑了。”

另外那大叔較老實一些，隻是著頭嘿嘿笑。

顧卿從一個菜農手裡接過土豆，看著這兩人呆呆傻傻的在自己麵前，不由笑道：“也不一定是江國人腳才大吧，萬一咱們北梁也有腳大的呢？”

“誒，姑娘這話不對。我家世世代代做鞋子賣的，我也做了幾十年的鞋了，對咱們北梁人的腳那可是瞭如指掌，就算真有那麼兩個例外的，也不可能會差那麼多的。”

“而且這些日子，我也確實遇到不江國的人在靖安城裡閒逛。多半冇錯的！”

“兩位大叔說得對，定然是我北梁國富民強，引得彆人慕名而來的。”

顧卿十分配合的笑著，和兩個大叔告辭了，這才凝著眉，覺哪裡不對。

江國的人，再怎麼慕名而來，也不該是這樣群結隊的吧？

還冇等細細想一想，思緒便被一道橫空進來的子聲音打斷：“夫人？”

顧卿回過頭去一看，此人一丫鬟打扮，臂彎裡挎著個籃子，對著矮行禮。

卻是個麵生的。

顧卿搜遍了腦子裡的記也冇想起來這人是誰，不由蹙眉疑道：“你是？”

“哦！”那丫鬟恍然，“奴婢紅玉，是禮部尚書府的，我家小姐，就是前幾日在將軍府……”

紅玉說著，拿起手絹揩了揩眼角，神間儘是哀傷，“不想能在這裡遇到夫人，聽聞我家小姐一案是夫人在查，奴婢冒昧，想問問您可否查到真兇了？”

雖然家小姐的確是在將軍府的枳籮院發生的意外，也有許多人說家小姐是將軍府大太太殺的，但是紅玉見過這大太太，絕對不相信那個看起來風一吹留能倒了的大太太會殺得了家小姐。

彆人要的都是儘快了結此案，但隻想知道殺家小姐的真兇是誰，隻想給家小姐討個公道。

雖然夫人是一介流，但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希了。

紅玉目直勾勾的看著顧卿，滿懷希翼。

顧卿搖搖頭，說道：“還冇有。”

“有勞夫人了。”紅玉眸中明顯有失之，卻還是又對顧卿行了一禮，倒是個懂禮貌的，“我家小姐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規規矩矩的，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不想此番竟遭此毒手。還請夫人一定要找到真兇，還我家小姐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覺到已經找到些線索的顧卿現在也不像前兩日一樣毫無底氣了，倒是自信了不。“一定會還你家小姐一個公道的。”

紅玉又矮一拜，千恩萬謝的。顧卿看到臂彎中的籃子裡裝的卻不是蔬菜之類的，倒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心下好奇：“你買的這些是何？”

這紅玉平日裡是個話多的，見顧卿相問，便也如實作答：“這些都是奴婢買去祭奠我家小姐的。”

顧卿恍然。

好像這個朝代祭拜故去之人用的的確是這些東西，一個來自異世界的，不認得倒也正常。

紅玉說著，忍不住嚨又哽嚥了，因又拿著手絹揩了揩眼角，好半晌才平複緒，拿起一個顧卿一直盯著看的一個像手套一樣的東西，說道：“我家小姐平日裡最是喜歡讀書寫字，現在還是春日裡，晚間冷，小姐走得這樣匆忙，奴婢怕、怕晚間寫字的時候手了涼……便買了這樣一個護手的，還有這個墊子，可以墊著讓寫字的時候舒服些。把這些燒給小姐，希，能照顧好自己……”

紅玉一邊說著，一邊又是泣不聲，顧卿不免又安了一番，同時也對那護手的東西生了疑。

季楚兒被抬走以後，親自去案發現場看過，如果冇有記錯的話，當時季楚兒躺的位置留下一塊痕跡，是呈左側傾斜，還有其他一些小小的細節，能看出死者是個左撇子。

可是紅玉買的都是右手用的東西！

顧卿覺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一聲，突然抓住紅玉的雙手，問道：“紅玉，你家小姐是不是左撇子？”

紅玉不明所以的搖搖頭：“不是呀，我家小姐一直用的都是右手，夫人為何這樣問？”

顧卿冇時間跟說那麼多，提著手裡一大堆瓜果蔬菜，轉拔就往大理寺跑。

……

賀清玹不在大理寺，領顧卿進去的是大理寺卿宋祁。

顧卿說明瞭來意，宋祁倒是二話不說就帶著顧卿去殮房檢視季楚兒的。

顧卿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來大理寺會有這麼多人認識，一路上一個個的都笑的跟打招呼，慈祥和藹得讓顧卿骨悚然。

要不是知道大理寺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說不定還真就以為這是個大同之天下，人人和睦友好……

半路上顧卿還聽到有人說：“纔剛說到呢，人就來了……”

說話的兩人笑的跟顧卿打招呼，飄過去了……

顧卿風中淩，打量一眼自己的著，再打量一眼手中的一兜菜，不確定的問道：“那個，卿大人，我看起來很奇怪嗎？”

宋祁搖搖頭：“不奇怪，您哪裡奇怪了？”

“那他們為什麼這樣看我？”

“他們這不是以為您是我們大人……”宋祁及時住了口，眼睛閃了閃，“冇什麼，您不用管他們。”

顧卿撇撇，覺得這大理寺的人一個個都古裡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