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稱呼問題，陳慧沒能跟李有得達共識，因為他拒絕討論這個問題。趁著李有得休息，倒是有不人上門拜訪，把李有得獄期間沒盡的「孝心」給盡了。二人本打算

出去走走，陳慧見有人來拜訪，也不想李有得就這麼把人都得罪了，因此主把人給讓了出去，回屋子去再檢視還有沒有什麼要新增的東西去了。晚飯時李有得在蘭院設宴招待相繼來拜訪的賓客，陳慧便在院自己吃過，聽小六說那邊還在吃喝，也不管，洗漱過後，便把小笤過來陪自己一起做紅。小笤手裡是陳慧拜託替李有得納的鞋底，自己手裡是一件外，偶爾抬頭看看正專心做活的小笤，莫名就有種恍惚的覺，好像本就是這個時代的普通子，正為的相

公製裳。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慧打了個嗬欠，聽外頭有人進來了，放下手裡的東西，起探出頭去，便見阿大阿二扶著有些醉了的李有得回來了。

李有得瞇著眼睛道：「裡頭……裡頭可真夠亮的。」陳慧實在無聊隻能做點紅，又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足足點了十蠟燭，因此屋子裡亮得很。瞥了小笤一眼，示意滅掉些蠟燭後出去，便上前幫著把李有得扶到床

上坐好，就著小五打來的溫水，替李有得臉手。

其餘人很快都出去了，李有得也難得安靜，隻是眼睛隨著陳慧的作而移，看上去竟有些獃滯。

陳慧把布往水裡一丟，彎腰捧著李有得的兩邊麵頰，笑著他：「公公，你這是喝醉了呀？」

李有得甩甩腦袋掙開了陳慧的手，有些含糊地說：「放、放肆！」

可陳慧手一鬆，他整個人便仰倒在床，眼睛也閉上了。

陳慧把李有得的腳搬上床，自己也趴到了他上，好玩似的李有得的臉和膛，笑瞇瞇地說：「這算什麼呀，我還能更放肆呢！」了會兒，沒見李有得有什麼反應，沒趣地翻下床，怕他喝迷糊了半夜半睡半醒間摔下床，將李有得又往裡推了推，這纔去將蠟燭都滅了，躺回李有得邊，側對

著他，摟著他的腰閉上了雙眼。

李有得第二日醒來時頭疼得很，剛坐起來，便聽陳慧道：「公公，喝點茶醒醒酒。」

陳慧已經穿戴齊整，見李有得乖乖地喝了遞過去的茶水，便笑道：「公公，昨日沒得玩，今日是不是要補償我？頭還疼嗎？」

李有得了太，實在不想讓陳慧掃興，便道：「不疼，咱們這便去吧，省得晚了又有人找上門來。」

陳慧道：「公公你別逞強，要是不舒服，今日在家裡待著也行呀。」

李有得抬眼瞪了瞪陳慧：「把我當什麼了？」

他下了床，換上裳，很快便是一副神奕奕的模樣。

陳慧覺得李有得的男尊嚴此刻發了，便地什麼都沒說，幫他凈麵，二人隨後一道吃了早飯，坐上了馬車。

陳慧在李有得前麵上了馬車，作像是有些吃力，在他後的李有得看得皺了皺眉，二人坐穩後他便問道：「怎麼了這是？哪兒不適？」

陳慧坐在李有得邊，聞言害地瞥他一眼，嗔道：「公公你還問我！昨夜你幹了什麼心裡還沒有數嗎？」

李有得一愣，昨夜他是喝得有點多，但那不是高興嘛，他也沒到喪失神智的地步，還記得自己回去後便睡了，他還做了什麼？

見李有得皺眉沉思的模樣，陳慧湊過去小聲道：「公公，昨夜你非纏著人家，我都說不要了你還不肯歇，真是討厭死了……」

李有得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拚命回想卻是一無所獲，他不記得了，可說不定他確實幹了，畢竟即便他沒了命子，對也不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想到陳慧上馬車時的蹣跚腳步，他頓時有些張地問道：「你傷了？重不重？要不要上些葯？」

陳慧嗔地看他一眼，捂著臉做出的模樣：「公公你還說！那裡哪好意思上藥啦！」

李有得一愣，想想自己昨夜可能有的暴，頓覺愧疚，忙道：「慧娘，對不住啊。今後若我再喝醉了，你就將我趕出去睡，不然我醉後傷了你便不好了！」

陳慧聽著李有得那滿含歉疚的聲音，有點想笑，拚命憋著，可還是有些沒憋住，肩膀忍不住抖了起來。陳慧背對著李有得，他隻能看到雙肩微，還以為在抑著啜泣，對自己的酒品又厭惡了一分，忙溫地摟住了陳慧的肩膀，輕聲哄：「慧娘，你別哭了……是我的

不是，你要打要罵都行，彆氣著了自己。」

聽李有得努力寬了好一會兒，陳慧實在忍不住了，一扭便撲李有得的懷裡，下一刻他耳邊響起的是陳慧那抑不住的笑聲。

「哈……公公你真好騙，我……哈……我就是說著玩的……」

知道自己被耍了後李有得僵在那兒，好一會兒等陳慧笑夠了，他抓下陳慧的手推開，冷著臉說：「胡鬧！」

「公公，你生氣了？」陳慧湊了過去，李有得卻別開臉做出不想理的模樣。

陳慧嘆了口氣道：「公公，你彆氣了。是我的不是，你要打要罵都行，彆氣著了自己。」

這完完全全便是李有得之前哄陳慧的話，不過就改了個「哭」字而已，這下李有得更氣了，要不是此刻在馬車上，他恨不得拂袖離去。

「公公，你真的彆氣嘛。」陳慧挽著李有得的手臂在自己前搖來搖去，故作抱怨道，「誰讓你昨夜倒頭就睡，理也不理我的？害得我獨守空閨，分外寂寞……」李有得發誓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他是打算晾著陳慧的，但的語氣太過哀怨，他的手臂又陷在一團綿之中，他一眨眼就把什麼都忘了，語氣和下來：「瞎說什麼呢，我就

是醉了，也不是故意不理你。」想到前夜，李有得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又覺惆悵。他畢竟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手口並用倒也能讓嘗些滋味，如今年歲不大，或可滿足，等到瞭如狼似虎的歲數，

即便有了外，怕也擔不得大用，他又該如何是好？他知道是不會因此離開他的，可大概隻會獨自忍，他想想便覺得愧疚心疼。

「跟著我，苦了你了。」李有得嘆了一聲。

陳慧驚訝地看著李有得，見他神有些淒惶，突然明白過來他想到了什麼，拉了拉他的手臂，見他轉頭看了過來，對他勾勾手，示意他低下頭來。

李有得不明所以，卻也乖乖地低下頭。陳慧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公公，其實子那兒最敏的也就是靠外的一小段，也就約兩個指節長，所以呀，手與舌頭夠用了，而且，刺激外頭的那個，也已經足夠……」

深深地記得不知哪裡聽來的科普，長短不重要，細纔要……或許也還有個差異，但大致上是這樣沒錯了。

不過生臥談會說這些倒無所謂，說不定還會被人誇知識麵廣，但對著男人說，即便是陳慧也覺得有點臉紅，可為了讓李有得放寬心，又不得不說。陳慧這個說的人害了，李有得這個聽眾也是心臟砰砰直跳。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別的子跟他說這個，他也聽過別的男人喝醉後忘了他的存在說起這些男歡之事

可那些人吹噓的都是又又長最好，可沒聽人說過這個……

他一時間也不知該讓陳慧閉，還是追問究竟是哪裡聽來的……前夜反應生得很，可沒有過別的男人！

陳慧看李有得那一臉被震驚到的表，自己的窘又了些，正道：「公公，這些跟人有關的事，我都是聽神醫列文說的。」

李有得當即恍然大悟，又皺眉道：「他怎麼跟你說這種事！」「醫者眼中可沒有男，他這是在開民智呢！」陳慧道，「公公你瞧，多虧那時候神醫跟我說了，我也記住了，如今我才能說給你聽呀。還有關於男人的我也知道一些…

…今晚咱們試試？」李有得聽得心驚膽戰。前夜他到底還是沒好意思了子讓慧娘看，親親他他都已經滿足，再者讓在自己手中綻放也給了他無窮的滿足，如今還說什麼男人

的說什麼試試……

「你一個姑孃家的，別總說這種話！」李有得慌慌張張地避開視線，以前也總說些一般人說不出口的話，如今還越來越過分了！

陳慧哼道：「剛剛你不還聽得有興緻的麼？公公，你這個假正經！」

「什麼假正經，別胡說。」李有得口頭上不肯服輸，瞪著陳慧企圖以他司禮監秉筆太監的威嚴讓住。

然而陳慧卻反瞪了回去：「哦？公公你是想說自己冠楚楚，道貌岸然了？行啊，不聽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李有得不敢相信陳慧就這麼放過他，一臉張地看著。果然就聽陳慧繼續道：「公公你這麼正經，我肯定不能做那破了你的修行的惡人。這樣好了，從今夜開始，你我各睡各的，你別我一下。別說脖子以下了，脖子以上你都

別！」李有得：「……」果真是要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