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看未必。」阿二卻道，「當初陳家對陳姑娘太絕了，隻怕陳姑娘不會再惦記陳家了。如今公公纔是陳姑孃的倚靠，陳姑孃的一顆心，早放在公公上了。」

阿大有些驚訝地看著阿二，不是說自己的看法麼，阿二這多餘的話是什麼意思？

阿二一臉誠懇，看也不看阿大。

李有得角一勾，拍了拍阿二的肩膀嗬嗬笑道：「還是阿二會說話，阿大，好好學學。」

「是，公公！」阿大忙應道。

阿二這才得意地看了阿大一眼。

李有得又往前走了一段，眼看著快到院了，他忽然停下腳步道：「阿大，你去跟季公公說一聲，手指裡點好給陳平誌。」

季公公是如今的監掌印太監，原本是李有得麾下的，如今自然還是他這一係的人。

「是，公公！」阿大走之前也得意地看了眼阿二，他就說濃於水吧！公公為了陳姑娘，怎麼也不會太虧待陳家。

李有得走進院便回了主屋，又讓阿二把陳慧過去。

陳慧忐忑地去了主屋，沒在外屋發現李有得，便知道他是在裡麵，心裡更是一驚。

在外麵問道：「公公，您找慧娘有事麼？」

「進來。」李有得的回答很乾脆。

陳慧隻得挪了進去，隻見他剛換好寢，見進來，便道：「過來替我潔麵。」

「是，公公。」這個陳慧早已經駕輕就，忙走過來，開始替他卸妝。

李有得閉著眼睛著陳慧的手在他臉上如同輕羽般掃，的，也很舒服。

半晌他突然睜開眼睛道：「昨日你娘來找你了？」

陳慧知道這事瞞不過李有得，也沒想瞞，便道：「是……不過慧娘已經打發走了。」

「找你做什麼？」李有得再問。

陳慧道：「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慧娘不想讓公公煩心。」李有得瞥了眼陳慧，沒再說話，可是等陳慧清洗布巾時，他突然說：「我已經讓阿大找季公公說了，他會照顧陳家生意。」他這話，有一種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

邀功意味。

陳慧一愣，忙道：「公公……不必了，陳家對不起您，您真的沒必要……」

李有得哼笑道：「跟我瞎客氣什麼？平常也沒見你這麼客氣啊。」陳慧覺自己是有冤無。沒客氣啊！誰跟他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