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斯後退半步：“你不如自己。”

方誠下意識回了一句：“早過了，還很舒服呢。”

伊希斯用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方誠用同樣的眼神看回去：“怎麼，我一下自己的臉不行啊？你這種戴著黃眼鏡的人，纔會看什麼都覺得是黃。”

伊希斯：“……”

很確定自己在臭方面是說不過方誠的，打又打不過，就很氣。

“你大老遠跑來跟我吵架嗎？”

“沒有啊，但是你把我大老遠的喊過來，現在什麼都沒找到，怎麼辦？”

“再等等吧。”

伊希斯著周圍：“我是昨天來的，這裡白天看來沒什麼，但晚上會很熱鬧。”

“熱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方誠最後還是選擇再信伊希斯一次。

兩人沒有離開小鎮，而是隨便找個屋子躲著，等待夜幕降臨。

這是一棟雙層小樓，從外面看爛的不樣子，但裡面的結構還算保持完整。

客廳裡到都是煙燻的痕跡，地上和傢俱上都落滿厚厚的灰塵。

和客廳連接在一起的廚房有一張餐桌，上面還放著不碗盤刀叉和腐爛黑的食。

也許半個世紀前，這屋子的一家人在餐桌旁正準備用食，然後災難突然就降臨了。

方誠搜索小鎮的時候，在很多屋都看到這種況，災害降臨時，應該是剛好在一日三餐的某個時間裡。

按照方的說法，小鎮的居民有充足時間可以撤離。

但事實上整個小鎮數千人口都沒有一個逃出去的，全都消失不見了，連餐桌上的食都來不及吃完。

伊希斯已經給自己製造出一張椅子躺下了，旁邊還帶著桌子，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出現在桌上。

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伊希斯的能力就跟神蹟差不多，憑空創造出真實的。

方誠第一次見識到時也是驚爲天人，現在卻覺得就這？

他給自己也造出一張椅子坐下，對正在用優雅姿態品著紅茶的伊希斯問道：“我想跟母親的靈魂談，你有什麼辦法嗎？”

伊希斯擡眼看著他，拋出一個問題：“你猜一猜，我當初爲了跟母親靈魂談，究竟嘗試了多久的時間。”

沒有等方誠回答，便說道：“大概有五十年吧，在我意識到可能有另外一個靈魂時，我就一直在嘗試與談，整整嘗試了五十年，直到拋棄我離開，我們之間都沒有流過一句話，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伊希斯的表和語氣都很平靜，彷彿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但方誠似乎能覺到一個被拋棄的人的濃濃怨念。

和母親靈魂分開後，這一百年來四尋找可能被母親靈魂選中的人，還積極幫助方誠完母親的意願，該不會就是想要親自見母親一面吧。

方誠試著問道：“你覺得，母親的靈魂，爲什麼不跟我們流呢？”

他雖然每次吸收母親軀的時候，都能聽到一聲清晰的嘆息聲，但這完全算不上流。

“誰知道呢……”

伊希斯喝了一口紅茶：“連你這個最有可能完願的人都無法流，我又怎麼知道。”

我去，好濃的酸味，簡直就是陳年老醋抄青梅。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方誠也稍微能夠理解。

如果系統從他上離開，然後落到另外一個人上，還幫助對方的實力變得比自己還強。

那自己大概也會酸的一批。

話不投機半句多，方誠很識趣，沒有繼續強行跟聊母親的話題。

雙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外面的天很快就黯淡下來，進到深夜。

夜後，方誠的也在小鎮中四漂浮著，觀察任何可能出現的變化和異常。

但夜幕降臨後，小鎮什麼變化都沒有，讓方誠一度懷疑自己又被伊希斯給誆了。

直到，時間超過了夜裡十二點。

鐺！鐺！鐺！

鐘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