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七百六十三章 邪屍和惡魔

《黑水屍棺》 七百六十三章 邪屍和惡魔

敏度一邊著胳膊上的傷口,一邊站了起來,他皺起了眉頭,朝著已經開始出現腐臭味的遍地邪掃了幾眼,上說著:「他們果然是邪,次旦大巫一直以為它們是惡魔。」

梁厚載撿起了地上的黑斧子,仔細看了看紋刻在上麵的符文,問敏度:「這是你弄的嗎?」

敏度點了點頭:「我一直懷疑村民變了邪,上麵的法印是大乘恩師留下來的,據說可以震懾邪,可惜我沒有念力,刻下的法印幾乎沒什麼威力。」

我問他:「大乘恩師是誰?」

敏度說:「就是三千年前來到這裡的聖僧。」

在敏度說話的檔口,那個材魁偉的漢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盯著遍地都是的,眼神中著幾分錯愕,這個人給我的覺總是悶悶的。

敏度指了指那個人,對我說:「倉央嘉措,他是這一代的聖者,天生有大慈悲心,但一遇到和塵世有關的事就變得渾渾噩噩,有人說他是個傻子,可事實上,在這個地方,他是除了敏度以外最聰明的人。這次我離開寶頂,他是自願跟著我一起出來的。」

敏度的這番話並不是很好理解,專有名詞太多,有些我能聽懂,有些聽不懂。

他說的寶頂,應該就是被高牆圍起來的那片區域,那個地方的地勢確實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但我不明白聖者是什麼意思,以及眼前這個漢子取名倉央嘉措,其中有沒有特殊的含義。

在西藏歷史上,還有一名為「倉央嘉措」的人,他是一個極才華又飽爭議的人,他和康熙於同一個歷史時期,兩者之間還有一些隔。

你可能沒聽說過這個人,但你一定知道一首名為《見與不見》的詩:「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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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還有另一個一個名字:《班紮古魯白瑪的沉默》,作者是廣東的詩人紮西拉姆多多,但有一次將這首詩發表在某檔雜誌上時,卻用了「倉央嘉措」這樣一個筆名。以至於很多人誤以為,這首詩就是歷史上那個倉央嘉措的作品。

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誤解,是因為歷史上的倉央嘉措也是一個詩人,沒錯,世人對於倉央嘉措的認知,更多的是詩人這樣一個份,卻很容易忘記他在藏傳佛教中的另一重份——六世**。

倉央嘉措,漢語意為「梵音海」、「音律之海」,一個非常的名字。

可看到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的那個魁梧軀,以及他稍顯糙的長相,我實在無法將他和這樣一個名字聯絡起來。

我試著轉移話題:「次旦大巫是誰?」

說話的時候,我的視線一直落在倉央嘉措上。

沒等敏度說話,劉尚昂就開口了:「就是出現在二樓的那個祭司,和敏度吵架的那個人。」

敏度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也進了寶頂?」

劉尚昂笑了笑,對敏度簡單說了說我們從達到小天山至今的經歷,他們兩個說話時,我依然盯著倉央嘉措。

上的毒沒有完全被化解乾淨,我覺得他好像有某種力量,阻止了黑水棺的炁場遍佈他的全,同時也阻止了毒流他的經絡。

那好像是一種念力,或者一種靈韻,我也說不上來,我能覺到那力量原始而純粹,那應該不是後天修行得來的,是先天的。

倉央嘉措站了起來,又轉過頭來,他看到了敏度,又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沖我出了一道開心的笑容,他的笑容憨憨的,但給人一種非常乾淨的覺。

到他的影響,我也跟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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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發覺得,倉央嘉措上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力量,能夠讓人心境沉斂。

見他沒有大礙,我就打斷了敏度和劉尚昂的對話,我問敏度:「其他倖存者在什麼地方?」

敏度再次皺起了眉頭:「聽說他們聚集在犀牛泉,我擔心現在邪已經攻進去了。」

我用很快的語速問敏度:「犀牛泉那邊,是不是有一尊很高的石像?」

敏度點頭:「那是大乘恩師的塑像,過了石像一直朝著正北方向走五六百米,纔是犀牛泉。」

我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對敏度說一聲:「帶路。」

敏度一刻也沒有猶豫,立刻,帶著我們朝正北方向移

路上的邪,有我們幾個在,當然不可能讓敏度再遭遇險,路上,如果是遇到數量比較的邪,我們還是就地鎮殺,如果遇到大型的群,我們就想辦法將它們引開。

我終於知道敏度和倉央嘉措剛才為什麼被圍攻了,倉央嘉措一見到那些邪,就會變得非常急躁,裡發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呼喊聲。

之所以說莫名其妙,不是因為我聽不懂他的語言,而是從他裡發出來的,有時候是類似於野的吼,有時候是一種怪異的悲鳴,總之那絕對不是說話時該有的聲音。

敏度說,倉央嘉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是一個有大慈悲心的人。他悲鳴,是憐憫那些變的人,他怒吼,是對這些人悲慘的命運到憤怒。

我認為敏度的解釋不全對,也許,倉央嘉措早就知道他的鄉親之所以變這樣,是因為有人在他們了手腳,他心中的憤怒,就是針對那個將所有人變的人。

我讓敏度告訴倉央嘉措,如果他不想讓剩下的人也變,就絕對不能再發出類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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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度了我和倉央嘉措通的橋樑,他將我的意思傳達給倉央嘉措的時候,臉上有幾分擔憂,似乎在擔心倉央嘉措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但倉央嘉措卻轉過頭來,很堅定地朝我點了點頭。在他點頭的一剎那,我發現他的目變得非常明亮,心智好像也在一瞬間明亮起來,可很快,他又變那副渾渾噩噩的樣子,眼神和作都給人一種悶悶的覺。

途中,我也從敏度口中瞭解了一下這裡的況。

他剛才提到了「大巫」和「聖者」這兩個詞眼。所謂的大巫,其實就是村子裡的祭司,他是土司邊的得力助手,也是村子裡的醫生,在村子裡有著僅次於土司的威。而聖者就是將要為大巫的人,他們是大巫的助手,也是大巫的學生。

敏度說,村子裡剛開始有人變的時候,次旦大巫就聲稱,這是山神帶來的瘟疫,而就在不久前,駐守小天山的瓦阿為了保護自己的兒殺了一個山神。

我告訴敏度,我們在小天山見到了瓦阿,他也變了邪

敏度顯得非常震驚,他說瓦阿在殺死山神之後就逃出小天山了,自那以後再也沒回來過,山神死後的第二個月,災難才開始顯現,他也是聽說村子裡有人變了「惡魔」,並認定那些所謂的惡魔應該是古籍上提到的邪,才匆匆忙忙地趕回來,臨走前,他留下了那張字條。

他是擔心災難會持續好多年,而我們在約定的時間到達小天山,又找不到他,才特地將道的位置提前寫在了紙條上。

這就怪了,既然瓦阿已經逃走了,為什麼又要回來,他是怎麼變的,那半張字條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他上?

我的腦子裡欒城了一團,回頭看了梁厚載一眼,梁厚載的目正好和我對上,他朝我搖了搖頭,意思是說他現在也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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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敏度:「你們的土司呢,他也住在那座小樓上嗎?」

敏度點頭:「土司一直都在裡麵。我回來以後,就告訴土司村民很可能是變了邪,並告訴土司大乘恩師的法印可以用來對付邪,可土司卻一口咬定,村民就是變了惡魔,還說隻要等山神的怒火消下去了,村子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囑咐大家千萬不要對變惡魔的村民手。」

我說:「寶頂裡住的都是什麼人?為什麼村子裡還有其他倖存者?」

敏度嘆了口氣:「大部分是土司的家人,其他的都是在村子裡比較有份的人。寶頂那裡儲存的食並不多,無法在長時間養活所有人。次旦大巫雖然也認為村民變了惡魔,但他對於土司的做法也十分無奈,他曾力勸土司去營救外麵的倖存者,卻激怒了土司,險些被趕出寶頂。唉,次旦大巫的年紀太大了,他現在走路都有點艱難,不然的話,這一次他也會和我一起出來的。」

劉尚昂又問起那個外來者:「那個穿夾克的人是幹什麼的?」

敏度說:「他吳林,是個工程師,幾個月前,發電站裡的裝置出現了故障,土司就請他來維修裝置。次旦大巫說,吳林是土司在外麵的世界裡結的朋友。」

劉尚昂:「災難是在吳林來了以後才開始的吧?」

敏度搖了搖頭:「不是,丹增變的時候,吳林還沒來。」

劉尚昂又問他:「丹增是誰?」

敏度皺了一下眉頭,回應道:「他是村子裡的絕戶,人品很差,村裡人都很討厭他。他變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得了什麼病,就把他一個人關了起來,每天都有人給他送飯。當時我還在小天山,也是回來以後才聽人說起來他的一些況。」

談話間,我們已經穿過了四五條路口,倉央嘉措從隨的布袋裡掏出了一串猩紅的珠鏈,將它戴在了敏度的脖子上。

敏度看了倉央嘉措一眼,倉央嘉措沖他笑了笑,那笑容依然十分乾淨,但倉嘉的眼神卻也依然渾濁。

倉央嘉措這個名字,按照藏族的習慣,也可以做「倉嘉」。

剛拐一條小路,劉尚昂突然停了下來,並朝後麵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停下來。

應了一下,前方的氣炁量不大,應該沒有大規模的群,於是小聲問劉尚昂:「怎麼回事?」

劉尚昂皺眉頭,低聲音回應道:「靜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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