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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七百五十六章 生命的延續

仙兒從鼻子吭了吭氣,很不爽地說:「因為我不服氣啊,那個柯老頭,他怎麼比我還能喝呢,太氣人了!我跟你們說,要不是酒裡頭加了靈韻,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哼哼!」

「是是是,誰能喝得過你啊,你天生就是個大酒罐子。」我笑著敷衍

仙兒沖我「嘿嘿」一笑,問我:「你說誰是天生酒罐子呢?」

沒等我做出回應呢,那對小虎牙就嵌在我的胳膊上了,我頓時就「啊——」地慘起來。

後的氈簾被掀開,劉尚昂快速冒了一下頭,又快速回去了。

仙兒鬆了口,又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捂著胳膊:「你現在怎麼越來越狠了呢。」

仙兒先是咧著沖我笑,接著又轉過頭去對羅菲說:「走吧,咱們看小獒子去。」

羅菲無奈地笑了笑,就和我一起扶著仙兒朝東邊的氈房走了。

羅菲說,多吉的配偶達瓦,是草原上最健壯的母獒,是多吉從一個野生的獒群裡選來的,為了將達瓦帶回來,多吉還和獒群的首領打了一架,麵對連山鬼都能製服的多吉,獒王當然沒有勝算,所以多吉這次選偶還算順利。

隻不過達瓦雖然跟著多吉回到了牧場,卻因為思念自己的獒群,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進食,是多吉用自己的耐心和溫暖讓達瓦一點點地好起來。

這些事羅菲都是從劉師叔那裡聽來的。

雖說羅菲口口聲聲說到了「選偶」,可在我看來,多吉其實是把獒王的老婆拐回來了。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羅菲卻對我說,達瓦其實是獒王的兒,多吉如果為獒群的首領,達瓦當然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它,可它要守護地藏墓,註定不能帶領獒群,所以獒王才對它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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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羅菲:「多吉要想為獒群的頭領,應該也要和獒王比個高下吧。」

羅菲說:「聽你劉師叔說,草原上的獒從生下來就知道多吉的存在,對於它們來說,多吉是獒中的神靈。所以,不管多吉到了哪個獒群中,都會自然而然地為獒群的首領。獒王對多吉亮出爪牙,隻是因為它不信任人類,而多吉要帶著達瓦到人類的地盤上去。你劉師叔也說了,多吉是個懂得慈悲的神靈,雖然獒王對它亮出了爪子,但它並沒有責怪獒王。」

在羅菲說話的時候,我旁邊的帳篷裡傳來了小狗「哼哼唧唧」的聲。

多吉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它用頭盯著氈簾,從氈房裡出了頭,朝我們這邊發出了歡快的「嗚嚕」聲。

我們跟著多吉進了氈房,就看到紮西次仁也在。

他是整個牧場裡馬最好的人,也是管理馬群的人。

紮西次仁看到我們,立即出了憨厚的笑容:「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笑著坐在他邊,對他說:「剛回來,厚載和瘦猴也來了,現在在大帳那邊吃飯呢。」

紮西次仁朝氈房的角落揚了揚下:「看。」

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在氈房的角落裡,鋪著一張陳白褥子,一隻純白的大獒就趴在那裡,多吉小心翼翼地湊到它邊,它的耳朵,它晃了一下腦袋,慢慢醒了過來。

紮西次仁對我說:「它是達瓦,多吉的妻子。你看它那雪白的長,它是最純的雪獒,現在已經很罕見了。」

多吉在達瓦的耳邊輕聲「嗚嚕」了幾下,達瓦慢慢抬起頭來,朝我們這邊來了非常溫和的目

這時候多吉踏著小碎步來到了我跟前,用頭拱了拱我的手肘,裡發出輕的「嗚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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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兒就在旁邊小聲對我說:「它讓你過去看看格桑。」

我站了起來,在多吉的帶領下來到了達瓦邊,仙兒和羅菲也跟著我一起過來了。

達瓦慢慢挪開了雪白的爪,我纔看到在它的臂彎裡蜷著兩隻小狗,它們上長著,達瓦一挪開爪子,它們就哼哼唧唧地了起來,好像在向達瓦表示抗議。

仙兒朝達瓦湊了湊,很驚奇地對我說:「你看,它們還沒睜開眼呢!哎呀,臉上怎麼還有一點皺紋呢。」

羅菲就在旁邊對仙兒說:「剛出生不久的小狗都這樣。咱們來得好巧啊。」

出一隻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控其中一隻小狗,我的手到了它的臉,它立即扭著子轉過頭來,一下就用含住了我的指尖。湊在我旁邊的仙兒和羅菲都忍不住發笑。

多吉走過來,用頭拱了我一下,裡發出一陣嗚嚕聲。

仙兒就幫我翻譯:「多吉說,它就是格桑,以後會長一隻漂亮的雪獒。」

多吉的腦袋,對它說:「可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帶它走。」

多吉聽懂了我的話,點了點頭。

不隻是多吉,我覺連達瓦也聽懂我的話了,它嘆了口氣,如釋重負。

現在就把剛出生的桑格帶走,對於達瓦來說,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吧。

好在多吉是靈犬,如果是普通的獒,在得知劉師叔將它剛出生的孩子送給我時,估計就要和我拚命了。

達瓦應該也是有靈的,當我稍微退開一點的時候,它又用爪子護起了自己的孩子,說來也奇,被它這麼一護,兩隻小狗立即安靜下來。

看著多吉和達瓦,我心裡就有種很奇特的溫暖覺,在它們上,我再一次看到了生命的延續。

我坐在紮西次仁旁邊,問他:「你要一直在這守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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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西次仁很認真地點頭:「我要一直守到格桑和尼瑪睜開眼睛,你真的會把格桑帶走嗎?」

我說:「現在還不行,但以後肯定要帶走的。」

紮西次仁點了點頭:「桑格跟著你,我就放心了,你是好人。」

我還想和他聊點什麼,可他說達瓦要休息了,小小的氈房裡人不能太多,我們隻能和紮西次仁告別,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小氈房。

走在氈房和氈房之間的綠草上,羅菲突然問我:「有道,你以前養過狗嗎?」

我愣了一下,接著搖頭:「從來沒養過。」

羅菲無奈地笑了笑:「那你以後怎麼照顧格桑啊,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我說:「我怎麼照顧不好自己了,我自理能力強的啊。不過說起來,當初在淮河老林那邊,你不是還撿了一隻小野豬嗎。」

羅菲:「後來不是因為帶在邊不方便,就給大偉了嗎?聽大偉說,已經把它放回山林了,其實我覺得這樣反而好一些,它本來就是屬於山林的。」

我想了想,說:「也許,桑格也是屬於草原的。」

仙兒就在我旁邊醉醺醺地嚷嚷起來:「那你在這邊弄個牧場啊,一來呢,算是給守正一脈弄個新產業,二來呢,也能讓桑格在草原上生活,還能讓它多回來看看多吉和達瓦。」

不得不說,仙兒話還是有道理的,隻不過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力去弄什麼牧場,最起碼在羅中行的事結束之前,我沒有這樣的力。

仙兒見我半天沒回應,又開始嚷嚷起來,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弄牧場,什麼時候把格桑接走。

我為了轉移的注意力,就問:「我怎麼覺得,這次多吉見到你,沒有過去那麼排斥你了呢?」

仙兒「切」了一聲,說:「我餵了它這麼多次,它當然……哈——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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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話,眼睛就快閉上了,我讓羅菲先扶著,然後就衝到大帳那邊,問劉師叔給羅菲和仙兒安排住了沒,劉師叔說一早安排好了,鄰大帳左邊的那個氈房就是。我這才將羅菲和仙兒領到了那個氈房。

仙兒一躺下就睡著了,羅菲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本小說,打算留下來陪著仙兒,不回大帳那邊了。

這頓午飯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多鐘才結束,我從馬群裡領了一匹斑點馬,一個人策馬,順著溪流一路奔騰,直到夕西落,天邊泛出橘的時候,我纔回到牧場。

這一夜出奇的平靜,連草原上的風聲都停了下來,我躺在氈房裡,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為了強迫自己睡,我在躺下之前默唸了十幾遍三訣,好在效果還不錯,在躺下之後的半個小時,我就陷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我們簡單地吃了一些曲拉,喝了些羊。在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劉師叔就牽來了馬,將我們送出了牧場。

多吉和我們同行,隻有它才能找到與世隔絕的小天山。

劉師叔將事先為我們準備好的口糧掛在了其中一匹馬的馬背上,對我說:「如果到危險,千萬不能拚啊。」

著劉師叔,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劉師叔也沒打算解釋,隻是朝我揮了揮手:「去吧,早去早回。」

說完,劉師叔就翻上了他的棗紅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多吉一直目送劉師叔的背影消失在山頭的另一邊,才轉過,開始朝著小天山所在的方向疾奔。

在馬兒撒開四蹄的時候,我心中有些不安,劉師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算到了什麼。

為了能在七天之趕到小天山,我們從牧場牽出來的馬全都是劉師叔從土庫曼買來的汗馬。

幾年不見,多吉也算是一條老狗了,可它的速度和耐力毫沒有衰退的跡象,它跑在前麵,我們座下的馬匹也隻是能跟上它的步伐而已。

我們帶了睡袋,每到夜,大家就停下來,找一個乾淨乾爽的地方就地休息,而多吉則會在月亮升到最高點的時候離開我們,獨自到曠野上覓食。

而每天早上我被喚醒的時候,多吉都趴在羅菲邊睡著,在它的角上,還掛著乾涸的

離開牧場的多吉,每到月夜來臨,都會變一隻真正的野

離開牧場的第三天,天上飄起了雨點,我們沒有帶製作帳篷的工,多吉將我們帶到了山丘下的一個土裡,讓我們和馬躲雨。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是一個狼。眼看月亮已經升到了夜穹的頂端,多吉卻遲遲沒有離開我們,就在這時候,草原狼的嚎聲在原野上回起來,多吉衝到口,朝著月亮的方向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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