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也如釋重負般地吐了口長氣:「已經半個月沒見你笑過了。」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我放下水杯的時候,羅菲已經起準備離開。
我送到屋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轉過來對我說:「有道,我和仙兒都指著你呢。」
我點了點頭,給了羅菲一個大大的笑臉。
那天晚上羅菲走了以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鬨哄的,我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可越是想要安靜,腦子裡就越。
忘了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隻記得我最後一次看錶,已經是臨晨兩點多了,後來我又熬了一段時間才睡。
第二天一早,我想平常一樣早起,在走出臥室之前,我調整了幾次呼吸,強行讓自己的狀態好起來。
我必須振作起來,羅中行的事還沒有解決,預言中的劫難還是會來,敏度還等著我去救,仙兒和羅菲還指著我。
這麼多責任需要我扛起來,我沒有時間去墮落。
來到院子的時候,梁厚載和劉尚昂都在晨練,當我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和昨晚的羅菲一樣,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
我照常晨練,照常吃早飯,照常和大家談笑風生。
早上九點半,我們清點了行禮,由劉尚昂開著車,再次踏上了前往青海的旅途。
在劉尚昂發車子之前,我先給劉師叔和柯師叔打了電話,他們這會就在青海牧場那邊,聽說我們要去,說好了要給我們接風洗塵。
上一次離開青海以後,我就被各種事牽扯著力,很有時間去回憶那時候的生活,可當我掛了電話以後,當初在牧場發生的一幕幕又開始在我的腦海中閃過,我才發現自己對那裡是如此的魂牽夢繞。
我懷念平時很能見麵的劉師叔和柯師叔,懷念那裡的馬兒和牧群,還念旺堆族長和多吉,而最讓我懷唸的,還是草原上的恬靜和自然,那裡的風都帶著清澈乾淨的味道,它們似乎能吹進人的骨頭裡,讓人覺渾上下都被洗滌了一般。
從十幾歲開始,我們就習慣了在路上奔波,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我們常常隻記得自己走了很遠的路,但沒人去在意路邊的景,我們隻是機械似地趕路,沿途的風景好壞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
可是這一次,我卻需要藉助那些快速從車窗外閃過的景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有些迫不及待,一心想著趕到達劉師叔的牧場,我覺得隻有到了那裡,最近一直浮躁不安的心境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越是心急趕路,就覺得時間越發的漫長,剛開始,從車窗外晃過的一棵棵小樹還能稍稍平我心裡的急切。可隨著我們進高速公路以後,放眼去,隻能看到空曠的農田。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看到這種過於空曠的景象,我心裡就空落落的,特別沒底。
我收回了視線,用雙手抱著頭靠在椅子上,試圖睡一會,可一閉上眼,腦子裡又回想起莊師兄說過的那些話。
劉尚昂拉開了手扶箱,從裡麵拿了一小瓶水遞給我:「喝點吧,這東西比三訣還管用。」
我接過那個瓶子看了看,皺著眉頭問劉尚昂:「蘇打水?」
劉尚昂一邊開著車,一邊回應我:「特製的,我一次跟著老包出任務的時候,全靠這東西才能睡著覺。喝吧,專門為你準備的。」
我擰開瓶蓋喝了幾口,覺味道和普通的蘇打水沒有什麼區別,但就在我剛擰上瓶蓋,想將它放回扶手箱的時候,濃濃的睏意卻湧了上來,我都忘了自己最後有沒有功地拉開扶手箱了,隻記得這睏意湧上來以後,我很快就進了睡眠。
一覺無夢,但在朦朧中,我好像約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也正是因為在睡夢中聽到了這些聲音,我覺得自己好像一直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等我醒來的時候,開車的人已經換了羅菲,車窗外明,畫在馬路中間的白線段正以很快的速度閃過。
羅菲沖我了一個笑臉:「快到了。」
快到了?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朝著側窗去,我才發現馬路旁邊就是連綿不斷的草場了,這時候有一道風從廣闊的草場上吹過,在的照耀下,稍帶著些凹凸弧度的巨大草坪也浮了一道道移的金線。
「我睡了多長時間?」我問羅菲。
羅菲笑著嘆了口氣:「很長時間。」
我笑了笑,又朝後視鏡那邊看了一眼,借著鏡子的反,就看到梁厚載、劉尚昂和仙兒三個人都躺在後座上呼呼大睡。
我問羅菲:「一直沒睡嗎?」
羅菲臉上依然帶著春風似的笑容:「因為要替換劉尚昂開車,我一早就睡過了。」
我又將視線移到了窗外,將頭靠在玻璃上,看著安靜的草場,心裡也終於平靜下來了。
不久羅菲開啟了車窗,還算溫和的風從外麵吹進來,吹了羅菲的長髮,也吹走了梁厚載他們的睡意。
他們醒過來以後,誰也沒有說話,似乎是生怕自己的聲音打破了這久違的安寧。
劉師叔和柯師叔早就算到了我們達到牧場的時間,柯師叔還是和過去一樣,眼睛雖然看不到了,但又總是能發現一些別人發現不了的事。
他從未見過我們車,可當我們離他還有一百米的時候,他卻已經駕馬來到了公路旁,笑著朝我們招手。
劉師叔是趕著羊群過來的,同來的還有多吉。
我們剛看到柯師叔的時候,多吉就從路旁冒出了頭,搖著尾朝我們歡。
羅菲將車開上草場的時候,車子經歷了短暫的減速,多吉猛地一躥就跳上了機車蓋子,它用力搖著尾,整個子都跟著扭來扭去的,還不時朝著羅菲「嗚嗚嗷嗷」地。
羅菲笑著朝多吉揮手:「多吉,你擋在前麵我沒法開車了。」
多吉聽懂了羅菲的話,一躍跳上了車頂。
在這之後,羅菲一直沒有提速,大概是怕車子突然加速,多吉會從車頂上下來。而多吉則時不時將頭湊到車窗那邊,朝著羅菲歡快地。
劉師叔駕馬來到車旁,逆著風聲沖我這邊喊:「多吉有孩子了,生了兩隻,族長說,你們回去的時候帶一隻走吧。隻有把格桑給你們,多吉才能放心。」
在劉師叔說話的時候,多吉一躍跳下了車頂,落在了劉師叔的馬背上。
馬兒在奔跑,多吉卻能在顛簸的馬背上穩穩地坐著,它默默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對劉師叔說:「我現在沒有時間養狗。」
我這麼說,沒有推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話,說完,我給了多吉一個歉意的眼神,多吉歪頭看著我,似乎無法理解我為什麼要這樣說。
劉師叔也問題:「你們最近很忙嗎?」
風又大了一些,我朝著劉師叔喊:「在羅中行的事理完之前,我可能要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四走,確實沒有時間照顧寵。」
劉師叔點了點頭:「也是。那等你們閑下來了,再把格桑帶走吧。」
我問劉師叔:「一定要將其中一隻送出去嗎?」
劉師叔還是點頭:「這是多吉那一族的族規。」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麵朝著風吹來的方向去,此時已經能遠遠看到牧民們的氈房了。
劉師叔和柯師叔將我們領到了最大的一個氈房前,旺堆族長就掀開了厚實的簾子,笑盈盈地走了出來。
多年不見,旺堆族長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不過那雙眼睛裡卻依然著幾分矍鑠。
我一下車,旺堆族長就走上來給了我一個熊抱,我也不知道擁抱是不是他們的禮儀。
他很快鬆開了我,朝我豎了豎大拇指,說:「恩人。」
我一時間有些不著頭腦:「這話是怎麼說的,我怎麼突然變恩人了。」
他臉上頓時綻開了笑:「要不是那年你們鎮住了地藏墓裡的夜魔,這片牧場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說完,他又拍了拍我的後背,拉著我進了氈房。
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我們此番到來,又到了族長的盛款待,油茶、糌粑、曲拉、酪,還有乾淨的牛羊和乾,每一樣食都能讓我胃口大開。
不久以後,我們就要去小天山了,雖然大家都意識到這一次的小天山之旅註定不會輕鬆,但即便是這樣,也毫沒有影響我們的質。
那天晚上,劉師叔弄來了一大缸青稞酒,仙兒喝得不亦樂乎,還和我柯師叔劃起了拳,氈房裡頓時變得吵吵鬧鬧,大家說話的聲音又陡然提高了一些。
其間羅菲一直和劉師叔說著什麼,仙兒太吵了,旺堆族長又一直在跟我說話,我也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直到仙兒快把青稞酒喝完了,羅菲才上了仙兒,離開了族長的氈房。
我最近一直有點擔心們兩個,見們一起出去了,我也立即起跟了過去。
我剛一揭開氈簾,羅菲就聽到了靜,轉過頭來問我:「你怎麼也出來了。」
我笑了笑:「你們幹嘛去啊?」
一邊說著,我已經走出了氈房,又小心將簾子放下,仙兒搖搖晃晃地跑到我跟前,挽著我的手說:「我們去看看格桑和尼瑪。」
之前我曾聽劉師叔提到過「格桑」,稍微一想就知道,尼瑪應該是多吉的另一個兒子。
在這裡我不得不說一句,在看到尼瑪這個詞的時候,希大家不要想歪。尼瑪在藏語中是個非常神聖的辭彙,有明神聖的意思,也有太的意思。就拿拉薩來說,又被稱為「尼瑪拉薩」,意為「被太照耀的聖地」。
仙兒說話的時候滿的酒氣,神智好像也不太清楚了。
我打趣地問:「你也有喝醉的時候啊?」
仙兒「唉」了一聲,將臉在我的胳膊上:「你劉師叔弄來酒都帶著靈韻呢,我一下消化不了,就喝醉了呢。完了完了,我現在看見羅菲有兩個。」
羅菲笑嗬嗬地走過來,和我一起將仙兒攙穩,笑著問仙兒:「那你還喝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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