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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七百四十三章 滿心燥氣

劉尚昂也跟了過來,還開啟手電筒朝中照了照,那個並不算深,線穿過口之後,落在了距離口二三十米一石壁上,我仔細看了看被照亮的那片區域,上麵有些幣大小的窟窿,風就是吹進了那些窟窿裡,才引發了那一陣急促的嗚嗚聲。

劉尚昂在旁邊問我:「你說這風到底有多大?」

我哪知道這陣風有多大,可是站在風口旁邊,我就覺得自己快要被風力捲走了,隨著這陣風的快速流,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要被空了似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可奇怪的是,除了連線風口和口的這條直線,其他區域幾乎沒有到風力的影響,隻有在那條直線上,才能看到隨著風快速飛的塵土和沙子。這些塵粒都是從風口中吹出來的。

這時候馮師兄也湊過來了,他也朝著口那邊看了眼,隨後皺起了眉頭:「這麼強的風,為什麼站在風口附近,卻無法直接到風力呢?真是怪了。」

劉尚昂從揹包裡拿出了一鋼釘,甩手就扔進了被風力覆蓋的區域。

如此沉重的鋼釘,一經風力驅,立刻像子彈一樣朝著口疾馳過去,我幾乎看不清它在空中移的軌跡。

風力太強了,如果我們幾個進風道中,瞬間就會被捲走。

馮師兄著被風吹走的鋼釘,眉頭地蹙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又問我:「你現在真的不能施法了嗎?」

我點頭:「不能。」

馮師兄顯得有些犯難了:「如果你和厚載都不能施法,那咱們就隻能到風去,可風力這麼強,本進不去啊。」

「馮師兄,你裡還有苦味嗎?」我一邊說著,一邊作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蹲下來仔細檢視風壁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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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師兄回了句:「味道很淡了。」

我:「再吃一顆。」

剛才馮師兄說話時的那種表,為難中還帶著幾分火燥,一看他那樣子我就知道,他的心智又收到了氣的影響。

沒想到守糖的效力這麼快就被耗了,這才過了多久?

馮師兄一邊拿出守糖,一邊還衝著其他人吆喝:「再吃顆糖,劉大喜、小希,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馮師兄喊話的時候,我也沒有特意去留意劉大喜和小希那邊的況,依舊在仔細地檢視著風壁的底座。

沒多久,我就在風壁的底部找到了一個稍顯模糊的文字,我讓劉尚昂給我打了打,就看到在風壁和地麵相的地方赫然刻著一個大篆的「零」字。

這裡的文字是「零」,那麼,我之前從相鄰的那麵風壁上看到的刻痕,就是「一」了。

鸛族的文字顯然和先秦時期流通的大篆漢子有著極大的區別,可以推測,這些數字不是造墓者刻下來的,它們極可能也是一世祖留給我們的線索。

一邊這麼想著,我又快速起,接過劉尚昂的手電筒,順著風壁仔細檢視起來。

零、一、二、三、四、五,每一道風壁上都刻了大篆的文字,在我發現這些文字的時候,梁厚載也留意到了它們。

他一路跟著我檢視了五道風壁,當我停下腳步的時候,他才開口問我:「又是你一世祖留下的線索?」

我點頭:「應該是。但目前還不知道這些數字到底有什麼含義。」

梁厚載也點點頭,說:「這些數字不是鸛文,嗯,我想,你一世祖放棄使用鸛文字,說不定也有深意。」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一世祖也是,既然留下線索,卻又不把事說清楚,還要咱們一環一環地猜,包括之前刻在花廊裡的那番話,什麼,神非神,在下……後麵是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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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厚載:「魄在上,夜魔在中央。」

我接著說道:「這麼怪異的話,誰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梁厚載想了想,說:「我倒是覺得,你一世祖也許不是故意留下這些謎題的。也許當初進來的時候,時間是比較迫的,而在牆壁上刻字本又是一件非常消耗時間的事。大概是為了盡量節省一些時間,才故意將所有的線索都簡化了。」

這邊梁厚載剛把話說完,我就聽到不遠傳來了馮師兄的一聲怒喝:「劉大喜,把槍放下!」

我抬眼朝馮師兄那邊看去,就看到他和大偉正一左一右地抱著小希,劉尚昂則用力抱著劉大喜的腰,劉大喜手裡攥著槍,一臉憤怒地瞪著小希,由於小希當時背對著我,我沒看到他臉上的表

「怎麼了這是?」我問梁厚載。

梁厚載:「不知道,剛才我的注意力都在風壁上了。」

這時候,我遠遠看見劉大喜抬起手,將槍口對準了小希,一看況不妙,我和梁厚載也趕沖了過去。

我跑到劉大喜邊的時候,劉大喜沖著小希大吼:「你該死!」

小希也是一臉怒氣地瞪著劉大喜,他長了脖子,也沖著劉大喜喊:「該死的是你!」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麼,這兩個傢夥怎麼就懟上了呢?

我一把攥住劉大喜的手腕,他吃不住疼,槍頓時手,劉尚昂怕落槍走火,探手接住了那把槍,然後就退到了一邊。

劉大喜將臉轉向我的時候,看我的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敵意,就好像我和他有海深仇似的。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問劉大喜:「守糖你吃了嗎?」

劉大喜狠狠蹬著我,大吼:「誰會吃你給的鬼東西,那玩意兒有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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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半句話,他是沖著大偉和馮師兄那邊喊的。

我估計這傢夥不但沒按照馮師兄的囑咐吃下第二塊守糖,在隧道裡的時候,他應該也沒聽我的話,中途就因為不了蓍草的苦腥味,把裡的糖給吐了。

不隻是劉大喜,小希現在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肯定和劉大喜一樣,走到半截就把守糖給吐了。

我當時也是氣不打一來,本來守正一脈剩下的守糖就不多了,你們還這麼浪費,知道那一塊糖要耗費我多才能做出來嗎!

心裡頭有氣,加上劉大喜又扭著子想從我手中掙出來,我也懶得跟他廢話了,單手抓住他的後頸,用力一扣,他當場就昏了過去。

小希剛才還在和劉大喜互懟,這會見劉大喜被我弄昏過去,竟然更加惱怒,別看他傷了一條,可力氣卻出奇的大,大偉、馮師兄、劉尚昂、梁厚載四個人都眼看要不住他。

我也沒廢話,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小希的脖子,一掰、一扣,小希和劉大喜一個下場,當場昏了過去。

我拎著小希,將他和劉大喜放在一起,趁著他們還沒醒過來,強行給他們兩個一人餵了一顆守糖。

站在一旁的大偉這時還著個大臉問我:「他們倆這是怎麼了呀?」

「怎麼了?」我狠狠白了大偉一眼,說:「還沒出隧道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把我的守糖給吐了。我說大偉,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這次下墓會有多兇險,帶著這麼兩個新兵蛋子進來,不是自個兒給自個兒找難嗎?沒經驗也就罷了,還自作主張地吐了我的守糖,你知道那些糖有多難弄嗎?」

我說話的時候口氣很差,大偉眼看著也有點了,可他著怒氣沒發,一直做出一副很愧疚的樣子,我這邊說著話,他那邊就不停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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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偉這樣,我心裡的火氣又發不出來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大偉說:「以後不要再帶著他們兩個下墓了,像他們這樣的格,不適合做這麼危險的事。」

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大偉頓時就不樂意了:「怎麼不適合了,劉大喜和小希可是在雲南邊境打過毒販的,不是說沒經歷過危險,論膽大心細,團裡頭也沒幾個人能比上他們。你不能因為他們沒經驗,就否定他們的人品吧?再說了,當初李壬風跟著你下墓的時候,不也是不停地捅婁子,那時候也沒見你這麼不待見他呢。」

我盯著大偉的眼睛,皺起了眉頭:「我什麼時候否定他們的人品了?大偉,今天我把話給你撂這,你要帶人下墓,可以,但我不要他們這種自作主張的人。再說李壬風的事,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帶他下墓嗎,你問問馮師兄,李壬風在風水堪輿上的造詣,比他差嗎?」

馮師兄大概是怕我和大偉鬧翻了,趕湊上來打圓場:「行了行了,有道,你別這麼大的火氣,怎麼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這子還是這麼燥呢。大偉你也是,有道就是這麼一說,你咋還當真了呢。」

我看了看馮師兄,又看了眼大偉,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就招呼了劉尚昂和梁厚載,繼續沿著風壁檢視。

實話實說,自聽說大偉要帶著劉大喜和小希下墓的時候,我心裡就是特別不願的,畢竟是兩個完全沒有下墓經驗的人,又沒有足以在危機中保命的本事,他們跟著下墓,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不是怕他們拖累我,我是怕保護不了他們。

順著風壁走了一段距離,我們又看到了一些大篆的文字,從零號到十號,每一道風壁的底部都有一個數字。

由於擔心和馮師兄他們拉開太遠的距離,我們沒有繼續向前走。

梁厚載和我探討著這些數字的含義,劉尚昂就晃著手電筒,檢視前方的況。

的探討過程我記不起來了,當時心裡還有點火氣,有些事記憶不是那麼深刻,我隻記得梁厚載最後推斷說,風壁上的數字,也許是一世祖在提醒我們要一直向前走。

這是最容易得出的一個結論,畢竟風壁上的數字都是按照大小進行升冪排列,但讓我不解的是,靠近風口的第一個風壁上刻了一個「零」。

古代人計數,通常不會從零開始計,大多從一而始,所以我覺得,一世祖留下的這些數字,應該還有其他的含義。

我和梁厚載討論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其中的含義到底是什麼,隻是略地決定繼續向前走走看,不過要等到劉大喜和小希醒過來之後,再繼續往前走。

就在我和梁厚載探究零號風壁的特殊意義時,劉尚昂突然用力了一下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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