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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七百一十一章 解脫

羅菲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覺得,它們和這個世界好像格格不。唉,你別問我了,真的解釋不清楚。」

不隻是,在寫到這裡的時候,我挖空了心思,也無法解釋那些遊魂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對於我來說,它們至今都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而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它們也和我的一世祖有著莫大的關聯。

村民恢復了正常,藏在下寨的這些「遊魂」也去了它們該去的地方,老羌寨這邊事眼看解決地差不多了,我和梁厚載商量了一下,打算再留下來觀察一個星期,如果村民沒有出現別的問題,我們就啟程回山東。

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回到上寨的時候,已經是臨晨三點了,我們剛走到寨子裡的大路上,陳道長才一邊著旱煙,一邊進了村口,由於當天晚上的月很亮,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也看見了我們。

就這樣,我們和陳道長順利匯合了,他問我事辦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上說都忙得差不多了,心裡卻在想,陳道長這次來,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我們忙裡忙外一整天,他就跑出寨子拿了趟煙,一點正事沒幹。

在這之後,我們就在村口附近找了一間宅子,簡單修葺了一下,所有人都住在這裡,劉尚昂和陳道長負責每天去寨子裡收集食材,我負責做飯,梁厚載和羅菲負責打理衛生,仙兒負責給我們添

在寨子裡待了幾天,我漸漸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青山碧水、與世無爭。

不過我心裡很清楚,也許我這輩子都和這樣的生活沒有什麼緣分,一個星期以後,我們還要回墳山,看看地宮深到底有什麼,而在那之後,我們要去小天山找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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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常說,因為我的命理比較特殊,註定這一生都要波折坎坷。我爸也常說,生活這東西,就是一個事疊著一個事,永遠沒有理完的時候。

我知道他們說的都對,可對於老羌寨中的這份安然與平靜,我心中卻有種揮之不去的嚮往。

梁厚載他們回到老羌寨的第五天,村子裡的平靜被打破了。

那天上午,我和梁厚載正在院子裡拆招,突然有人叩響了院門。

羅菲開了門,我就看到啞姑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在邊,還有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師傅們快來一下吧!」中年人一看到羅菲,就焦急地喊了起來。

長了脖子問他:「出什麼事了?」

就聽他說:「村長昏倒了,你們快過去看看吧。」

聽到他這番話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村長是誰?

可這時我又看到啞姑那一臉焦急的表,加上回想起老白頭在村民麵前的威信,立即回過味來:老白頭出事了!

想到這,我也沒敢猶豫,立即衝出了院門,中年人和啞姑見我出來,一路小跑地引著我朝老白頭住的地方趕,在我後,羅菲和梁厚載也跟了出來。

到老白頭家的時候,我發現附近已經聚集了很多村民,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個,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期盼。

但我有種預,老白頭這一次,恐怕是真的不過去了。

進屋的時候,老白頭的傻兒子正坐在地上,獃獃地盯著裡屋,他好像也覺到了什麼,兩隻拳頭都地攥著,臉上的表也十分張。

這時候,一個五十歲出頭的壯漢子從裡屋走了出來,對我說:「村長讓你們進去。」

我點了點頭,正要朝裡屋走,那人又拉住我的胳膊,小聲說:「一定要救救村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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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沒敢給他任何回應,直接進了屋門。

屋子裡隻有老白頭一個人,此時他正躺在床上,著窗外,越過窗沿,落在他的臉上。幾天前,他的頭髮還是黑中帶著幾縷白,可是現在,他的頭髮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全白了,就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深了一些。

我走到床邊的時候,他才轉過頭來,沖我笑了笑:「這一天總算是來了。」

我坐在床沿上,輕聲輕氣地對老白頭說:「白大爺,我們帶著您去省城吧,找個好點的大夫給您看看。」

老白頭還是笑:「看啥呀,我這是肺癌晚期,沒得製,就別再耽誤功夫了,嗬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在他和我說話的這一小段時間裡,我覺……他好像又老了一些。

正這麼想著,黃大仙也跑來了,他衝進了屋子,又快去走到老白頭邊,搭了一下老白頭的脈搏。

我很張地看著黃大仙的側臉,黃大仙的手指在老白頭的脈搏上放了一會,隨後他就轉向了我,嘆了口氣說:「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村民上的魂魄一除,老頭子的魂魄就開始衰敗了。」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

老白頭有些吃力地朝我揚了揚手:「是我不讓他說的。嗬嗬,其實幾天前,在我集結村民的時候啊,黃大仙就把這事告訴我了。你看,我活了這麼些年,也活夠了,可村裡頭的人不該遭這些罪啊,用我這條老命換他們下半輩子健健康康,值的。」

我有些埋怨地看了黃大仙一眼,黃大仙刻意避開我的眼神,向了老白頭。

我問黃大仙:「白大爺還有多久?」

黃大仙看了看老白頭的臉,說:「最多半天。」

隻剩下半天的壽命了?這也……這也太突然了吧,昨天我見老白頭的時候他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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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頭聽到黃大仙的話,頓時笑了:「還有這麼久呢,喲,夠我在寨子裡再轉一轉,看一看了。對了,小師傅,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您說。」

老白頭的視線過窗戶,看了看那些聚在院子裡的村民,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們都是苦命人啊,隨著我東躲西藏了這麼多年,也該是個頭了。小師傅,我知道你人脈廣,手裡頭資源也多,你看,能不能把我這些鄉親帶出山去?」

我長吐了一口氣:「可以,我離開以後,會著手安排這件事的。」

聽到我的答覆,來白頭將目慢慢轉了過來,對我說一聲:「那就謝謝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當初在二龍灣支建的人,大都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就連老白頭這樣的複製也都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五十年滄桑巨變,王大富了最後一個活著的見證者。

在自己的請求得到滿足之後,老白頭已經沒有牽掛,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將自己的傻兒子和啞姑喚了進來,讓他們扶他下床,帶著他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寨子裡再走一走、看一看。

老白頭在寨子裡走的時候,所有村民都跟在他後,隨著他一起走上山坡,一起走上田間的坎道……

自從師父過世以後,一見到這種生死離別的場景,我就會下意識地避開。黃大仙和我完全不同,他很想看看,像老白頭這樣複製,在人生的最後時刻會有怎樣的表現,於是也跟著老白頭一起在村子轉了起來,而我則帶著羅菲和梁厚載回了村口那邊的老宅子。

中午的時候,黃大仙皺著眉頭回來了,他說,老白頭死的時候很奇怪,一點也沒有不捨和痛苦,就是突然倒在了地上,麵帶微笑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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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老白頭明明要死了,臉上卻帶著笑容。

陳道長點上了旱煙,長吐一口雲霧,對黃大仙說:「因為他解了。」

黃大仙疑:「他的兒子是個傻子,村民還沒有離開大山,難道他不掛念他們嗎,如何能解呢?」

陳道長說:「有掛念,也未必不能解,隻有執念才會讓人無法解。」

黃大仙皺起了眉頭:「我不懂。」

陳道長:「慢慢就懂了。」

一邊說著,陳道長就站了起來,又對我說:「有道,咱們走吧。」

我說:「不參加老白頭的葬禮嗎?」

陳道長搖頭:「不參加了,咱們畢竟是外人,就這麼胡摻和進去,不好的。還是走吧。」

我點了點頭,上劉尚昂和梁厚載,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

而當我們拖著行李箱離開宅院,準備離開村口的時候,後傳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看去,就看見啞姑帶著老白頭的傻兒子阿貴跑了過來。

他們兩個在離我們四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啞姑抬起手,力地朝我們揮了揮,阿貴也學著啞姑的樣子,和我們揮手告別。

此時老白頭住的地方又聚滿了人,所有人都向了大路這邊,我不知道他們是著啞姑和阿貴,還是著我們。

我沖啞姑笑了笑,又朝揮揮手:「回去吧,理好老白頭的後事,我會讓人來接你們出山。回去吧!」

說完我就轉過,頭也不回地出了村口。

在我們離開老寨的時候,寨子裡的中正炁場也徹底散盡了。

等到走遠一些,梁厚載纔回過頭,朝著羌寨的方向看了一眼,長吐一口氣,說:「那座土樓被山上的氣侵蝕了幾十年卻不肯倒下,也是特意等著咱們麼?」

我沒說話,悶悶地走在河道上。

我們花了四個小時回到山路上,並在路旁的雜草堆中找到了劉尚昂車,陳道長從車上拿走煙桿的時候竟然忘了關車門,還好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其他人發現這輛車,要知道劉尚昂的狙擊槍還放在後備箱裡。

對於此,劉尚昂好一陣的嘮叨,可陳道長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是說他走的時候明明鎖好了車門,而車門之所以開著,要麼就是被人撬開的,要麼就是劉尚昂的車鎖壞了,反正和他沒有半錢關係。

劉尚昂檢查過車鎖,沒壞,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陳道長就說,可能是他鎖車的時候壞了,現在又好了。

明明做錯了事還死不認賬,劉尚昂被他氣得夠嗆,一直到車子開出山區的時候,他還在不停地嘮叨著,陳道長一開始還回,後來乾脆就裝作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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