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六百九十六章 海市蜃樓

《黑水屍棺》 六百九十六章 海市蜃樓

「我不是躲著你們,」他抬頭看著我說「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跟著他們一起來下寨,他們都會死。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左有道吧,柴師傅他還好吧?」

我嘆了口氣「已經仙逝。」

他眼神中的彩頓時暗淡了很多「柴師傅是個好人啊。」

我沒接話,就這麼默默地站在他旁邊。

過了一會,他扶著牆站了起來,對我說「有什麼話進屋說吧,在這個時候,村裡人是不能看到我的,他們隻要一看到我,就會互相殘殺。」

一看到他就會自相殘殺?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也沒再跟我說什麼,隻是了一聲「啞姑」。

在這之後,他那個不能說話的兒媳婦就湊了過來,扶著他進了院子。

我朝劉尚昂那邊看了一眼,見他已經由梁厚載扶著站了起來,正一臉愧疚地看著我,看樣子,他上的火氣已經消了。

而仙兒和羅菲也一前一後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進了院子,就見這間院子被打理得很乾凈,房頂修繕過,上麵還有放著幾個扁南瓜,「王大富」站在屋門那邊朝我招手「小師傅,進來喝口茶吧。」

我進屋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聲「巷子裡的人該怎麼理?」

「王大富」坐在正沖門的一張竹椅上,嘆了口氣「唉,沒法理。你不用管他們了,等會他們自己醒過來,就會回到角龍廟那邊去的。」

這時候啞姑給我搬來了一張椅子,又用手比劃著什麼,裡還「啊啊」地著,我看不懂手語,見一臉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就聽「王大富」對我說「啞姑在求你,救救我那個憨兒,還有村裡的人。」

我朝啞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不管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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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姑默默地看著我,很長時間沒再打手語,直到「王大富」朝擺了擺手,讓去沏茶,才點點頭,去了裡屋。

梁厚載他們也進來了,「王大富」讓他們不要客氣,隨便坐,隨後又對我說「王大富上次來的時候說過,寄魂莊早晚會派人來的。唉,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們還真惦記著我這個老頭子啊。對了,剛才聽你我王爺爺,其實我們搬過來的時候就改了姓,我現在姓白,這是王大富的建議,他說過,我們隻有改白姓,才能在黑水河附近生活。」

我說「黑水河,就是寨子外麵那條河嗎?」

「王大富」……還是他老白頭吧,老是在他的名字上加個引號,要麼就在前麵加一個「假」字,我心裡總是很不舒服。

老白頭對我說「你說的是寨子外麵的河,我說的是寨子裡的河。這個寨子啊,分上下兩寨,中間橫著一條峽穀,峽穀底下的那條河,就是黑水河。我聽王大富說,這座山下原本有個古墓,河水流經墓,出來的時候就變了黑,如今古墓早就塌了,河道也清澈了,可每到春分的時候,河道裡的水還是會變。」

我說「之前來的時候,我們曾去過您的住,後院外有一塊石板被撬開了,從裡麵流出來的水確實是黑的。」

老白頭笑了笑「那邊的水一直都是黑的。說來也怪,上寨那邊有幾口井,井裡頭的水都是清的,唯獨我住的那個地方,地底下老往外冒黑水。也是聽王大富說,那是一個帶著靈的泉眼,得有人守著,我才將家安置在了那個地方……」

在他說話的時候,巷子裡傳來了散的腳步聲,他停了下來,朝著巷子那邊觀。我則看向了仙兒,仙兒朝我攤了攤手「那些人的魂魄太強,夢魘撐不了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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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過頭來問老白頭「王爺爺,之前我去找王大富的時候,他說,是你們找到居地之後又主聯絡他的,可聽您的意思,好像是他主找到你們的?」

「你還是我老白吧,大爺也行,過去的名字,已經不屬於我了,」老白頭說話的時候,神出乎預料的淡然「確實是我去找的他,我本來就是由他複製出來的,互相之間有應,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哪,他也知道我在哪。」

我原本還想問,為什麼當初他被複製出來的時候,沒有對王大富下殺手呢,可話到了邊,我卻不知道怎麼口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就笑著對我說「小師傅有什麼話就說吧,柴師傅是我們的恩人,他的弟子,我也是當作自己人來看待的。」

我試著組織了一下措辭,小心地問「當初,您被玉複製出來的時候,王大富也在場吧?」

老白頭點頭「他就在我邊。說起來,我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心裡好像帶著一很難住的躁氣,看到王大富的第一眼,我就想殺了他,那殺意特彆強烈,不住。」

我「確實,我們之前做過實驗,凡是被玉複製出來的人,都會不計一切代價殺死本,可您當時為什麼沒下手呢?」

老白頭皺起了眉頭「因為那個聲音,我聽到了那個聲音。」

我朝他那邊湊了湊子「什麼聲音?」

「當時我以為是幻覺,那個聲音,好像不屬於咱們這個世界,」老白頭一邊努力回憶著,一邊向我描述「那就像是,寺院裡撞鐘時發出的鐘聲,但又像是大捧大捧的水落在鐵板上的聲音,我形容不上來。那個聲音一出現,我這心裡頭啊,一下就靜下來了。說起來,當時王大富看到我的時候,也慌了,就愣在那裡,半天沒作,而我的心思全都被那個聲音吸引住了,等我和他都平靜下來的時候,我沒了殺他的心思,他好像也明白了什麼,沒有對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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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話,我也仔細回想著當時見到王大富的景,我記得,當初王大富的種種反應,好像都是在告訴我們,他並不知道複製的存在,可聽老白頭的意思,事實正好是相反的。

帶著疑,我又問老白頭「在這之後呢,你就離開龍王墓了?」

老白頭搖頭「沒有,我在墓裡,和王大富待了整整一個月,那時候啊,我真的是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唉,好在王大富並不在意我的份,在那一個月裡,要不是他的開導,現在興許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也沒有那些生下來就遭罪的孩子了。造孽啊。」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十分彆扭,但又說不好是什麼地方彆扭。

「後來,他就讓我回到地麵上去,頂替他的份,」老白頭繼續說著「王大富說,我聽到那些聲音,可能藏著一個很深的,如果我是複製的事沒有暴的話,就將埋在心裡,永遠不要告訴別人我曾聽到過那些聲音,可如果我暴了,就要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寄魂莊的人,王大富說過,隻有寄魂莊的人能解開這個。」

我「可我們當初從二龍灣出來的時候,您已經帶著村民離開了。」

老白頭說「是啊,那時候我是真的怕了,在王大富沒出來之前,我早就把自己當了一個真真正正的人,可我知道你們進了那個墓,一定會帶著他出來的。那時候我就怕……就怕自己一看到他,這些年的日子就算是白過了,總覺得一看到他,我這輩子就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想,可腦子裡全是這些事,不住,不住啊。」

他在說話的時候,反覆說起了「不住」這麼一個片語,我總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似的,於是就對他說「白大爺,你看,我們既然來了,又沒有外人,有什麼話,您也敞開了說吧,別藏著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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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頭說「這是多年養了習慣了,不好改,小師傅就多擔待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聽您的意,王大富似乎是希我們來找你的,可當初在二龍灣見到他的時候,他卻總是做出一副完全不認識您的樣子,似乎是不想有關您的資訊。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白頭「上次王大富來的時候,我也曾問過他,為什麼寄魂莊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來,那時候他說,時機還不,我還沒有看到最關鍵的東西。當時我也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直到半年前的那晚,村裡人在一夜之間全都著了魔,也就在那天晚上,幻覺又出現了,上次是幻聽,這一次是幻視,我看到了那七扇石門。」

他說,這樣的幻覺其實遠不止出現了兩次,自從他出現在龍王墓的那天開始,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幻覺出現。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認為那就是幻覺,直到上一次王大富到羌寨來找他的時候才告訴他,他看到的不是什麼幻覺,而是太墓投在他腦海中的影像。

單說那是影像其實也不確切,因為他最初隻能聽到一些解釋不了的聲音,先是水流擊打鐵板般的「噹啷」聲,後來又有雜的風聲,以及類似於某種野中吼的聲音。

隻不過後兩種聲音出現的時候,一定伴隨著第一種聲響,王大富上次來的時候向他解釋過,這應該是太墓底的河流發出的聲音。

而每當老白頭在夜裡睡的時候,夢境中也總是出現同一個景象。

在夢中,他站在一座沙丘上,放眼去,遍地黃沙,在蒼穹之下再沒有其他的,那是一片乾燥的沙漠。老白頭站在下的時候,覺得自己上的水分都被蒸幹了,就如同是矗立在黃沙之中的一

第一次進這個夢境的時候,他看到了海市蜃樓,在幾裡開外的沙丘表麵浮現出了一座綠洲的虛影子。

那時候的老白頭並不知道那是蜃樓,強烈的驅使著他走向了那片綠洲,可走到那座山丘頂端的時候,綠洲消失,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碩大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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