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左右,我們從賓館出發,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才走完了平時隻需要走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鐵鍋魚店,可沒想到的是,當我們敲響院門之後,給我們開門的竟然是劉尚昂。
我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問劉尚昂「你什麼時候來的?」
劉尚昂笑了笑「剛到沒幾分鐘。本來我是想中午請你們吃飯來著,剛才給店老闆打電話訂桌的時候,他說你已經訂了。然後我就想,反正你比我有錢,這頓還是你請。」
來蹭飯就來蹭飯,還這麼多說辭。
我也沒點破劉尚昂,徑自進了屋子。
店裡的桌子其實都是一個個的灶臺,灶臺中間點火,放一口鐵鍋,鍋裡燒魚、燒菜,食客們就圍在灶臺的四周,直接從鍋裡夾菜吃。
此時店老闆已經走了,他臨走前就燒上了魚,我們到這裡的時候,鍋裡的魚已經七八分,醇鮮的魚香混著鹹甜適中的醬香從鍋裡飄出來,弄得我頓時覺得飢腸轆轆了。
羅菲之前一直說想吃這裡的鐵鍋魚,可來了以後,我卻覺得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興。其實從來到我家的時候我就察覺出來了,這次見,的笑臉明顯比過去了很多,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我招呼大家落座,又拿了些喝的,趁著魚還沒好,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我問羅菲「看你這次不太對勁啊,有心事?」
羅菲嘆口氣,說「最近修行上瓶頸了,我師父去世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本鬼門法的古代抄本,我也是最近才開始看那本書,可看來看去,我發現自己本看不懂啊。可那些,又是我們鬼門裡最重要的傳承。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好笨啊,什麼都做不好。」
這件事涉及到鬼門的傳承,我也就不方便多攙和了,隻是說「法這種事,還是要慢慢悟,急不得。」
這時候羅泰突然問我「弄點白酒喝一喝吧,吃飯沒有酒怎麼能行呢?」
劉尚昂對店裡的況比我們,他跑到櫃檯那邊拿了一瓶白酒給羅泰,之後就問起了王大朋的事。
我們幾個人七八舌地將店子村影子殺人的事說了一邊,又討論了一下行方案。
劉尚昂說,為了方便觀察,最好能在店子村找房子住下,我們平時白天不出來,到了晚上,趁夜出來查探。王大朋說他三舅一家回老家了,家裡正好空著,那地方離村東頭不遠,我們正好可以暫住。
後來劉尚昂又從櫃檯上拿了紙和筆,他讓王大朋陳述一下村裡的地形和建築排布,在紙上畫了一張草圖,並圈出了幾個可以做暗哨的位置。
在我們商量方案的過程中,一鍋魚已經被吃完了,羅泰自己喝了一斤白酒,卻一點醉意也也沒有。
我照著櫃檯上的貨價單付錢,又從櫃檯屜裡拿零錢給自己找零,仙兒和羅菲還在吃完飯之後收拾了桌子。
雪已經快停了,可路依舊難走,我們坐公到了店子村附近的站牌,又走了二十分鐘的路,才來到村子西邊的口。
劉尚昂說他之前研究過店子村周圍的環境,東、南、北四個方向的都通著其他村落,隻有西邊是一片田地,從這個地方進村會稍微安全一些,因為這片田地的地形決定了對方不會在這裡設定暗哨。
來到村口以後,劉尚昂讓我們先停下來等等,他則將揹包塞給了我,一個人進了村。
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纔回來,說東南和西南兩個方向可能有暗哨,進村的時候得盡量避開。
這一次,劉尚昂了在前麵領路的人,他帶著我們左拐右拐地在村裡轉了好久,才來到了靠近村東頭的一座宅子前。
來到院門口,劉尚昂拍了王大朋一下「這是你三舅家嗎?」
王大朋這一路走下來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被劉尚昂拍了這一下,他先猛地一聳肩,好像被嚇了一跳,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看了看院子外的鐵門,有些驚訝地說「對啊,這就是我三舅家。不是,劉尚昂,你是怎麼知道我三舅住在哪的,我好像從來沒提過吧。」
劉尚昂嘆了口氣,說「早知道要來店子村,我就事先調查了一下,從過年以後,村東頭有兩宅子一直空置,這是其中一個,另一個,就鄰著村子的東口,從那個宅子出來,一眼就能看到你說的那盞路燈。」
王大朋顯得越發驚訝了「呀,你怎麼連這都知道?你什麼時候來過店子?」
劉尚昂說「沒來過。別廢話了,你有你三舅家鑰匙嗎?」
王大朋搖頭。
我們幾個也沒再廢話,見附近沒有其他人,就一個個翻牆進了院子,王大朋也想跟我們翻牆,可梁厚載進了院子以後就沖他喊「你別進來了,回家去吧。」
王大朋立即變得張起來「不是,你們這就丟下我不管啦?萬一晚上那個影子又來找我,可咋辦啊?」
梁厚載「放心吧,有辟邪符護,邪祟進不了你的。這幾天你就不要到這來了,你跟我們在一起,才容易出事。」
王大朋在院子外麵猶豫了很長時間,我才聽到他的離開的腳步聲。
劉尚昂點了點人數,確認大家都已經進來了,就從地上抓了幾把雪,將這些雪堆在牆頂上。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別人發現院子裡進了人。
沒想到現在劉尚昂,心思變得這麼細緻了。
在這之後,劉尚昂又撬開了屋門,讓大家進屋。
村裡沒有暖氣,靠自己點爐子、燒土炕取暖,可我們擔心爐火一起,從煙囪裡走過的熱氣就會讓房頂上的雪融化,也不敢生火,就從西屋的櫃裡找了一些服,每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廚房裡有過年沒來得及吃的生生魚,也有很多自家打的麵,院子裡存了白菜和凍豬,這些東西估計夠我們幾個吃幾天的了。另外,廚房裡也有燃氣罐,不用生爐火就能做飯。
眼快看到晚上的時候,我想來想去,還是給師父打了電話,將店子村的事告訴了他,也說了我和梁厚載對這件事的一些想法,當師父得知我們已經在店子村潛伏下來的時候,語氣就變得有些擔憂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讓我們多加小心,到葬教的人,盡量等待救援,不要和他們。
從師父的話中我聽出了一點玄機,我覺得,師父他們好像又掌握了一些關於葬教的資訊,但他又似乎不想將那些資訊告訴我。
掛了電話之後,我和仙兒、羅菲簡單弄了些吃的。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吃過晚飯,時間應該是六點左右,天已經黑了,仙兒點亮了狐火燈,大家就靠著這一點點幽辨認著屋子裡的環境。劉尚昂則靠在窗前,忍著從窗裡滋進來的寒風,默默地盯著窗外。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畢竟從這扇窗戶向外,就隻能看到院子裡的景了。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劉尚昂就這麼靜靜地靠著窗,沒有多餘的作,沒有多餘的語言,如果不是聽到他的呼吸聲,我說不定會將他誤認一座雕像。
臨近淩晨十二點的時候,劉尚昂終於有了作,他裹了裹上的服,一邊將手熱,一邊對我說「院外九點鐘方向有異響,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咱們得出去看看。」
有異響?可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劉尚昂熱了手,又了胳膊和,他連續在窗前待了幾個小時,估計這時候上已經有些僵了。
直到他把上都熱了,才活了一下手腳,大概是覺得行不影響了,才來到屋門前,用力將門把上提,然後悄無聲息地推開了門板。
在這個時候,村裡安靜得驚人,就算是一星半點的開門聲,也會傳到很遠的地方。
出門之前,我和梁厚載將一個餐桌抬到院子裡,踩在桌子上翻牆,這樣也省去了我們急衝上牆的時候發出的腳步聲。
等大家都出了院子,我讓劉尚昂在前麵帶路、梁厚載殿後,然後幾個人就躡手躡腳地朝正東方向走。
因為地上還有積雪,腳踩上去容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隻有那些曾經被人踩過,積雪被踩實了的地方,落腳時纔不會發出聲音。
所以在其他人行之前,劉尚昂要先探路,找到積雪比較結實的地方,做好記號,讓我們沿著記號走。
加上我們不敢走大路,隻能沿著相對難走的小路前行,這樣一來,我們的行進速度就很慢了,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不到百米的距離,回頭張的時候,還能看到王大朋三舅家的院牆。
就在這時候,劉尚昂突然揚了揚手,示意大家停下。
我駐足之後,他就轉過頭來,悄聲對我說「你聽,有靜。」
他說話的時候,還朝著村路盡頭指了指。
我將臉轉向村路盡頭,豎著耳朵傾聽,可不管我怎麼努力,都隻能聽到周圍人的呼吸聲,不隻是我,其他人也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劉尚昂,他們也沒有聽到聲音。
當時我就覺得,劉尚昂不會是中邪了吧,畢竟在場的人裡,除了一個我完全不瞭解的羅泰,就隻有他是一個完全沒有道行的平常人。
劉尚昂一一掃視了打每個人臉上的表,很無奈地皺了皺眉頭,說「再走一段路吧。」
說完,他就跑到前麵探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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