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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九十九章 差距

我師父則說道「之前聽有學說,就在幾個月前,化外天師曾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在閩南、廣西和江浙一代出現過,那一次是他們唯一一次掌握化外天師的行蹤,可一個人能同時在三個地方出現,又是完全違背常理的。」

梁厚載想了想,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也許化外天師隻是一個名號,在葬教中,擁有這個名號的人不隻一個人。」

孫先生看著梁厚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化外天師有可能隻是一個頭銜,而非指某一個人?」

「就是這個意思。」梁厚載點頭道。

他似乎是說出這句話以後,才意識到孫先生是個陌生人,立即低下頭,臊得說不出話來了。

而在這之後,所有人都陷了沉思,空氣中的嘈雜再次恢復了平靜。

我能察覺到,就是梁厚載的一番話,改變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維方向,這就是他的厲害之

最終還是我師父拍了板「現在來說,與其糾結於化外天師的真實份,不如把主要力放在李虎和卯蚩種這兩個人上,畢竟目前來說,他們算是兩條更容易手的線索。諸位老朋友,這段日子就麻煩你們用各自手中的資源,查一查這兩個人的來路吧。」

師父的話意外得沒有得到任何響應,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表

之後師父又對澄雲大師和仉二爺說「大和尚,這段時間,有義那邊你多盯著點吧。老仉,有道我就給你了,別讓他出什麼事。」

澄雲大和尚笑著點了點頭,仉二爺則看向了我,對我說「放心吧小子,有我在,沒人能得了你。」

其實我是絕對不想和仉二爺有什麼瓜葛的,是他那一氣勢,就能讓我整夜整夜噩夢不斷。可師父既然發話了,我也不好反對,隻能沖著仉二爺點點頭,一句話也沒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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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李道長、孫先生和黃昌榮就住在了墳山的土房子裡,澄雲大師去了我馮師兄那邊,仉二爺則跟著我一起回了大舅家。

當時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鐘了,可大舅還沒睡,電視上正轉播著異常足球比賽,大舅躺在沙發上,喝著脾氣看球。

他的注意力都被電視吸引過去了,我開門進門,他也沒察覺到。

本來我不想打擾他來著,可我前腳剛進門,後就傳來哐當一聲悶響。

我轉頭朝後看,就看見仉二爺雙手護著自己的額頭,慢慢蹲下了子。

一看他這樣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個頭太高,進門的時候撞在門樑上了。

大舅呼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一臉驚愕地沖我喊「有道,咋了這是,怎著弄出這麼大靜……」

話說到一半,大舅張著,舌頭卻不大捲了,他愣愣地看著我後,臉上的驚愕也變了驚嚇。

我又回頭一眼,就看見人高馬大的仉二爺站直了子,正咧著沖我大舅笑。

我趕跟我大舅解釋「這是仉二爺,我師父的朋友,這陣子要在咱們這借宿。」

大舅從鼻子裡「嗯」了一聲,頭,緩緩坐回了沙發上。

仉二爺盯著我大舅好一陣子,最終嘆口氣,跟著我回房間了,劉尚昂則和梁厚載一張床去了。

進屋以後,我就聽仙兒在外頭轟我大舅回去睡覺,自從從我離出來以後,客廳那張沙發一直是睡覺的地方。

我聽著大舅嘀嘀咕咕地回了自己的臥室,才開始手,從櫥櫃裡拿了幾床厚被子出來,給仉二爺打好了地鋪。

按說,我是小輩,仉二爺到我這裡來暫住,無論如何也沒有讓他打地鋪的道理,可他那板實在大得出奇,我那張土炕也就是兩米長,我睡都有點吃,他躺在上麵,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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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仉二爺也不介意睡地鋪,一夜相安無事。

就算睡得在晚,五點半我依舊習慣地起來晨練,我睜眼的時候,仉二爺已經不見了蹤影,直到我收拾妥當,來到院子的時候,才發現仉二爺正在院子裡打拳。

他練得是那張大開大合的拳路,他的拳頭威力非常大,我隔著三米遠都能覺到他那雙大拳頭上的風勢。可我總覺得他這套拳雖然威力大,可破綻也多,常常是顧首不顧尾,上中下三路都著風口,很容易被人取了巧。

仉二爺打完一套拳,見我就站在門口,就朝著我招手「來,小子,陪我練練。」

我看他練得熱鬧,正要也有點手,見他這麼一招呼,我也就沒客氣,徑直走到了他麵前。

仉二爺一邊活著手腕,一邊笑嗬嗬地對我說「你們那一脈的天罡鎖可是厲害,年輕的時候,我還在你師父手底下吃過暗虧呢,小子,你現在的天罡鎖,練到幾火候了?」

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幾火候,不過我師父說,天罡鎖這門套路,是久練,練得年頭越長,用起來就越是水到渠。我現在才練了七年,跟我師父沒得比。」

「嘿嘿,那就先試試再說。」

仉二爺說了這麼一句就直接攻過來了,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就看到他那隻鐵錘一樣的拳頭朝我飛了過來。

急之下,我隻能朝一邊閃躲避。

他的拳頭從我旁掠過的時候,激起的拳風就從我耳朵邊上吹過,颳得我耳垂都約有點痛

太恐怖了,仉二爺的拳頭實在太恐怖了,從旁邊看的時候我還沒覺得,可聽到那呼嘯的拳風從我耳朵邊上掠過去,我心裡就有點發了。

那絕對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力道,我覺剛才就像是有輛卡車從我臉邊開過去了一樣,那種衝擊力,隻要被它刮著蹭著,就是傷筋骨的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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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高臂長,攻擊範圍非常大。我剛才還覺得他這套拳路破綻太多,可就算是有破綻,我也得有命蹭到他跟前啊。

仉二爺收了拳頭,依舊是笑著對我說「反應不錯。」

我很勉強地還了仉二爺一個笑臉,心裡不敢掉以輕心,趕擺開了架勢。

仉二爺在我上打量了一下,帶著些玩味地對我說「多年過去了,天罡鎖怎麼還是原來的老套路?起手式的架子都沒變。」

我正要說話,他這時卻突然暴起,一記勾拳砸向了我的下

剛才明明見他打得是傳統套路,可這一拳,卻是西洋拳的打法。

肩的時候我就留意到他一邊出右手拳,一邊架起了左拳,他這一下是打向了我的下右側,我想避開,隻能向左躲,可我一旦向左側閃,他那隻鐵錘一向的拳頭就會有作,到時候我本沒有第二次躲避的機會。

他的手臂是很長,可手長不過,我向後猛一仰頭,同時出腳,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我也算是練了七年的八步神行,自以為腳上力氣可以了,可仉二爺渾就像石頭一樣,我踹在他上,反倒覺得整個腳掌都麻嗖嗖的,可他就像座山一樣紋

一看況不對,我隻能快速出手,用出天罡鎖的手法,攥住了仉二爺的手腕。

天罡鎖抓隻抓最脆弱的地方,一個人力氣再大,隻要被天罡鎖鎖住,就沒有發力的空間了。

可仉二爺不是凡人啊,我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拳頭是鬆開了,可手臂上的餘力依舊震得我虎口發麻。

他將手臂猛力一抖,我攥在他手腕上的五手指就不控製地鬆開了,接著他就扯著我的胳膊,一擰一扣,先是將我整個人拎到了半空,又著我的肩膀,將我重重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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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我覺我的肩胛骨都快被他給碎了。

我試著掙紮了兩下,可他力氣太大,即便沒鉗製住我的關節,可我依舊不了。

仉二爺一邊著我,還一邊沖我樂「怎麼樣,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吧?」

就在他說完的時候,我聽到屋子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開門聲和腳步聲,我的臉在地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聽到呼呼啦啦的幾陣聲響,幾秒鐘之後,梁厚載和劉尚昂也被仉二爺在了地上。

過了小半天,仉二爺才鬆了手,我從地上爬起來,不停地著肩膀,梁厚載和劉尚昂起來以後,也是各種齜牙咧的表

仉二爺依次看了看我們三個,又笑著對梁厚載他們說「梁厚載,我知道你,你是李良的徒弟,剛才那一腳還狠的。至於你嘛,劉尚昂,過去沒聽說過你,不過你這手,一看就是包有用調教出來的。嘿嘿,你們這三個小子,嗯,不錯。我跟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還不如你們呢。」

說到這,仉二爺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寂落,他嘆了口氣,嘟嘟囔囔地朝屋子那邊走了。

他進屋的時候,我遠遠聽到他自言自語「啥時候我也能弄個徒弟耍耍。」

說起來,仉二爺收徒,應該是四年以後的事了,在我寫下這些回憶的時候,仉二爺的徒弟已經在渤海一代混得風生水起,他接手了仉二爺在渤海灣的生意,表麵上是個做舊貨買賣的二道販子,可在我們這個行當裡,很多人都說他是渤海灣第一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這裡不再多提。

最近這段時間,我獨立理了幾個案子,也漸漸習慣了四奔波,原本我還很僥倖地以為自己可以獨當一麵了。可是和仉二爺過手之後我才明白,我和師父他們那代人相比,其實還差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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