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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八十九章 人事檔案

王健被嚇壞了,一回到宿舍就給王大朋打了電話。王大朋當天就將王健接到了網咖住,可他也沒把王健遭遇鬼打牆的事放在心上,王健在他那住了幾天就回老家了,到現在也沒回校上學。可就在昨天夜裡,王大朋的一個客戶也在夜起的時候遭遇鬼打牆,那傢夥也是嚇得不行,第二天給王大朋打了電話,說是要把從王大朋那買的手機退了。

那個人當初買手機的時候跟同學借了不錢,他是打算拿回那筆錢,先將債還上,然後就退學。

涉及到了自己的生意,王大朋纔算是對鬼打牆的事上了心,這才慌慌張張地來找我們。

王大朋說,那個退貨的人和王健住同一層樓,在那一層樓上,他還有四五個客戶,如果這些人都上了鬼打牆,都要跟他退貨,他估計要損失好幾千塊錢。

直到王大朋把話說完了,梁厚載才嘆口氣「唉,你這人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啊,你弟弟上邪祟的時候你不來找我們,現在要虧錢了,纔想起來找我們幫忙。」

王大朋笑得有些尷尬「我就是尋思著吧,反正王健那小子也不上進,上這個學,白花錢,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呢。哎,不說這些了,你們倆中午有空吧,我在烤鴨店那邊訂了包間,有幾個朋友想跟你們認識認識,賞個臉唄。」

我說「王大朋啊,你那什麼,請客的事先緩緩吧,我們今天中午還有點事,真不行你和你朋友吃吧。」

王大朋顯得有點失「唉,那可真不巧了。也行啊,那就是下次吧,反正我這幾個朋友最近也不走,等你們有時間的時候,提前通知我。」

我點頭說行,王大朋訕訕地笑了笑,之後就和我們告別,騎著他的二手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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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王大朋走遠,仙兒才問我「今天中午有什麼事啊,不回家嗎?」

我登上了自行車,對仙兒說「跟我到局子裡吃盒飯去吧。」

仙兒又問我「你是要去找馮有義啊?」

「嗯,」我回應道「學校裡出了鬼打牆,事沒有那麼簡單,得讓馮師兄查一查學校最近的人事調。」

梁厚載也蹬著自行車跟上了我,在一旁說「你是覺得,鬼打牆的事是學校裡的人弄出來的?」

我說「之前馮師兄說過,一中原本就是一塊風水寶地,加上學校裡都是,人氣足,氣也旺,邪祟是不敢進的,除非是有人將邪祟帶進了學校。我懷疑,這個將邪祟帶進來的人,如今還潛藏在學校裡。」

梁厚載想了想,說「可這個人,未必就是校職工吧,也有可能是某個學生。」

出了文化路的路口,就是一條很長的上坡路,我一邊用力蹬著車蹬,一邊對梁厚載說「確實有這種可能啊。可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太多了,一個一個地查太花時間,所以我琢磨著,還是先瞭解一下學校最近的人事調吧,尤其是查一查三號宿舍的幾個宿管員,他們每天待在宿舍樓裡,最容易在裡麵手腳。」

梁厚載簡短地應了一聲「也對」,就沒再說別的。

來到局子的時候,正好到馬建國帶隊出警,他遠遠看見我們三個,就笑著朝我們招手「你們怎麼來了,是找馮局的吧?」

我將車子騎到他跟前才停下,也禮貌地給了他一個笑臉,說「我師兄沒出差吧?」

馬建國笑著點頭「你們幾個來得也是巧,馮局剛從外地回來,不過他最近手頭事很多,你們要是沒有太重要的事,給我辦就行了。」

我擺擺手「我這事,除了馮師兄別人也辦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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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馬建國說話的時候,依舊是滿臉帶笑「你們弄得那些案子,都是神啊鬼的,一般人也真是沒得折騰。」

就在馬建國說話的時候,一個很麵的男人在幾個警員的陪同下出了辦公大樓,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很快就想起了男人的份,他是我們學校後勤的老師,上次我去後勤修電視的時候還見過他。

我就問馬建國「馬大哥,這個老師犯什麼事了?」

馬建國回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又轉過頭來對我說「沒犯事,他是來報案的。你們學校不是新建了一個教師公寓嗎,工程隊裡頭有一個姓路的包工頭,一個星期前失蹤了,這個人今天早上去看房子,在地下室發現了那個工頭的,我們就是帶著他一起過去,指認一下現場。」

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路工頭死了?」

馬建國讓幾個警員先帶著男人上車,等他們走遠了,馬建國才問我「你認識那個工頭?」

我說「見過一麵,元旦的時候,他還幫我們班修過電視。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邊帶著一隻果子貍,馬大哥,你們去現場的時候,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隻果子貍。」

「果子貍?」馬建國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找它幹什麼?」

我想了想,說「我覺得它有重大作案嫌疑。」

聽我這麼一說,馬建國就樂了「果子貍有作案嫌疑?,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別開玩笑啊。」

我盡量用嚴肅的語氣說「我沒開玩笑。總之你們找一找,就算人不是果子貍殺的,它和路工頭的死,應該也有一些牽連。」

看到我嚴肅的樣子,馬建國臉上的表就有點虛了「你不會是想說,路工頭的死,又是特孃的靈異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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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有這種可能,但也不一定。其實我來找馮師兄,也是因為一中出了事。路工頭是死在地下室吧,那種地方氣重,你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說完,我就騎著自行車朝辦公樓那邊去了,直到我放下車子的時候,還看到馬建國愣愣地站在原地。

又過了一陣子,馬建國才點上一煙,上了車。

來到馮師兄辦公室的時候,馮師兄正眉頭皺地看著手裡的檔案。

我一進門,馮師兄頭也不抬地問我「還沒吃飯吧,有道?」

當時他的臉完全被那份檔案擋著,本看不見來人是誰。

我好奇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是我?」

馮師兄這才放下手裡的檔案,笑著對我說「進我辦公室不敲門的,除了你沒別人。」

說完,他又著頭,朝辦公室外麵喊「小趙,打三份盒飯過來!」

辦公室外的走廊裡立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遠,到電梯口的位置才消失。

這時候馮師兄才問我「你怎麼想起來到我這蹭盒飯了?」

我也是開門見山地說「盒飯是附帶的。我這次來,主要是因為一中那邊又鬧邪祟了。我懷疑將邪祟帶進學校的人現在還藏在校園裡,想讓師兄幫忙查一查一中最近的人事調。」

馮師兄沒有立刻回應我,而是開啟了辦公桌的屜,在裡麵尋覓了一小會,之後就從中拿出了一個檔案袋,將他扔給了我。

我接住那個檔案袋,看了一眼,就是一個牛皮紙粘合的普通檔案袋,裡麵鼓鼓囊囊的,好像裝了不東西。

我疑道「這是什麼?」

馮師兄靠在椅子背上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之後才對我說「你不是要一中的人事調嗎,那份檔案就是近半年的一中人事調記錄,拆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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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隻是想讓馮師兄幫著調查一下,沒想到他手頭就有檔案。

難道他是先知先覺,早就察覺到了一中的異狀,還是說,一中最近這段時間還出過別的案子?

我疑地看著馮師兄,就聽馮師兄說「前兩天剛和莊師兄通了電話,刁書彬的事他跟我說了,現在我們都在擔心,化外天師可能要對你下手。」

「對我下手?」我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啟了手裡的檔案袋。

牛皮紙袋裡的確裝了不東西,裡麵有一份檔案,還有很多照片,那份檔案就是一中近半年的人事調記錄,所有的照片中,有一部分是小職工的證件照,而另外一部分,一看就是馮師兄他們拍的,在這些拍照上,個別人的頭像還用紅筆圈了出來。

馮師兄繼續往下說「刁書彬的事出了以後,你夏師伯擔心寄魂莊會遭報復,就卜了一卦,卦象上說,寄魂莊這半年就有一場小劫,而且這劫就出在你上,所以我們現在擔心化外天師會對你下手。你看的那份檔案,可疑的人都用紅筆圈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檔案和那些照片,我翻那些照片的時候才發現,在每一張照片的背麵都寫了一個人名。

這時候梁厚載問我馮師兄「那個化外天師有什麼能耐,連寄魂莊都敢?」

「不知道他有什麼能耐,」馮師兄著太,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現在也隻知道有化外天師這麼個人,他是誰,長什麼樣,什麼格,一概不知。如果我們能知道他的一丁點資訊,也不用這麼嚴防死守了。」

我翻到檔案第三頁的時候,一個奇怪的名字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卯蚩種。

而這個名字,同樣用紅筆圈了出來。

從資料上看,這個人就是三號宿舍新來的宿管員,和梁厚載一樣,這人也是一個苗族人,卯蚩是他的姓,至於後麵的「種」字,資料上說,這是他年輕的時候隨便給自己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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