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一世祖將周烈的骸陳放在那個古墓裡,看來也不僅僅是為了懷周烈的恩德這麼簡單,一世祖將他的骸放在那種地方,似乎也是為了震懾魃。
我將竹簡重新捲起來,塞回了書架,又轉過頭來,向了師父。
師父著自己的下,說出了我心中正想說的話「墳山下的古墓,是咱們寄魂莊改建的?咱們寄魂莊原本有十一口黑石棺,兩個給了周烈,其餘的九個……難道說,藏有玉的那些古墓,也是咱們寄魂莊建起來的?」
藏有玉的古墓一共有九個,正好對應了黑石棺的數量,而且在龍王墓和東北邪墓中,也都出現了這樣的黑石棺材!
我和師父麵麵相覷,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陣子,師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直了直腰,環視著周圍的書架,帶著些急躁地對我說「快,再翻一翻這裡的書簡,肯定有關於那九座大墓的線索!」
師父說話間,已經在書架上翻找起來了,我也趕忙上手,和師父一起在這茫茫書海之中尋覓起來。
閣中的藏書數量巨大,而且所有的書簡都沒有經過合理的歸類,要從這個巨大的書庫中尋找就做大幕的線索,其難度堪比大海撈針。
每次從書架上出一個書簡,我都隻是大略地掃一眼,到帶著「玉」字、「墓」字的就多看兩眼。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翻了多書簡,直到肩膀都有些發酸了,還是沒有找到九墓的線索。
後來仙兒跑來找我們,說我們師徒兩個從上午就進了閣,一直等到大半夜都沒見我們出來,還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就特意跑下來看看。
我也是這才知道,我和師父已經在這個地方整整待了十幾個小時。
師父從不遠的書架那邊走過來,問我「找到線索了嗎?」
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師父也嘆了口氣,說「行了,先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早上咱們去丹房,看看你莊師兄拆開的那顆子彈。」
我點了點頭,目前來說,好像也隻能先這樣了。
反正閣還在,以後有機會再接著找吧。
離開閣,我們在寄魂莊裡簡單吃了點東西就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師父早早地將我喚醒,又帶著我來到了煉丹房。
我記得,當時大概是清晨五點多鐘的樣子吧,可莊師兄已經在煉丹房裡等著我們了。
在丹房中央的桌子上,我看到了一把積笨重的槍械,在槍械旁邊擺著幾顆鋼釘樣的子彈,另外還有一個狹長的金屬片。
金屬片的表麵上除了紋著一些不知名的符印,還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小。
我當即明白過來,這個金屬片,就是被我莊師兄展開的那顆子彈。
莊師兄用一個鑷子將金屬片起來,並將它給了我師父。
師父將金屬片放在手中,先是顛了顛分量,之後就盯著紋刻在上麵的符印,慢慢皺起了眉頭。
我覺師父應該是有什麼發現,就湊到師父旁問道「這是什麼符印啊?」
師父將金屬片重新放回桌上,嘆一口氣,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九封山的通天炁印,這不但是一種鎮的符印,也是九封山一脈的門徽。」
莊師兄拿來一塊鹿皮,將我師父留在金屬片上的指紋乾淨,一邊說道「師叔的意思是,出現在東北老黃家的那些僱傭兵,和何老鬼有關?」
師父搖搖頭,很篤定地說道「他們跟何老鬼沒關係,但一定和九封山有關。」
我和莊師兄對視了一眼,又同時向了師父。
師父一接到我們兩個的眼神,又補充道「何老鬼這個人我很瞭解,他這人雖然混是混了點,但絕對不會和那個神組織有什麼牽扯。」
大概是見我和莊師兄依舊用疑的的眼神看著他,師父嘀咕一聲「信不信」,而後就轉移了話題「這些子彈上都不含靈韻和念力,也正是通天炁印的好,就算是沒有修為的人畫的符印,也能起到鎮的作用。再配合這種子彈的穿力,隻要將子彈打邪,就能對邪造更大的傷害。有學啊,你聯絡一個靠譜的兵工廠,讓他們生產一些類似的子彈和槍械,給梁子原來那個部隊裝備上。另外,也給胖墩多儲備一些彈藥,他以後用得上。」
莊師兄這下有些為難了「這種彈簧槍雖然不用火藥發彈,可畢竟也是實打實的真槍啊。劉尚昂要裝備這種武,有點……不合規定啊。」
我師父笑了笑,說「這還不簡單嘛,你想辦法把他弄到你那個單位去,沒必要給他實職,讓他當個編外就行,回頭再給他配個持槍證。」
莊師兄為難歸為難,可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悶悶地點了點頭。
要進莊師兄那個單位可不是靠兩瓣皮子說一說就行了,就算是一個編外人員,也要經過三年觀察和考覈,達到標準了才能讓你進,至於持槍證,更不是說辦就能辦的。
這種事師父肯定比我清楚,他提出這種要求,乍一看好像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可我聽得出來,師父剛才說話的語氣,是非常認真的。
我也不知道師父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從煉丹房出來以後,我和師父又跑到閣翻找起了那些書簡,繼續尋找九座大墓的線索。
可關於這些墓的線索就像是故意躲著我們一樣,連著折騰了三四天,依舊是一無所獲。
有一天晚上,我和師父剛出井口,馮師兄就打來了電話,讓我回學校一趟,說是要建什麼電子檔案,順便辦個校牌。
因為做電子檔案要拍照,我本人非回去不可。
可沒了我,閣外的那扇門又開不開,師父雖然有心想留在寄魂莊繼續找線索,但也隻能滿心無奈地和我一起回家。
這一走,估計要到明年的鬼市才能回來了。
早上吃過早飯,我們就離開寄魂莊,上了莊師兄的車。
最近這兩天我一直沒見到莊師兄的人影,今天一見到他,我就發現他愁眉苦臉的,簡單向我師父行過抱拳禮之後,就沒再說話,默默地開車門、上車,開著車走上了山路。
直到莊師兄將車開到了國道上,師父才試探著問了他一句「有心事?」
莊師兄這才嘆了口氣「前些日子,單位上有個特勤犧牲了,他平時和我關係很好。」
師父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像這樣的事,我們也確實不好多說什麼。
可過了一陣子,莊師兄卻自己張口了,他問我師父「師叔,你還記得刁書彬這個人嗎?」
師父沉了一下「刁書彬?哦,我想起來了,十年前,他還是你的下線吧?」
「嗯。」莊師兄簡短地應了一聲,又是很長時間沒再說話。
直到我師父突然問他「刁書彬死了?」
莊師兄嘆了很長很長的一口氣,說「唉,怪我啊,早知道那個化外天師這麼難對付,就不該讓他去。」
化外天師?這個名字有點耳啊。可我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過了一陣子,莊師兄又說道「半年前,我讓刁書彬喬裝道門棄徒,讓他設法混到葬組織裡麵去。可要進那個組織,必須先過化外天師那一關,刁書彬了馬腳,才……唉,我們找到他的時,他上連一塊好皮都沒有了,兩隻手和一雙腳都被人給砍了。」
莊師兄的緒有些激,師父就引開了話頭「那個化外天師,是個怎樣的人?」
莊師兄沉靜了一陣子,才說道「在葬組織裡,頭目被稱作教主,教主座下有兩大護法,化外天師就是其中一個,他在那個組織裡的主要職責,似乎就是廣招門徒。當初雲中子的棄徒劉小會,就是通過這個化外天師加葬組織的。」
聽莊師兄這麼一說,我約強起來,第一次聽到化外天師這個名字,好像是在東北老黃家的時候。
師父看了莊師兄一眼,搖了搖頭,問「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問,化外天師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格。」
莊師兄搖頭「關於他的格,我們現在一點資料都沒有。組織上現在也在擔心,如果化外天師已經知道我們在調查他,會不會狗急跳牆地反擊。」
師父點點頭,從鼻子裡出了口氣,說「嗯,現在化外天師知道刁書彬是你們的人了嗎?」
莊師兄依舊搖頭「唉,不清楚啊,誰也不知道小刁臨死前都經歷過什麼。」
聯想到莊師兄剛才說起刁書彬的死狀,也印證了他在臨死前,肯定遭過非人的摧殘。
而莊師兄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陷了長久的沉默,車上的人也沒有說話,在現在這種況下,不論我們說什麼,對於莊師兄來說,似乎都是一種傷害。
將我們送上火車,莊師兄頭也不回地走了,還沒到運輸高峰期的車站裡隻有稀稀散散的幾個人,有兩三個車站的工作人員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從他們那邊不時傳來一陣陣歡笑。當莊師兄無比寂落的背影出現在這群人旁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莊師兄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歲。
火車是當天晚上九點發車,我們回到地級市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馮師兄手頭有案子不開,來接我們的人是他過去的副手馬建國,聽馬建國說,馮師兄好像快要升正局了,估計再有個小半月委任狀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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