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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六十七章 塵埃落定

梁厚載一把將盛燒烤的三個盤子都拉到了自己跟前,圈起胳膊來護著,還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們三個,說「沒興趣!我今天晚上就想吃燒烤。我跟你們說啊,剩下這些都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

我反正已經吃飽了,就笑著朝他攤了攤手「行行行,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吃不完別走。」

梁厚載沒理我,搜颳了我還沒喝完的半瓶飲料,一個人在桌角吃了起來。

羅菲看了看梁厚載,突然問我「我怎麼覺,你們寄魂莊的人都這麼不正經呢?」

我說「你不能這麼說,梁厚載他不是寄魂莊的人,之前你在我屋裡見的另外一個人劉尚昂,他也不是。梁厚載和劉尚昂都是我的發小。」

羅菲笑了「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我靠在椅背上,長出口氣,對羅菲說「那麼正經幹什麼?平時跟著師父他們的時候,總要做出一副幹什麼都特別認真的樣子,太累了。」

我這邊剛說完,羅菲和閆曉天幾乎是同時說一聲「我也是。」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忍不住笑了,閆曉天和羅菲也不莞爾,梁厚載依舊將所有的餐盤都擺在他自己麵前,可他的吃相,卻也一如平時的斯文。

閆曉天原本想當天晚上就回百烏山,可他剛剛喝了酒,明明不能開車,卻非要回去。我和梁厚載就死拉拽地將他弄回了旅館,而他那輛悍馬車則被盧雲波開去了附近的停車場。

我住的那間屋隻有三張床,閆曉天來得急又沒帶份證,沒辦法再開一間新房,最後隻能在我們屋裡睡地板。劉尚昂快到十二點了纔回來,一看閆曉天來了,兩個人先是一陣寒暄,然後就開始互相埋怨起來。

為什麼互相埋怨?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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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記得他們兩個喋喋不休了很久,期間還提起了兩個人因為違規駕駛被關進拘留所的那段往事。

我們兩個拉他回來,本來就是想讓他安安心心睡一覺,明天早上再走。可沒想到這傢夥竟然是個夜貓子,來了以後大半夜不睡覺,把我們三個拉起來打撲克。

我和梁厚載不會打牌,可閆曉天說了,今天晚上我們必須贏了他,他才甘心分我們三的紅利。

我對打牌沒什麼興趣,就把蕭壬雅也來了,後來羅菲也來了。

這樣,閆曉天和羅菲一組,梁厚載和蕭壬雅一組,四個人圍一桌鬥了起來,我和劉尚昂就在一邊看。

梁厚載剛開始確實是不會玩的,可他智商高啊,幾局下來就把裡麵的道道清楚了,蕭壬雅說小時候經常和師父師伯們一起打牌,技也不錯。加上我們還有羅菲這個大,閆曉天剛開始贏了三四把,之後就一直輸,一直輸,用他自己的話說,都快輸吐了。

到了淩晨快兩點的時候,閆曉天玩不下去了,又吆喝著要找個kt唱通宵,蕭壬雅好像對他的提議很興趣的樣子,可我們幾個都累了,而且也都不是喜歡那種嘈雜環境的人。

於是,閆曉天唱歌的計劃無奈流產,他一邊大呼著「無聊」、「心煩」,一邊打了地鋪,就地睡了。

蕭壬雅和羅菲走了以後,我們幾個也沒洗漱,倒在床上就睡了。

那一晚我才發現,師父師兄不在邊,竟然是件很愜意的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多晚睡就多晚睡,反正也沒人管。

可第二天五點半,我和梁厚載還是早早地爬起來晨練,這是七年來養的習慣,不會因為一晚上的狂歡就被消磨掉。

由於昨天晚上折騰得太晚,我們兩個的晨練效率很低,直到快六點半的時候,我才剛剛練完第一遍養心功,平時在這個時間點,我應該走完了罡步、練完了天罡鎖和最後一遍養心功,該準備吃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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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像昨天晚上的那種放縱,以後還是不要再有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四五個小塑料袋就這麼擺放在門口,我隨手敞開一個袋子看了看,裡麵裝得都是油餅、牛一類的早點。

我拎著這些早飯開啟了房門,劉尚昂就睡眼惺忪地走過來,將我的手機塞給我。我這才發現手機上平白多了三四個未接電話,其中有一個是閆曉天,其他的都是羅菲的。

我也是進屋以後才發現,閆曉天此時已經離開了。

我撥通了羅菲的電話,接通之後,電話另一頭先是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過了一會羅菲才說話「你看見我買的飯了嗎?」

我說「看見了,謝謝。你現在在哪呢?」

羅菲「我在閆曉天車上了,他這破車,窗戶關不上了,呼呼地颳風。對了,小市那邊的事義父已經理好了,我回家一趟,完了我就回學校上學了。」

我「哦」了一聲,心裡似乎變得有點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羅菲那邊也是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才笑著對我說「回頭我去山東找你啊,你先想好請我吃什麼吧,哈哈。」

我也笑了「你什麼時候來?」

羅菲「十一長假,先準備好錢啊,哼哼,我去了,你可要好好招待我。」

我笑著說了一聲「沒問題」,可在這之後,我又無話可說了。

片刻之後,還是羅菲先說話了「那……十月一見吧。」

我也應了一聲「十月一見。」

之後又沉默了一會,我才掛了電話。

梁厚載湊了過來,用胳膊肘了我一下,賊兮兮地說「怎麼了,才相了多久啊,就依依不捨了?」

我白他一眼「滾!」

梁厚載也斜眼瞄了我一下,他臉上依舊帶著滿滿的壞笑。

羅菲早上七點多離開旅館,耿師和師嫂兄不到九點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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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閆曉天的事稍微整理了一下,連同我的一些打算都告訴了耿師兄,可耿師兄和莊師兄、馮師兄明顯不太一樣,他隻是簡單地跟我分析了一下形勢,卻沒說我的想法對還是不對,閆曉天到底該不該幫。

說到底,耿師兄不是一個能拿主意的人。

我一看他是這樣的狀態,就知道和他商量下去意義不大了。思來想去,我還是直接給師父打了電話,將我這幾天在陝西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師父。

對於閆曉天的事,師父隻對我說了三個字「幹得好。」

有了師父的首肯,接下來的事就順利多了,師父說,梁厚載雖然沒有從商的經驗,可他的方向是對的,讓閆曉天出錢,寄魂莊出人出力,表麵上閆曉天站著百分之七十的,可寄魂莊的人卻可以借著他的便利,在百烏山的地盤上培養自己的勢力。

我不得不提醒師父「咱們幫閆曉天,不是為了化解寄魂莊和百烏山的恩怨嗎?師父,可我怎麼聽你這意思,是想占人家的地盤呢?」

電話另一頭的師父就笑了「什麼佔不佔地盤的,讓寄魂莊的勢力進駐,日後不也能更好地控製那些長老?你別忘了,百烏山最難對付的可不是趙德楷,而是那些長老啊。不過……你也沒說錯,我確實想割佔百烏山的地盤,畢竟咱們寄魂莊在陝北那一片還沒有什麼產業呢,很多門人到那邊辦事,也不太方便。」

之後師父突然轉移了話題「剛才一直沒問你呢,你小子見到羅菲了沒?」

我簡單應一句「見到了」,然後又將話題引了回來「師父,你說,陝北這邊的事,讓哪個師兄來理比較好呢?」

師父那邊略微沉了一會,才對我說「咱們寄魂莊,最會做生意的人是石有誌,人脈最廣的是包有用,還有一個最擅長和人打道的,是耿有博,而且他對那邊的況也比較。就讓他們三個過去吧。回頭我再聯絡一下石有誌和包有用,你現在延安等幾天,等他們兩個到了,閆曉天的事也基本定案了,你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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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一聲「好」,趕掛了電話,生怕我師父再問羅菲的事。

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就有些乏善可陳了,我在旅館等了三天,石師兄和包師兄才來,之後我們又約了閆曉天,在一個很簡陋的麵館裡詳細商量了一下。

之前梁厚載一直想讓閆曉天弄個合同出來,可石師兄卻說現在簽合同意義不大,最好是在公司建立起來以後,做一個分合同。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閆曉天除了我、梁厚載、劉尚昂,本沒有什麼朋友,也無法找出一個心腹來當他們公司明麵上的法人。後來還是由耿師兄推薦,讓梁子坐了這個法人的位子。

雖然閆曉天不認識梁子,可對於我們來說,梁子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他不是寄魂莊的門人,而且為人實誠、辦事果斷而機智,膽子也夠大。

後麵的事我就不上手了,耿師兄因為要和石、包兩位師兄留在當地做市場考察,就沒有和我們一起回四川,師嫂和蕭壬雅也一同留在了陝西。

最後還是羅老漢找車送我們三個回了四川,剛一到川,師父就已經收拾了行李,我們又馬不停蹄地踏上了回山東的旅途。

那應該算是我平生第一次像這樣長途跋涉,連著輾轉了三個地方,整整坐了三天四夜的車,中間還從汽車換了火車,徒步走的距離也有十幾公裡。

當時我就想,像這樣的跋涉我真的不想領略第二次了,實在太累了。

可我還不知道,幾年以後,這樣的長途跋涉簡直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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