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二百六十六章 一本正經說瞎話

《黑水屍棺》 二百六十六章 一本正經說瞎話

閆曉天做沉思狀,過了一會才說「也是……這麼個理。你接著說,然後呢,怎麼把長老們拉進來?」

梁厚載說「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你呢,剛開始隻開一個產業,你做幕後東,但絕對不能走上前臺,更不能讓人知道你是產業的所有者。你需要找一個心腹做檯麵上的人。等第一個產業做起來以後,再開兩到三個新產業,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讓檯麵上的人和百烏山的長老們接,拉他們。不過長老們的那些產業,必須是你初始產業的附庸,也就是說,這些新產業是以初始產業為支撐的……你能聽懂嗎?」

閆曉天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和梁厚載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沒說這麼深,以至於他現在說的話,我也有些聽不懂了。

梁厚載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說「這也聽不懂啊,那可麻煩了,我已經說得夠通俗了。」

在這之後,梁厚載先是沉默了片刻,又突然抬起頭來,喚了閆曉天一聲「閆曉天!」

閆曉天被他嚇一跳,可還是趕應聲「啊?」

梁厚載又問他「你能信得過道哥嗎?信得過的話,這事我們讓你怎麼乾,你就怎麼乾吧。」

閆曉天想了想,突然搖頭「不行,別看他年紀比我小好幾歲,人卻鬼的。不行不行,我信不過他。」

梁厚載皺了一下眉頭「那你信得過我嗎?」

閆曉天「別鬧了你,你比他還賊呢。我信你?你當我傻啊。」

梁厚載兩手一攤,對閆曉天說「那就沒轍了,跟你說對策你又聽不懂,我們兩個你又不信。唉,你這麼搞,我反正是無能為力了,你們百烏山的事,你還是自己折騰去吧,我們不管了,管不了了。要是哪天你們百烏山真了邪教,你一定通知我,我帶著警察叔叔剿滅你們去,你主舉報,說不定還能領個獎金什麼的。」

Advertisement

閆曉天趕認慫「我不是那個意思。實話實說,我雖然信不過你們吧,不過在這件事上,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對不帶含糊的。」

梁厚載接著就笑了「那行,改天你擬個合同吧,咱們把這事給辦了。另外……你能拿出多本金來?」

閆曉天出五個手指,報了一個數字。

梁厚載點點頭「嗯,數目不多,都投上的話,也做不了太大的生意,不過聊勝於無嘛,隻要選對了產業,這個數也就夠了。」

看著梁厚載和閆曉天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我就有種錯覺,我覺他們兩個剛才囉嗦的半天,似乎什麼都談妥了,又似乎什麼也沒說。

就在這時候,閆曉天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按照你們的意思來,我師父……不會到什麼傷害吧?」

趙德楷都那樣待他了,他竟然還在為他擔憂!

不過回過頭來想一想,畢竟是多年的師父,不管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那一份師父間特有的深厚誼,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對閆曉天來說,這種誼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我和梁厚載都清楚,不除掉趙德楷這種人,百烏山永遠不會太平,寄魂莊和百烏山之間的恩怨大概也不會了結。就算退一步說,我們不想把趙德楷怎麼樣,可他收信徒、搞邪教,已經了正道中人的公敵,就算我們不辦他,照樣有別人辦他。

可即便心裡頭這麼想,但我們兩個卻還是同時對閆曉天撒了謊。

我說「不會,你隻要把自己藏好了,別讓人察覺出你是幕後東,趙德楷就不會有事。」

梁厚載說「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長老們拉下水,趙德楷又不是長老,沒他什麼事。」

閆曉天的目在我和梁厚載上遊離了一陣子,終究嘆了口氣,沒說話。

Advertisement

覺,他大概是看出我們兩個沒有跟他說實話了。

又過了沒多久,盧雲波端著一盤烤串過來了,這一盤烤的分量不算大,我一個人也就能吃個三四飽,不過盧雲波說,烤串這東西還是得趁熱吃,一次上得太多,我們還沒等吃多,大部分就涼了,那樣味道會差很多。

閆曉天問他要了一紮生啤,又給我們要了喝的東西,說今天晚上他請客。

盧雲波看著閆曉天的時候,眼神裡一直帶著幾分驚訝,似乎難以相信寄魂莊和百烏山的人會坐在一起吃飯。

不得不說的是,盧雲波的手藝確實是高水準,他烤出來的串,應該算得上是我長這麼大吃過的味道最好的了。不隻味道好,口也非常好,整串烤的微微帶著些焦黃,都被他烤了,吃起來一點都不膩,瘦在筋道之餘,也有一點點脆的覺。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梁厚載又將他的計劃詳細對閆曉天說了一遍。

梁厚載的計劃很長,從初期如何靠寄魂莊的力量做起第一個產業來,到怎麼管錢,怎麼在中後期發展新的產業,以及怎麼選擇心腹,怎麼拉長老們下水。

梁厚載滔滔不絕地說著,閆曉天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心裡很清楚,梁厚載儘管聰明,但經商這種事,經驗恐怕比這種小聰明更重要,他說了這麼多,絕大多數容也不過是他自己的推斷再加上一些暢想而已。

可不管怎麼說,隻要他的話能唬住閆曉天就行了,反正這些計劃在實施的時候,也是我的師兄師伯們來持,他們中很多人都是在商海中沉浮多年,聰明不比梁厚載,但論經驗和手段,卻是一個比一個老辣。

梁厚載說到後半段的時候,閆曉天明顯有點懵了,梁厚載狂拽各種專業語,弄得我也有些回不過味來,聽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跟聽天書一樣,可又總覺得他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似的。

Advertisement

到最後,閆曉天隻能繳械投降,說他聽不懂,反正梁厚載怎麼說他就怎麼辦了,說完他就找盧雲波結賬去了。

梁厚載目送閆曉天出了院子,才長出一口氣,喝點飲料潤潤嚨,然後抓時間吃了點東西。

我有些好奇地問他「那些經濟學啊、市場營銷的東西你從哪知道的,還有那些專業語,我都聽不懂。」

梁厚載朝著暗門那邊瞄了一眼,小聲對我說「啥專業語啊,都是我胡謅的,就是為了讓閆曉天聽不懂。他聽不懂,就覺得裡頭學問高深,有了這種覺,他才肯放手啊。你沒看剛開始吃飯的時候,他老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特別不相信我們。」

羅菲拿起一烤串,笑著對我說「閆曉天疑心很重的,他從小就這樣。不過你們兩個也是,我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一本正經地說瞎話,還說得頭頭是道的。」

我說「閆曉天不傻,可他在百烏山那種地方長大,稍微迂腐了一點。說起來,你也是和閆曉天從小一起長大的吧,明知道我們倆拿他開涮呢,你也不提醒他一下,還樂得跟什麼似的。」

羅菲掩著沖我笑「我提醒他什麼,他既然認定了你們是朋友,當然有他的道理咯。你們不瞭解他,他這人啊,雖然老實、耿直,但有一個極大的長項,就是他看人特別準,不管是什麼人,隻要他見過一麵,就能大分析出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格、什麼樣的品,特別準。」

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真的假的?閆曉天要有這本事,還能被趙德楷折騰這樣?你沒看他剛才那一臉的愁容,就跟個中年怨婦似的。」

羅菲先是笑著了一陣子,過了一會,又朝我這邊湊了湊,小聲說「其實我小的時候,趙師傅不是這樣子的。」

Advertisement

我挑了挑眉「不是這樣子?他原來什麼樣?」

羅菲想了想纔回應我「過去,趙師傅是個很通理的人啊,為人老,也特別會照顧人。我記得,大概在我十歲那年,趙師傅突然就變了現在這樣,對人答不理的,後來才發現他還變得特別會算計人。也就是那一年,我聽閆曉天說,趙師傅好像練了一種很厲害的法,那是百烏山的一門,修鍊的時候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聽閆曉天說,趙師傅當初修鍊的時候,其實還失敗了一次,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第二次施展這門,趙師傅就功了,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大變,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說這些的時候,我就是當個故事聽聽算了。

我是不相信趙德楷修了什麼厲害法,如果他真有大,當初在鬼市也不至於著了我的道。而且我也不太相信,一個人因為修鍊了某種法,就會大變。

就在羅菲和我說話的時候,閆曉天回來了,他看到羅菲和我湊得近,就忍不住調侃我們「怎麼了這是,你們倆,才相多久就好上了?羅菲,不是我說你啊,你和左有道在一塊可得小心點,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給坑了。」

對於閆曉天的話,我權當沒聽見。

羅菲卻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別瞎說,我現在還……還沒年呢,義父不讓我早。」

閆曉天看著羅菲笑,之後又對梁厚載說「你囉嗦了大半晚上了,也沒吃什麼東西。你要是沒吃飽,哥知道一個不錯的店,那地方做的葫蘆頭特別正宗。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