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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六十章 第三條路

而後他又問我「你是羅家的人,可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說「遠房親戚,最近纔回到羅家的。」

說真的,當時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說瞎話都不用打草稿的。

他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又問我「你屬於老羅家的哪一脈傳承?」

我說「屬於鷹爪翻子一脈。」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老羅家還有鷹爪翻子的傳承?」

我說「有的。」

我留意到,我說話的時候,羅菲一直用一種非常張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是怕我餡。

言多必失,如果眼前的老人再多問幾句,我出馬腳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他的眼睛一直在我上打量著,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片刻之後,他竟突然笑了,指了指我的腰,又指了指我的肩膀,說道「番天印,青鋼劍,你是左有道。」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淡然,但那聲音傳到我耳朵裡,卻讓我心中臊無比,我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強行扯走了遮布,又被赤條條地扔在了大馬路上。

可是,既然已經被識破了,我也沒有再裝下去的道理,著心中的臊,朝他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臉,點了點頭。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見我沖他笑,竟然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才微微皺起了眉頭,問我「寄魂莊的人,到百烏山來幹什麼?」

說話間,他還朝著閆曉天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

在這種況下,要麼坦誠要麼瞞,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但我心裡很明白,我其實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我思考了很久,回想起師父曾說過,百烏山的這位老夫子是個很有德行的長者,我還是打算賭一次。

我決定坦白,我知道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但我還是決定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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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吐了一口氣,對他說「地契。」

他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地契?什麼地契?」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羅菲從揹包裡拿出了羅家的那張地契,給老夫子看了看。

他盯著那張地契,很久沒說話。

看到他的表,我大概也能猜到,這位老夫子大概也不知道羅家的地契也在百烏山。

一看有戲,我決定是試一試第三條路能不能走得通「除了要拿回羅家的地契,我這次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

老夫子抬起頭來盯著我,問「什麼事?」

我想了想,說「這件事,有可能關係到百烏山今後百年的興衰,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老夫子看我時的眼神變得更疑了,他沉了片刻,才問我「關於什麼的?」

我很簡練地說「關於百烏山的下一代掌派。」

我這麼一說,閆曉天大概已經猜到我想幹什麼了,他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帶著些慍怒地對我說「左有道,我的事你別攙和。」

「你的事?」老夫子斜眼看著閆曉天,語氣有些冰冷「誰說我要把掌派的位子傳給你了?」

閆曉天頓時啞口,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老夫子又看向了我,他的眼睛深邃而厚重,讓人無法看穿他現在究竟在想什麼。可他看著我,我也隻能和他對視,在這種時候,我的眼神不能有任何的逃避,而且我原本也沒打算逃避什麼。

幾分鐘過後,老夫子突然問我「你現在是什麼修為?能達到你師父的幾了?」

我想了想,說「三吧,在特定條件下能達到五。」

老夫子上的兩撇小鬍子,有問我「你跟著你師父學藝多年了。」

這一次我想都不用想,直接回應他「七年了。」

誰知老夫子的臉刷的一下就拉了下來,他看了看我,又看看閆曉天,最終嘆口氣,對我說「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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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朝著衚衕口那邊走了。

我有些回不過神來,也朝著閆曉天去,閆曉天則一臉不解地朝我攤了攤手。看樣子,連他也不知道老夫子在想什麼。

跟著老夫子走,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楚。

可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也沒別的選擇,隻能著頭皮跟了上去。

老夫子走路的速度不快,我要跟上他也算輕鬆。在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趙德楷從閣樓窗戶冒出了頭來,幾年過去了,他還是和當年一樣,打扮得看似端莊,渾上下卻著一蠻不講理的狠辣氣質。

我認出了他,他卻沒認出我來,隻是在窗前看了我一眼,他就把頭回去了。

想想也是,我這些年的變化還是比較大的,趙德楷認不出我來也屬正常。

而當趙德楷推開窗戶的時候,老夫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過了四五條街,老夫子最終將我帶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屋前,他讓閆曉天和羅菲在外麵等著,隻讓我一個人跟他進了屋。

屋子所的位置,正好是長明燈的燈無法覆蓋到的一個盲點,屋裡很暗,老夫子點了油燈,又倒了一杯涼水給我。

他坐在屋子最深的一張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問我「柴老焉最近怎麼樣?」

我問「誰?」

老夫子沒好氣地看我一眼「柴老焉,你師父。」

我說「好的。」

老夫子「嗯」了一聲,說「當初我見他的時候,我師父預言他活不過七十,沒想到他這些年倒是越活越結實了。唉,也就是他柴老焉,能有這個命。」

說到這,他看了眼我手裡的水杯,問我「水你怎麼不喝啊?」

我笑得有些尷尬,很誠實地說「我怕有毒。」

聽我這麼一說,老夫子的臉都綠了,可他也沒深究,而是轉移了話題「你說,你是為了下一代掌派的事來的,到底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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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水杯放在桌上,回應道「我在河南見到閆曉天的時候,閆曉天曾被人跟蹤。」

老夫子皺起了眉頭「閆曉天?誰告訴你他是下一代……」

沒等老夫子說完,我就接上了後麵的話「追蹤他的人是趙德楷。」

我曾聽師父說過,百烏山的下一代掌派,無外乎閆曉天和趙德楷這兩個人,隻不過趙德楷心不正,老夫子一直看不上他,多年來,早就把大位暗許給閆曉天了。

聽到「趙德楷」這三個字的時候,老夫的手猛了一下,他似乎是怕我看出他心中的焦慮,還刻意拉了拉袖子,將這隻手遮住。

他沉了沉氣,才抬起頭來看著我「閆曉天,趙德楷,他們兩個人的事,和下一代百烏山掌派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認為,百烏山的下代掌門,就會從這兩個人裡麵出吧?」

他說話的時候,角眼角都帶著笑意,就好像我猜錯了一樣。

說實話,看到他當時的表,我真的以為自己猜錯了。可我回頭一想,不但師父說過,閆曉天和趙德楷是下一代百烏山掌派的最後兩個人選,連包師兄、馮師兄也提起過這件事。

任何事,隻要是包師兄和馮師兄調查、推斷出了結果,就一定不會有差錯。

心裡這麼想著,我又變得堅定起來,盯著老夫子的眼睛說「我沒猜錯,百烏山的下一代掌派,就是要從這兩個人裡出,別的不說,單論修為,也隻有這兩個人能撐起百烏山的基業。」

老夫子和我對視著,一句話都沒說。

我沉寂了片刻,又對他說「趙德楷這個人,心不正,就算你把百烏山到他手上,他也守不住。」

一邊說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了趙德楷的存香盒,朝老夫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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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接過盒子,開啟,氣一經外泄,他就立刻蓋上了盒蓋。

他抬起頭來,問我「這是什麼東西?」

我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您知道守陵人一脈嗎?」

老夫子將存香盒放在一旁,狐疑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又問他「那您知道,最近在咱們這個行當裡出現了一個『葬』組織嗎?」

這一次,老夫子搖了搖頭。

我就耐下心來,將龍王墓、王大富、邪墓、神組織、玉,所有事一條線,將我這兩年經歷的事有選擇地告訴了老夫子。

說句實在的,我這樣做的風險非常大,萬一百烏山就是葬組織的一個分支,萬一老夫子就是那個組織中的人,他修為比我高,經驗比我富,隻要他想對付我,我今天絕對是有死無生。可在當前這種況下,我隻能賭一把,而我唯一的賭注,就是師父對老夫子這個人的判斷。

師父曾說過,老夫子是個格迂腐的好人,我不管他的格怎樣,我隻希他是一個好人。

我說話的時候,老夫子一直靜靜地看著我,一句話都不說。

陳述完了這些年的經歷經歷之後,我又補充道「我現在懷疑,趙德楷極可能和那個神組織有往來。」

老夫子看著我,他的臉有些晴不定的,過了很久,他才將視線從我臉上挪開,向了桌子上的玉。

當他手去抓存香盒的時候,我又對他說「其實以閆曉天的格,也不適合統領百烏山。」

老夫子再次看向我「你什麼意思?」

這一次,我明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憤怒。

當這個眼神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師父是對的,老夫子的確是將大位暗許給閆曉天的。我剛才說了趙德楷那麼多壞話他吭都不吭一聲,可我隻是質疑了閆曉天一下,他就要惱了。

我笑了笑,解釋道「他這個人,太善良,容易上當騙,也容易被人利用。其實趙德楷跟蹤他的事,他是知道的,可我敢打賭,他回到百烏山這麼久了,應該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老夫子的臉稍微緩和了一點,他著自己的下,同時盯著我的眼睛,我看不他心裡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老夫都沒有說話,我隻能引著他開口「當然了,在我們寄魂莊看來,閆曉天比趙德楷更適合坐掌派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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