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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五十七章 初入山門

這時候羅菲又對我說「不過你的麵板是真的很好啊,白裡紅的,你一大男人長這麼好的麵板幹什麼,要不然咱倆換換吧。」

其實羅菲的小麥,我也很羨慕,從小到大,我都一直想讓自己變得黑一點,麵板白了真行不扛曬,一曬就皮,難得很。

這一路上,我就和羅菲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我發現,跟聊天是一件很愜意的事,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不用顧慮。

可我和羅菲說得話多了,仙兒就明顯變得有些煩躁,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按說,我和羅菲對於婚約的事都不贊同,仙兒應該放心了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好像比我見到羅菲之前更為張和易怒了。

誰知道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下午六點多鐘,公共汽車在中轉站停了車,期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羅菲就帶著我去了車站附近的一家麵館,幫我點了一種做「biangbiang麵」的寬麵條,biang這個字的寫法非常複雜,電腦上本不可能打出來。

麵館的手藝算不上太好,不管是麵的味道還是口都差了點,不過羅菲說,正宗的biangbiang麵是很好吃的,而且吃這種麵的正確姿勢比較特殊,要蹲在板凳上吃。

羅菲說話的這番話的時候,正好被旁邊的一個老外聽見,這個高鼻樑的白人應該是能聽懂中文的,而店裡的座位又正好都是清一的寬板凳,他還真的蹲在板凳上驗了一下,結果惹來了不冷眼。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別人都拿那種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著那個老外,我可能也會嘗試一下蹲在板凳上吃麵條是什麼覺。

吃過飯,又是長達好幾個小時的奔波,夜以後,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就靠著座椅了睡,大概是淩晨三四點鐘的時候,我才被惡夢給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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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為什麼會做惡夢,這個問題,我想就不用解釋了吧。

六點多鐘,司機師傅停了車,又將羅菲醒,說到了。

我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又迷迷糊糊地取了自行車,直到公共汽車卷著一陣黃土揚長而去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正深在一條不知名的小路上,放眼去,周圍隻有無邊無際的黃沙土丘。

曬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我用手遮著眼,著公路路麵上揚起的滾滾熱浪,問羅菲「這是什麼地方?」

羅菲從包裡拿出了一小瓶防曬霜,一邊在的麵板上塗抹著,一邊對我說「咱們現在在青海境,要到百烏山,還要騎車幾十公裡。」

「青海?」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羅菲「怎麼到青海來了,百烏山不是在陝北嗎?」

羅菲將防曬霜遞給了我,說道「陝北是百烏山的勢力範圍這不假,不過百烏山總壇卻不在陝北。你有防風眼鏡嗎?」

我搖了搖頭,羅菲又遞給我一個看起來很寬大的棕墨鏡。

我塗了防曬霜,帶上墨鏡,羅菲那邊也已經準備妥善了,對我說一句「前麵的路不好走,你注意儲存好力啊。」

我沖點了點頭,臉上裹著紗巾,我看不清的表,但從彎彎的眼形來看,我知道在沖我笑。

之後羅菲就騎著車子,沿公路旁的陡坡了下去,我也不敢耽擱,趕跟上

對於這一帶似乎非常,下了公路之後,羅菲就駕輕就地帶我拐進了一條山,山裡的路坑坑窪窪的,路上還有碎石,難走得很,可羅菲卻能控製著車子左蹦右跳地避開那些坎坷。

我沒有這麼好的車技,隻能著頭皮跟著,可由於路麵坑窪,車子騎在上麵不停地顛簸,我被車座硌得腚疼,隻能站起來接著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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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全是這樣的深大壑,我第一次覺得騎自行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連著騎車兩個多小時,我必須一直保持著站立騎車的姿勢。

後來羅菲帶著我拐進了一個沿地麵傾斜向下延底依然是乾燥的黃土,但和壑中的坎坷相比,這裡卻平坦了很多,加上是下坡路,騎車也幾乎不費什麼力氣。

剛開始我以為過了這個,應該就是百烏山的地界了,可惜我錯了,口深連線的土,隻不過是百烏山下設的一個補給點。

裡搭了兩個簡易的帳篷,裡麵放著一些食和水,這裡沒有人看著,羅菲拿了水和食之後,將一些零錢放在了貨架上。

走出帳篷的時候,給了我一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並對我說「百烏山有人認識你嗎?」

我想了想,回應道「除了趙德楷和閆曉天,沒人見過我。」

羅菲又從帳篷裡了兩個毯子出來,一邊對我說道「那還是等晚上再進去吧,現在趙德楷說不定就在百烏山大門那邊守著呢。」

說完,就將其中一條毯子簡單鋪好,坐在上麵開始休息。

我也學著的樣子鋪好毯子,坐下之後就開始自己的大,騎了這麼久的行車,我的都有些僵了。

可羅菲似乎早就適應了這樣的運量,也沒像我似的坐下來就開始,隻是從揹包裡拿出了數學課本,借著帳篷裡的燈看了起來。

我見手上的那本教材就是高一新生用的教材,忍不住問「你也是剛上高中?」

羅菲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對啊,剛上高中。我聽義父說,你好像也是剛升高中不久吧,你是幾幾年的?」

我說「八七年重節的。」

羅菲「咦」了一聲,說「咱們生日離得很近啊,我是九月初三的,比你大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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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比我還要大一些,可從外貌上看,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正常,而我呢,跟個二十四五的青年人似的,比老了十歲左右的樣子。

我心裡這麼想著,上卻沒說什麼,沖笑了笑,之後就沒再說話。

而羅菲則全神貫注地看起了課本。

我左右也沒什麼事乾,就抱著頭躺在毯子上,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次我睡得很安穩,一直沒有做惡夢。其實在進這個的時候我就覺到,仙兒再一次陷的沉睡,以我對的瞭解,在十個小時之,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當我被羅菲醒,又隨著離開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但還沒有徹底黑,在西天的方向還著幾分夕的紅暈,而東天之上,約有星閃爍。

到了這個時候,溫度已經沒有白天那麼燥熱,這讓剩下的路走起來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吃力了。

羅菲帶著我拐過了三四個山,最後來到了一個縱深數十米的峽穀盡頭。

和外麵那些壑一樣,峽穀兩側就是兩座黃土堆砌的巨大土丘,可在土丘的腳下,卻依稀圍繞著一點點綠,那好像是某種草,線太暗了,我看得也不是太清晰。

羅菲停下車子之後,就轉過頭來對我說「等會進門的時候,你千萬不要說話。」

雖然不知道羅菲的用意,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而後就讓稍微等一下,我先給閆曉天打個電話。

閆曉天接起電話,一聽我們來了,就說他會在西北堂那邊接應我,還囑咐我進門的時候千萬不要說話。

我掛了電話,告訴羅菲閆曉天在西北堂。

羅菲朝我點點頭,一邊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十厘米長的鐵錐子,在峽穀盡頭的土坡上快速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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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知道在幹什麼,但能聽得出來,敲擊時的頻率是有規律的,大概是一短一長接兩短三長,以這種頻率不斷反覆著。

過了沒多久,我就聽地底下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什麼人?」

羅菲「鬼門、羅家,羅菲。」

那個聲音又問「他是誰?」

羅菲很簡練地回應「家僕。」

地底下的人「嗯」了一聲,在這之後,峽穀右側側的土壁上就傳來一連串「哢嚓——哢嚓——」的長音。

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就看到堅實的土壁正以很快的頻率震著,大片黃土被震碎,從上麵落下來。而隨著這些黃土的落,一個足有兩人高的銅門出現在了那座土壁上。

此時,銅門正以極慢的速度緩緩開啟,從門中不斷湧出一純的氣,我發現羅菲正咬著自己的下看上去似乎有些張。

一直等到銅門完全敞開,羅菲才推著車子走了過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還側過來朝我招手,示意我跟上。

這扇門的另一側,是大片大片的漆黑,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我隻能通過前方傳來的腳步聲判斷的位置,而且我能覺到,在我進銅門以後,在我後三四米的地方就一直團聚著一很強的氣,它保持著和我相同的速度,在後麵跟著我。

我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向前走著。

幾分鐘之後,羅菲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我本來還想問怎麼了,可突然又想起來,剛才羅菲和閆曉天都囑咐我,進門的時候千萬不能說話,於是就強行忍住了說話的衝,也停下了腳步。

哢嚓——哢嚓——

這時候,麵前又有一連串的長音傳過來。在聲音出現的同時,前方的黑暗彷彿從中間被撕開了一樣,出現了一道散發著金暈的隙,漸漸地,這道隙變得越來越寬,黃線直進來,我纔看清楚前方四五米的地方又有一扇銅門被開啟了,線就是從門外照進來的。而羅菲就站在我和這扇銅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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