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二百五十二章 羅老漢

《黑水屍棺》 二百五十二章 羅老漢

耿師兄笑著說「政治婚姻?嗬嗬,怎麼能是政治婚姻呢,羅菲本來就是有道這輩子的姻緣,隻不過這門親事是先輩們定下的。至於鬼門和羅家嘛,如果羅菲不是鬼門的最後一個門徒,也許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可現在是鬼門的人,又是羅老漢的義,鬼門和羅家,就是一碼事了。」

劉尚昂本來還在打遊戲,聽耿師兄這麼一說,也跟著嘆了口氣,說「唉,怎麼這麼麻煩啊,聽得我耳朵都疼。」

耿師兄從後視鏡裡看了劉尚昂一眼,說「其實這些年我不願意回寄魂莊,也是怕上這些個雜七雜八的事,麻煩得要命!」

說完這些之後,一車人,誰也不再說話了。

耿師兄要開車,劉尚昂打遊戲,梁厚載則靠在車門玻璃上小睡,至於我,則是滿滿的心事。

本來我還想著,這次見到羅菲和羅老漢,我乾脆就裝癟,讓他們看不上我,這麼一來什麼事都解決了。可聽過耿師兄的這番話,我才明白這種想法完全行不通啊。

羅老漢住的地方雖說也在陝北,可距離村子還是很遠的。

耿師兄先是帶著我們到了延安,找地方讓我們住了一晚上,讓我們在賓館的浴室裡洗凈了上的風塵,師嫂又給我們置辦了新行頭,可我還是洗了自己的原來的服換上,師嫂買的那些,我乾脆就收進了行李箱。

反正我也不想在羅老漢麵前表現什麼,也沒有打扮的必要,原來什麼樣就什麼樣吧。

早上,耿師兄找了一家還不錯的早點鋪子買了些早飯,吃過飯之後,他就帶著我來到了郊區,隻有我和耿師兄兩個人同行,其他人都沒跟著。

耿師兄最終將車開到了城鄉相接的一個老巷子口,他停了車,還特意囑咐我「這一片老宅子,可都是羅家的產業,裡麵的人也全都是羅老漢的族人和弟子。今天你無論如何不要和羅老漢有什麼衝突,要不然咱倆可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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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有數。」

耿師兄笑了笑「我可不放心你,我都聽柴師伯說過了,你這傢夥,經常心,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總之不管怎麼說,你今天絕對不能和羅老漢頂上了,聽見沒有?」

和耿師兄接了幾次,習慣了他上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我現在在他麵前已經不會覺得尷尬了,反倒還覺得他有時候婆婆媽媽的。

不過耿師兄畢竟是我師兄,這種想法我又不能說出來,隻能沖他點了點頭。

耿師兄這才開門下車,抱著我師父之前託的那個盒子走進了巷子,我就跟在他後。

一直來到了巷子深最大的一扇門前,耿師兄才停下了腳步。

之前走過來的時候我就留意過,巷子兩側的門,基本上都是那種單邊開的簡易鐵門,有些刷著紅漆,有些刷著黑漆,所有的門上都長了鐵鏽,可我們麵前這扇門卻是一扇雙開的木門,門上橫九行縱九列總共八十一顆黃銅門釘,鎮在門口的兩隻石獅子一看就是古

耿師兄將裝聘禮的盒子給我,之後就叩響了門環。

片刻之後,門的另一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將門推開了一道隙,我就看到一雙怪異的眼睛湊到了門前。

之所以說那雙眼睛奇怪,是因為那隻眼睛裡本沒有瞳孔,而且虹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灰

又過了一小段時間,靠在門前的人說話了「你們是誰?」

耿師兄行了抱手禮,很謙恭地說道「寄魂莊,耿有博。我帶著師弟左有道來提親的。」

裡的那隻眼睛,似乎是朝我這邊瞄了一眼,而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它。

「他就是左有道?」門另一邊的人又問。

耿師兄點頭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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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就聽那個人笑著說了句「一看就是柴宗遠帶出來的,兇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敞開了門,門開的一剎那,我也看清了他的樣子,他是個年紀和我師父相仿的老人,頭髮很長,梳理了一個乾淨利落的馬尾,至於長相嘛,很平常,唯獨一雙眼睛,一隻沒有瞳孔,虹也是淡淡的灰,另一隻眼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當他轉眼球的時候,卻隻有灰的那隻眼睛在,另一隻眼則從來不會一下,而且那隻眼看起來一點澤都沒有,好像是隻假眼。

他開了門,就讓我們先在院子等一會,他要進去通稟老爺子。

從他說的話以及說話的語氣上來看,他似乎是羅老漢家的僕人,這都什麼年代了,家裡竟然還有僕人。

沒多久,那個人就從屋裡探出頭來,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們進去。

走向屋門方向的時候,耿師兄轉過來小聲對我說「一會見到羅老漢,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是什麼意思?羅老漢還能吃了我啊?

耿師兄也沒多做解釋,就帶著我徑直走到了屋門口,僕人則幫我們掀開了門簾。

這間屋子很大,卻異常空曠,隻在正對門的位置放了一把太師椅,上麵端坐著一個白髮長須的老者,此時正閉著眼,似乎在小睡。

耿師兄一進門就急著朝老人行禮,上還笑嗬嗬地說著「寄魂莊耿有博,帶著師弟左有道提親來了。」

師兄說完話,過了好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

我一直盯著那個老頭子,就看到他的眼睛下麵的偶爾會微微抖幾下。他本就沒睡,這是瞇著眼看我們倆呢。

剛開始我也沒打算揭穿,可看到他這麼戲弄我耿師兄,我心裡就火了。

你不想見就不見,裝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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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邊這麼想著,我就轉過頭,抱著禮盒朝外麵走了。

耿師兄一看我要走,連忙手將我拉住「有道,你幹什麼去?」

我朝老頭子那邊揚了揚下,對耿師兄說「沒看見老爺子睡覺呢嗎,萬一咱們把他吵醒了,再弄出個心臟病什麼的,這個責任誰負?等他醒了再說吧。」

我說話的時候口氣並不好,半調侃半嘲諷的,耿師兄聽得出來,老頭子當然也能聽得出來。

我這邊剛說完話,老頭子突然咳嗽幾聲,把眼睜開了。

他一睜眼,我就知道這老傢夥絕對不是個善茬,那雙眸子裡著一刀鋒般的戾氣,銳利無比。

不過就他這雙眼,和黃家老太爺比起來在氣勢上還是差了幾分,如果說黃家老太爺的眼睛就像一把落在脖子上的砍頭刀,而羅老漢這把刀,卻才剛出鞘一半呢。

有了和黃老太爺相的經歷,我對羅老漢是不可能怕的,他盯著我看,我也盯著他看。

過了好半天,他突然挑了挑眉,嘀咕一聲「還真是柴宗遠的徒弟,和他一樣,兇的。」

我也是納了悶了,怎麼是個人就說我兇的,我自己怎麼完全沒有覺呢。

我師父平時的樣子……確實兇的,可我的格和我師父不一樣啊,再說我也沒跟他似的總瞇著眼嚇唬人啊。

這時候羅老漢又沖他們家僕人招了招手「搬兩張椅子來,別讓人站著。」

「僕人」的手腳很麻利,兩三分鐘的功夫,就將兩張雕花椅子搬進了屋,他進來的時候,我還幫著搭了把手,那椅子很重,大約在百斤左右的重量,落在地上的時候,有種異常牢穩的覺。

耿師兄從我懷裡報過了禮盒,試圖給那個僕人,可僕人隻是有些為難地笑了笑,又朝羅老漢那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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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好像是說,隻有羅老漢答應收禮了,他能能接下。

可羅老漢明明看到了耿師兄的舉,卻什麼都沒說,明顯是不打算收下這份禮了。

這一下,連耿師兄就變得有些為難了。

我本來已經在椅子上坐好了,一看這種況,也沒廢話,直接從耿師兄那邊抱過禮盒,將它放在了羅老漢的旁邊。

羅老漢瞪我一眼「小子,你幹什麼?」

我坐回椅子上,看著他說「我們來的時候,師父特意囑咐過,讓耿師兄務必要將這一盒東西到你手上。」

羅老漢瞪了我一會,大概是見我不怕他,才換了一種平常的眼神,問我「你知道這盒東西是什麼嗎?」

我說「聽師父說是親家禮,不過我看羅老爺的態度,似乎不願意認這門親事,正好,我對這種包辦的婚姻也沒什麼興趣。這一盒禮呢,您收就收,不收我們就拿回去,沒必要為難我耿師兄吧?」

我說話的時候,耿師兄不停地拉我的袖子,我就裝作不知道。

羅老漢盯著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真是柴宗遠的親徒弟,脾氣也是沖得很。」

又聽到別人那我和師父比較,我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也沒說什麼。反正我自己從來沒覺得我和師父有多像,可這種事吧,我又不好出口反駁。

沉靜了片刻之後,羅老漢又問我「你來的時候,你師父還說什麼了?」

我想都沒想就說「讓我見一下羅菲……」

沒等到我說完,羅老漢突然狠拍了一下太師椅的扶手,就聽哢嚓一聲,壯堅固的扶手竟然被他拍斷了。

這是要彰顯他功深厚啊還是力氣大啊,嚇唬誰呢,這種事我也能做到!

羅老漢又做出那副兇神惡煞的表,瞪著我就吼「臭不要臉,羅菲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笑了笑,說「說實話我還真是沒想見,可是師命難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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