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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四十九章 煩心事

還好,折騰了整整一個上午,村子周邊的邪炁場都散了,在大雨的沖刷下,連蔓延了半個村子的腐臭都快速被沖淡,如今幾乎徹底消失。

這時候,旁邊有人了我一下,我轉頭看去,就看見劉尚昂遞過來一片瓜瓣。

剛吃過飯,我沒什麼胃口,就沖劉尚昂搖了搖頭。

梁厚載就在一旁問我「想什麼呢?」

我嘆了口氣「我覺得那個師有問題。」

梁厚載點了點頭「嗯,他確實有問題,之前劉尚昂不是讓你包師兄調查過了嗎?」

我朝著村子東側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關鍵問題是,他千裡迢迢跑到這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梁厚載笑了笑,說「誰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來的,不過這傢夥沒什麼本事,翻不了天。嗬嗬,今天在老宅的時候,他還現了現手,我做法事的時候他在驅魔,就是用弓箭朝那,當時他凝練出了念力,就他那念力……隻能說是有點念力,完全無法形。你現在可以開啟棺材看看,邪的腰上還有兩個箭孔呢。」

念力沒有象化嗎?這麼說來,那個師確實沒什麼本事了。

畢竟念力這東西,是做不得假的。

我點了點頭,之後就繼續著大雨出神。

梁厚載又笑著問我「我看,你不隻是為師的事發愁吧?」

我說「你難道不覺得,這地方,其實是一個規模龐大的養地?畢竟邪的數量如此巨大,肯定是人為將它們聚集在一起的。」

梁厚載笑得更燦爛了「這種事,大眼一看就能想得到吧。哎,道哥,你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正為羅菲的事發愁呢?這兩天仙兒沒把你怎麼著吧?」

他剛才開口的時候我就預到他要說這件事,我索就當做聽不見,隻是著雨,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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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厚載大概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我的回應,說了聲「無聊」,就拉著劉尚昂走了。

最近這段日子,劉尚昂似乎變得安靜了,其實不是,他這段時間弄了一個gba,沒事就在那打遊戲,本沒功夫理我們。有時候我也想借過來玩一下,可劉尚昂拿那東西當寶貝一樣,誰也不讓

他們兩個走了以後,我就一個人發起了呆。

起初雨水落在黃土地上的時候,常年乾燥的土地也曾被這些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驚,揚起小捧的塵,可當雨勢稍微大了一些之後,地麵很快就了,此時土地的吸水力已經無法消化越來越多的雨水,地上積起了一個個小水窪,連同原本淡黃的大地也變了濃鬱的深棕

的是土,棕的,就是泥潭。

此時的院子裡除了滿地的泥,還有被雨水沖刷得無比潔凈的石磨,在雨中泛著一層油的籬笆,可在我眼中,卻隻有深棕的泥潭。

著泥潭,聽著遮天蓋地的「嘩嘩」雨聲,在這樣的單調中,我竟也覺得有些困了,就靠在牆上,閉上了眼。

就在這時,我旁的門簾被掀開,張老漢笑嗬嗬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朝著矮桌上看了一眼,笑著問我「咋沒大吃瓜呢?」

我說剛吃飽了飯,吃不下了。

老漢笑著點了點頭,坐在我邊,起了旱煙,他的旱煙桿和我師父的很像,也是一個長長的黑桿,鑲了銀,又嵌了一個黃銅的煙鍋,連煙袋都是那種洗得有些發白的灰

隻不過從煙鍋裡飄出的煙味,沒有我師父的那麼烈。

大概是見我一直盯著他的煙桿看,張老漢就將煙桿遞給了我「兩口?」

我笑著擺了擺手。

張老漢收回了旱煙,突然問我「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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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纔回答他「十五。」

「才十五?」張老漢很驚訝地看著我說「剛看你們仨,就那個不高不矮的像這個歲數,額還以為你們得二十好幾咧。」

不高不矮的人,說的就是梁厚載,他雖然也經常風吹日曬的,可詭異的是,這傢夥那皮越曬越細,白白的像個姑娘,我雖然白,但質卻很糙,劉尚昂則是又黑又糙。

張老漢說我像個二十好幾的人,我認了,可劉尚昂,看上去怎麼著也得三十了吧,上次在老家,我還親眼見到一個高中生他「叔」來著。

我有些尷尬地對張老漢說「我們這些人就是這樣,常年風吹日曬的,顯老。」

聽我這麼一說,張老漢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略帶尷尬地笑了笑,說「唉,額說話就是糙咧些,你別往心裡去。哎,我剛才聽那個姓梁的娃娃說,你上了咧些糟心的事?」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一塊西瓜,沒吃,就這麼拿著,一邊對張老漢說「嗯,確實有點糟心事。理完這邊的事,我要去見一個的,這個的和我有……怎麼說呢,算是娃娃親吧。可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老漢看著我,過了片刻,他突然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想了一會,也沒辦法給出答案,就一直沉默著。

張老漢就笑了「看來是有啊。嗬嗬,額在你這個年歲的時候,同齡的孩子,都該談婚論嫁咧。」

過了一會,張老漢又說道「其實嘛,你們那個年歲的孩子呀,不懂啥麼,不是娃娃好看,你就咧。兩個人在一塊,和和睦睦,互相關心,有額一口吃的,就不著你,有額一口喝的,就不著你,這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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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張老漢的話,雙眼盯著手裡的西瓜瓤,還是沒說話。張老漢拍了拍我的肩膀「見一見嘛,如果不稀罕就告訴人家,不要耽誤了人家,是個男人,就不要怕。」

說完他就站起了,從桌子上拿了兩瓣西瓜回了屋。

依舊是我一個人著院子裡的雨,院子裡的泥,無意中,我發現院子西邊的一段籬笆上開著兩朵喇叭花。

豆大的雨點落在花瓣上,讓花朵不停地抖起來,可它就算被雨水不斷地摧殘著,卻依舊不屈不撓地掛在籬笆上,一副寧死不離的樣子。

我咬了一口手裡的西瓜,吭了吭氣「見就見吧,反正又不會掉塊。」

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聽到仙兒在我「哼」了一聲。

似乎極不想讓我見到羅菲,可我既然都來到陝北了,也不想做臨陣逃的頭烏

這場大雨一直從中午持續到了晚上,子時以後,雨消雲散,夜空變得異常乾淨,站在張老漢的院子裡,都能看見銀河。

我擔心村裡還有沒清理乾淨的紫僵,就跑到不遠的那個土丘上守,劉尚昂來的時候帶了夜視遠鏡,我就是用這個笨重無比的電子遠鏡,觀察著村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即便梁厚載也說了,蘆屋倉鐮沒什麼本事,可我還是擔心他會趁夜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就多朝東山老宅那邊瞅了幾眼。

沒想到我這一瞅,還真瞅出問題來了。

遠鏡的鏡筒裡,我看到一個穿黑的人跳出了老宅圍牆,朝著村子這邊了過來。

那個人的作異常敏捷,一看就是接過專業的訓練,而且從型上看,這個人應該就是蘆屋倉鐮。

他走下山坡的時候,我還看到他的背上有一個長長的東西,似乎是某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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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夜視遠鏡放在一旁,對梁厚載說「有人過來了,厚載,你在這守著,瘦猴跟我來。」

說完,我就和劉尚昂一起跳下了土包,也朝著東山那邊了過去。

快到村口的時候,劉尚昂突然抬起手,示意我停下。

我立刻停下腳步,然後就見他將耳朵在了路麵上,似乎在仔細傾聽著前麵的靜。

過了十幾秒鐘,劉尚昂又快速爬起來,他朝我勾了勾手,之後就鑽進了路旁的一條土裡。

我跟著他一起進去,劉尚昂一邊匍匐在地上,一邊示意我也趴下。

趴在土裡的時候,我的耳朵離地麵很近,就聽到遠有一陣極輕盈的腳步聲,正快速朝我們這邊接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可我覺那腳步聲眼看著就要來到我們跟前的時候,它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想出頭去觀,但又怕被發現,於是朝著劉尚昂看了看,他此時也沒有任何作。

我們兩個就這麼乾等著,時間似乎變得非常漫長,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子匐在土坑裡,被碎石硌得生疼,手也有些麻了。

可那個腳步聲依舊沒有再次響起。

蘆屋倉鐮大概早就發現了我們,現在已經悄悄折回去了。

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想站起來,可劉尚昂依舊在靜靜地趴著,他的子和月下的黑暗融為一,而且我能察覺到他刻意將呼吸放得很慢、很輕。

就在這時候,村路上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快速從我們旁掠過。

直到那腳步聲走得稍微遠了一點,劉尚昂纔不出一點聲音地緩緩坐起來,朝著村路上觀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坐起來,朝村路上一看,就看見一個人影快速閃進了張老漢的院子。

劉尚昂又安靜地等了片刻,才躡手躡腳地爬出了土坑,也朝張老漢家潛了過去,我就跟在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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