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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三十七章 羅中行

師父看著我,愣了片刻,之後他就接過我手中的竹簡,大掃了一眼之後,才沖我點了點頭「羅中行,確實就是十全道人,這件事,原本是想等你執掌了守正一脈再告訴你的。」

說完這番話,師父又頓了頓,接著就說出了和我一樣的疑問「羅中行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秦漢時代的書簡上?」

師父一邊說著,一邊將竹簡慢慢展開,我湊在師父邊,和他一起盯著竹簡上的容。

上麵的容所記述的,都是羅中行的一些生平事蹟,前半段記錄他山門之前做的一些瑣事,說他年的時候就有大德行,曾集結當地青壯修建堤壩、開墾荒地,也曾帶著一班獵戶捕殺過山野怪,書簡上對他這段時間的評價很高,說他下馬能治世,上馬能擒賊。

可後半段的容就沒有這麼彩了,書簡上說,羅中行到了中年的時候父親患重病,他家中無餘財,無奈之下鋌而走險,了當地大戶的錢財,後來遇到兵追捕,才舉家進山匿,這個人是有大機緣的,在山中遇到一個老修士,得到真傳,修十全大道,得道以後,羅中行常常出山為附近的鄉親治病,因為他擅長治療惡疾,又能通鬼神,當地人都奉他為山神,就連當初被他了錢財的大戶也找他看過病,可對於當年的事,羅中行一直懷恨在心,對大戶的請求置之不理,導致大戶的兒子因惡疾殞命,在這之後,羅中行和大戶之間的恩怨算是怎麼也解不開了。

征和二年,巫蠱案發,漢武帝下令緝拿所有和巫蠱案有關的人,羅中行被當地大戶舉報,再次被兵追拿,那一次,羅中行的門徒、家人,幾乎全部被關死牢,隻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再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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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東漢末年,天下大,羅中行又出現了一次,還了張角座下的謀士,後來黃巾起義失敗,羅中行再次消失。

他的第三次出現,大概就是在隋朝末年了。

是從征和二年到東漢末年,其間就有二百八十多年的時間差,更不用說漢朝到隋末之間還經歷了五六百年的時間了。

我記得當初師父將十全道人的名字告訴何老鬼的時候,何老鬼曾問我師父,十全道人是死是活。對於這個問題,我師父其實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難道這個十全道人,可以長生不老麼?

看完這支竹簡之後,師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將竹簡塞給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又對我說「羅中行的事,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

說到這,師父看了仙兒一眼,重新對我說「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仙兒朝著我師父笑了笑,我師父嘆口氣,沒理

我掂了掂手裡的竹簡,問師父「這個十全道人,和咱們寄魂莊到底有什麼瓜葛啊?」

師父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之後才對我說「有些事,本不想這麼早就告訴你的,可你早晚要接手我的攤子……有道啊,等你了守正一脈的掌門,這一生中除了紅塵證道之外,還有兩件事是你必須做的,其一,就是解開番天印的,而另外一件事,就是找到十全道人,生,要見人,死,要見。」

我有些不解「為什麼要找他?他和羅有方他們那個組織有關係嗎?」

師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他,但這是每一任守正掌門的責任,自從隋末以後,這個責任就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守正一脈也換了幾十個掌門,可不論哪一代掌門,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至於羅中行和『葬』組織有沒有關係,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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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問師父「那,羅中行和何老鬼的九封山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何老鬼也在找他?」

師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對我說「有道啊,今天我對你說的話,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梁厚載和劉尚昂也不行。」

我很鄭重地朝師父點了點頭,師父才繼續對我說「十全道人,是九封山的開山祖師。他在火燒寄魂莊之前,幾乎殺了九封山六百門徒,隻有冥山一脈當時不在九封山,逃過一劫。九封山遭劫以後,冥山一脈分了兩,其中一回到九封山重整門庭,另一則逃到了陝北一代,立了鬼門,就是羅菲所在的那個鬼門。」

師父說著說著,怎麼又扯到羅菲上來了,這麼多年沒人提過的事,我都快把給忘了。

而師父還在自顧自地說著「鬼門從建立之初人就不多,到了清朝初年,又遭遇了一場大變數,後來不得不與百烏山聯盟,直到現在,羅菲還寄宿在百烏山門下。而當年百烏山之所以沒落,其中也有十全道人的影子。」

聽師父的意思,九封山、鬼門、百烏山,還有我們寄魂莊,都和這個羅中行有著縷縷的瓜葛。

說完這番話,師父就陷了沉默,過了很長時間之後,他才對我說「十全道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誰也說不清楚,就連他如今是死是活也沒人能給出一個答案。有道啊,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找到了這個人,一定要小心對待,萬事不可魯莽。」

我一臉認真地朝師父點頭,師父看了看我,之後就不打算再理我了,他從書架上出一支新的竹簡,仔細閱讀起來。

可我心裡還有一些話想說,不吐不快「師父,我聽莊師兄說,羅菲小的時候曾在寄魂莊待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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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到羅菲的時候,仙兒朝我投來一個很鄙視的眼神,我故意裝作沒看見。

師父看都不看我一眼,說「嗯,鬼門和寄魂莊、百烏山都有往來,小的時候,百烏山,就到這裡來借宿過一段時間。」

我又問師父「一世祖是西漢時的人吧?」

師父這次將臉轉向了我「一世祖生活的那個時代,應該是東西漢替換代的時期,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說「竹簡上有關羅中行的記載,好像是截止到東漢末年吧。也就是說,這些書簡是東漢以後的人存放進來的,那時候一世祖應該已經過世了吧,既然一世祖已經過世了,這個閣和那邊的門,又是誰建造的呢?」

師父笑了笑,說「你是不是覺得,一世祖以後沒人能催番天印,也就無法建造出那樣的門了?可事實上,門和閣確實是在東漢以後,才由豫鹹一脈的門人建起來的,他們雖然也開不開那扇門,卻能造出那樣一扇門,這話說起來有點繞口,可事實就是這樣。至於當初的豫鹹門人是如何將那扇門造出來的,這種事,恐怕隻有你趙師伯才能說得清楚了。其實啊,咱們寄魂莊三脈都掌握著一些不可告人的辛,這些,隻在歷代掌門人之間口耳相傳。」

我又問師父「師父,咱們寄魂莊和九封山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九封山的事,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師父看樣子是被我給問煩了,他瞪我一眼,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趕看書去,等會咱們還得去煉丹房。」

我還問師父,去煉丹房幹什麼,可我剛張了張,師父又狠狠瞪我一眼,弄得我又把剛要口的話嚥了回去,一個人乖乖翻竹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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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待了兩個多小時,經我翻看過的竹簡大約有二十多支,每一支竹簡上的容,幾乎都涉及到寄魂莊的一些

在之後的十年變遷中,有一些已經不再是,也有一些所謂的已經在歲月中永遠消失匿跡,可也有一些,就算放到今天我也無法去提及,隻能默默記在心裡。

可我翻了這麼多竹簡,依舊沒有找到和九州鼎有關的線索。

大概快到黃昏的時候,師父帶著我離開了閣,當我關上門,再次回到了門外的黑暗中。

可當師父將門沿上的油燈吹滅之後,我卻依然能看到那盞油燈的廓,就算我走得再遠,也依舊能看到它。

師父對我說,當我和那盞燈建立了契之後,它就了我的引路燈,就算我在這樣的黑暗中,就算我離得它再遠,也依然可以看到它。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師父指著靈泉的方向對我說「到出口了。」

我朝著靈泉那邊觀,就發現狹長的靈泉此時已經變了短短的一道藍,一如我剛從井口下來的時候見到它的樣子。

之後師父又對我說「你閉上眼,朝著靈泉默拜七次。」

我按照師父的囑咐,閉上眼,朝著靈泉的方向默拜了七次,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井口外麵,目所及的地方,除了這口老井,就是莊裡鱗次櫛比的建築,以及圍繞在建築群中的霧氣。

師父拎著煙桿站在我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問我「怎麼,回不過神來了?」

向師父,朝他眨了眨眼「師父,井口下麵有個傳送陣嗎?」

傳送陣這個詞,我也是這兩年玩遊戲的時候學會的。

師父皺了皺眉頭「傳送陣?你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嗬嗬,井下連著靈泉,有些事,還真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行了,趕回回神,跟我去煉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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