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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三十二章 表麵和氣

由於村裡村外的妖氣已經消散,劉尚昂的手機又通上了訊號,他給我師父打了電話,說朱剛的事已經基本理完了,問我師父怎麼把朱剛他們弄出村去。當時我們回到村子,朱剛他們還沒有醒過來。

師父簡單向我詢問了整件事的理經過,我很自豪地將我使用大空符鎮住羅剎的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另外把我功畫符的事也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本來以為師父至會誇我兩句,可師父好像本不關心這些,一直在不停地詢問引魂燈和勾魂鎖的事。

對於寄魂莊的那兩件法,我本就瞭解不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天中午,一個由十幾輛車組的車隊來到了村子裡,打頭的一輛車裡坐著胡南茜和我師父,而後麵的那些車,都是朱剛的老婆弄來的。

那時候朱剛一行人依舊沒有醒,我還在思考著怎麼向朱剛的家人解釋這件事,師父已經下了車,大步來到我跟前,他見到我之後,第一句話也是「熊孩子,怎麼破相了?」

頭一天晚上我才照過鏡子,所謂的破相,其實就是我的左臉上有一道一厘米長的傷口,由於傷口很深,以後可能要留疤。

不過我也無所謂了,反正就算留疤也隻是一個一厘米長的小疤,對我影響不大。

胡南茜來了以後,朱剛那邊的事自然有去收尾,師父則帶著我來到了蘆葦盪,原本師父是想單獨帶我一個人過來的,可閆曉天非要跟著,師父也就沒攔他。

此時蘆葦盪的河道裡又有了緩緩流淌的河水,就連原本禿禿的河床上,也生出了新草的芽。

師父徑直走到羅剎最後的落腳的地方,蹲下,用手指沾了沾殘留在地麵上的無油脂,又將手指橫在鼻子上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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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師父一邊用手帕將手指凈,一邊抬起頭來,笑嗬嗬地問我「真是你一個人理的?」

我是很想在師父麵前邀邀功的,可當著閆曉天的麵,我又不敢說得太過火,就琢磨著謙虛一下。

可我這邊還沒想好措辭,閆曉天就嘆了口氣,對我師父說「都是有道一個人理的,羅剎現的時候,上的那毒,就讓我無法彈了。」

師父沒說話,一直注視著閆曉天。

過了片刻,閆曉天又是一聲苦笑「這一次是我輸了,沒想到輸得這麼徹底。」

師父站起來,拍了拍閆曉天的肩膀,說「不要在意這樣的輸贏,這一次的生意,寄魂莊和百烏山都有份,我聽劉尚昂說了,前些天,如果不是你功轉移了黃大仙的注意力,有道他們也不可能查清朱剛他們的下落。」

閆曉天也抬起頭來,看著我師父,他沉默了很久,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師父拿出煙桿,點上一鍋煙葉。他先是長長吐了一口雲煙,之後就看著河道中水勢平緩的河水,緩緩說道「百烏山和寄魂莊糾纏了這麼多年,一直想要爭個高低,都是同道中人,這樣爭下去,到底有什麼意義?有道、閆曉天,百烏山和寄魂莊到了你們這一代,才終於有了這樣一個契機,你們好好珍惜吧。」

我大概能猜到,師父口中的契機指的是什麼。

閆曉天似乎也參了師父的話,他出雙手,朝著我師父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抱手禮,之後就轉過,離開了蘆葦盪。

我目送著閆曉天的背影遠去,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寂落,我覺,他在艷下投映在地上的影子,有一種說不清道明的孤獨,可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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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對我說「以後啊,你們多和閆曉天走,如果哪一天他執掌了百烏山,興許真能改變百烏山的千年格局。」

我看向師父,師父則又沖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在這之後,師父從我這收回了青鋼劍和番天印,又在蘆葦盪做了一場法事,驅散了多年來一直盤踞在這裡的怨氣,連帶著潛藏在村子裡的那些遊魂,也被師父一同超度了。

說起超度遊魂,事實上我師父隻用了從佛門傳進寄魂莊的定禪,以大慈悲心定,再以道德經超度亡魂。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定禪還能有這樣的效用,不過師父能用定禪超度亡魂,我卻做不到,歸結底,還是因為我自的念力太弱。

之前靠著大空符鎮住羅剎的時候,我還沾沾自喜地認為自己的修為至應該能抵得上師父的一半,可現在看來,我和師父之間的差距,依舊非常巨大。

做完法事,師父就要離開蘆葦盪了,我們兩個快要走出峽穀的時候,師父突然將一張銀行卡塞給了我。

我看了看手裡的銀行卡,還是張金卡。

師父一邊走著,一邊對我說「以後胡南茜這邊生意我就不管了,你一個人打理吧,這張卡是寄魂莊的卡,每筆生意賺來的錢,九到這張卡裡,剩下的一,你自己看著辦吧。對了,之前劉尚昂讓你包師兄調查過閆曉天被跟蹤的事,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猜,跟蹤閆曉天的人是誰?」

說到這,師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注視著師父,想了想之後,才試探著問了一句「難道是羅有方?」

師父挑了挑眉,說「羅有方這個坎你是過不去了還是怎麼的,什麼事都懷疑他?閆曉天的事和羅有方沒什麼關係,跟蹤他的人就是他師父,趙德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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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轉不過彎來了「趙德楷?他為什麼要跟蹤閆曉天呢?」

師父又點了一鍋旱煙一邊著,一邊對我說「包有用曾差人調查過閆曉天和趙德楷的關係,其實他們師徒間的關係,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好……或者說,並不像閆曉天自己想像得那麼好。嗬嗬,趙德楷這個人,野心是很大的,現在老夫子執意要在自己百年之後,將大位傳給閆曉天,趙德楷心裡肯定有一百個不服,可老夫子畢竟還活著,他不敢在明麵上把閆曉天怎麼樣,可在背地裡,手腳卻極不幹凈。」

我有些擔心地問師父「閆曉天這次丟了生意,趙德楷不會為難他吧?」

師父吐了口煙霧,說「我已經和胡南茜商量好了,這筆生意的傭金,你和閆曉天每人各拿一半。胡南茜這邊的生意,向來都是咱們寄魂莊來打理的,閆曉天上了咱們師徒還能拿到一半傭金,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這樣一來呢,他回到百烏山也能有個代,到時候趙德楷就算想對閆曉天不利,從理上來說也是說不通的。不過,閆曉天算得上是百烏山的一個異類,你和他走,暫時來說隻算是私,這一次,百烏山到手的生意被你搶了一半去,他們那一脈的其他門徒說不定要對你懷恨在心的,所以說,日後你上了百烏山的人,依然要多加小心。」

師父的話很長,我聽著就心煩,不是煩我師父,而是對百烏山到反,最討厭和這種門派打道了,麵子上要顧及他們的,暗地裡還要提防他們算計。

依我看,像這樣的門派,還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

我心裡正想著這些,師父突然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行了,你也別多想,百烏山的人也未必會找你麻煩。總得來說,這次的事你理得還算不錯,也不妄我教了你這麼多年,不過你要把黃大仙帶回山東,這件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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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師父點點頭「我是覺得,黃大仙品不壞,以後墳山那邊可以讓他盯一下。而且,引魂燈和勾魂鎖落在他手裡,似乎也是一種機緣。」

沒等我把話說完,師父就朝我擺了擺手「嗯,這兩樣東西是在西漢時期流寄魂莊的,可是在一世祖執掌寄魂莊之後,其實就已經不知所蹤了,黃大仙能得到它們,的確是一份機緣。」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了和羅剎手的時候,羅剎聽到「寄魂莊」這三個字之後的反應,直到徹底消亡之前,裡還唸叨著祖師爺的名字。

我將這些事告訴了師父,師父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那羅剎古,和咱們寄魂莊有關?」

我說「大概吧,反正羅剎既然知道祖師爺的名字,說不定……和祖師爺是認識的。」

師父低頭沉了一會,才將番天印塞給了我,對我說「以後番天印就放在你那吧,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我看了看懷裡的番天印,又看著師父,完全想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

師父一邊招呼著我繼續向前走,一邊對我說「過陣子,你跟我回趟寄魂莊,這段時間,你好好研究一下番天印吧,千多年了,你算是唯一能催番天印的人,寄魂莊的那道門,也到了開啟的時候了。」

我被師父這番話弄得雲裡霧裡的,完全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可師父說完之後就陷了沉默,眼睛一直盯著路麵,似乎是在想什麼事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不管我怎麼問,師父都不會再回應我了。跟著他這麼多年,他一沉思就不理人的病,一直都沒有什麼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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