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的時候,我可是將念力附著在了符紙上,可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符紙上的念力就散了一大半,不過不管怎麼說,念力還是留下了一些,這種定魂符也不至於完全沒有用。
可仙兒卻在一旁嘀咕了一聲「練了大半個暑假,畫出來的靈符還是和廢紙差不多嘛。」
我心裡被打擊得跟什麼似的,可上卻沒說胡,如果我現在跟對嗆的話,最後肯定還是我吃虧,論吵架,在我們這夥人裡,我是功夫最差的一個。
我拿著三張定魂符,走到那些地魂跟前,手腕一甩,將其中一張符扔在了地上。
這是定魂符的用法之一,從地麵一下提取坤氣,滋補魂元,使魂元穩固。
可是我的定魂符扔到地上以後,花了很長時間卻隻從土地中提取出了極的坤氣,這麼多地魂,分都不夠分的。
我又把剩下兩張定魂符也扔地上了。
好訊息是,當三張符同時從地上提取坤氣的時候,提取量確實比之前大了一些,壞訊息是,提升幅度很小。
我看著地上的定魂符,心裡很是無奈。
一旁的梁厚載也皺起了眉頭「道哥,這樣下去不行啊。」
「什麼行不行的,」我撓了撓自己的脖子,對梁厚載說「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你帶了多符紙,硃砂有多?」
梁厚載想了想纔回應我「符紙……兩百來張吧,硃砂帶了一整盒,都在劉尚昂的揹包裡呢……道哥,你不會是打算把所有的符紙都用了吧?」
我朝他點頭「都用了。」
梁厚載用一種極不可思議的表看著我,張了張,似乎是想阻止我,可終究還是沒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到劉尚昂那邊拿了硃砂和符紙,將這兩樣東西全都給我擺在了床板上,又朝我攤了攤手,那意思是他帶來的東西就這麼多了,讓我看著用。
看著那一大摞厚厚的符紙,我心裡就有點打怵,說真的,就算是師父著我練習畫符的時候,一天撐死也就是畫個四五十張,一方麵,他是心疼那些符紙,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畫符對念力的消耗過大。
我提起筆的時候,仙兒也好心提醒我「能畫多畫多吧,別撐。」
我點了點頭,又是一通念神請神,然後落筆,畫下符印。
定魂符畫起來很快,隻要功夫到了,幾秒鐘就能畫一張,可惜我功夫不到家,是念神請神就要花費我好幾分鐘的時間,第一次落筆的時候,我隻畫了五張符,就又要重新念神和請神了。
畫符對於我來說,還真是一件無比麻煩的事。
不過,隨著我畫得越來越多,每次念神請神之後,我畫符的數量都會比之前多一些,存留在符上的念力也比之前多一些。
直到畫了七十多張符之後,我就開始覺到疲憊,腦殼變得麻嗖嗖的,連眼神都變得不太好了。
這是念力使用過度的徵兆,我有時候走罡步走得次數多了也這樣。
每次出現這種癥狀的時候,我就會變得非常煩躁,可隨著這種疲憊不斷地增強,我就會漸漸麻木,心裡的煩躁被麻木代替之後,人反而會靜下來,這樣的靜和靠著默背三訣和道德經出現的那種心平靜氣不一樣,那是一種真正的靜,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所有的力都投在自己正在做的事上,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
那種狀態,好像是介於平靜和無心之間的一種狀態。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狀態下畫了多張定魂符,我就是機械般地畫,畫了一張又一張。
直到站在我旁的仙兒突然驚一聲「了!」
我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朝著過去,問「嘛呢,一驚一乍的,沒看見我正畫符呢嗎?」
仙兒快速從床麵上拿起一張靈符,盯著我,說「了,你畫了!」
我挑了挑眉,朝著那張定魂符看過去,知到上麵的炁場、靈韻、念力,我才明白了仙兒的意思。
這張定魂符,備了一張定魂符應有的所有氣質,平和的炁場,渾厚的靈韻,純的念力……我功了!
我竟然功了!
梁厚載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恭喜,終於能應到天地靈韻了。」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畫這張符的覺,之後轉向了梁厚載,對他說「不對,我剛才還是沒應到你們說的那種靈韻。」
梁厚載也愣住了,他又看了看那張靈符,充滿疑地說「可這張符的明明很高啊,如果沒應到天地靈韻,本不能畫得出來。」
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剛才我畫符的時候,我腦子麻嗖嗖的,也沒念神請神,當時隻是覺得周圍的人、周圍的景好像都不存在似的,那種覺,好像就是刻意把這些人這些事全都忘了,把我自己也忘了,隻記得我要畫符,我甚至連畫符的步驟都忘了,隻記得定魂符符之後的樣子,然後就是落筆,畫出符印,當時我好像都忘了自己手裡正拿著一支硃砂筆。
既然忘了筆的存在,我是怎麼把符印畫出來的呢?
對了,這麼說的話,那個符印,就好像是從我的心裡直接對映到符紙上的,我隻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它就已經在符紙上了,可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映上去的。
這種事,還真是玄之又玄,怎樣都說不清楚。
梁厚載建議我試著再畫一張看看,大概剛才那種覺已經印在了我的腦子裡,當我再次提起筆的時候,很快就找到那種忘我、忘記一切的覺,我依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落筆,什麼時候畫完了符印,直到梁厚載又手拍了我一下,我纔回過神來。
梁厚載一把拿起了我新畫的定魂符,他看了看那張符,又盯著我看了很久,才問我「你真的沒有應到天地靈韻?」
我點了點頭「當然沒有啊。」
梁厚載就是一直盯著我看,看了很久,他又問我「真的沒有?」
我再次點頭,梁厚載又看了一眼定魂符,之後將符重新放在桌子上,嘀嘀咕咕地走到一邊去了。
梁厚載嘀咕的時候聲音很小,我也沒聽清他都嘀咕了些什麼。
拿起床板上的定魂符,我就覺整個人都輕飄飄、滋滋的,連將這張符甩在地上的時候,都覺手腕比平時有力了很多。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定魂符啊,它剛一落地,就有大量坤氣沿著符麵奔湧而出,直徑地撲向了那些地魂。
仙兒頓時眼前一亮,趕舉著狐火燈籠,引著這些地魂回了宿主。
這一下可把我忙壞了,我從劉尚昂的揹包裡拿了一打大把紅線出來,在每個人的手腕上都結了鎖。
直到我這邊徹底折騰完了,梁厚載才走過來問我「這些人要睡多長時間?」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呢,我也是第一次乾這事,不過黃樞單是被狐火照虛了三魂七魄,就睡了大半天,他們的地魂離開子這麼長時間,肯定要睡得久一點……對了,黃樞哪去了?」
坐在前院門口的劉尚昂接了我的話茬「來的時候太著急,忘了帶著他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惱了,現在滿大街都是遊魂,黃樞魂魄虛弱,把他自己放在那,他很容易被鬼上啊。
我狠狠瞪了劉尚昂一眼,也沒跟他多廢話,一溜小跑衝到了靈堂後院,一腳踹開後門,剛一打眼,就看見黃大仙正甩著勾魂鎖,站在我對麵的土房子裡,力擊退那些衝進屋的厲鬼,它這種行為,一看就是在保護黃樞。
這時的黃大仙看上去有些虛弱,額頭上還帶著一道很深的痕,閆曉天就站在不遠看著它和那些厲鬼乾架,也不說上去幫忙,而且我發現,閆曉天的臉上也是各種淤青。
看這樣子,在我專心致誌畫符的這段時間裡,他好像沒能製住黃大仙啊。
黃大仙快支撐不住了,有一隻厲鬼正掐著它的脖子,都快把黃大仙的魂魄從子裡扯出來了。
我一看這種況,趕衝上去幫忙,先是用黑水棺驅了厲鬼,又用定魂符將黃大仙於半離狀態的魂魄塞回了它的。
我這邊正給黃大仙幫忙,閆曉天還朝著我暴喝一聲「左有道,正邪不兩立!」
我一邊幫黃大仙回魂,一邊應聲道「什麼立不立的,這隻黃鼠狼現在是在救人,咱們不幫它,反而了邪的一方了。」
閆曉天「你逗我呢?黃皮子會救人,這怎麼可能呢?」
就在閆曉天說話的時候,黃大仙的魂魄恢復了,畢竟是有道行在的人……畜生,魂魄的恢復能力都比尋常人好這麼多。
黃大仙剛一恢復過來,第一眼就看見了了我,它大概也不知道我剛剛才救了他,看到我的時候,當時就對我出手了,它現在左肩有傷,右臂被我抓著,心急之下,它竟然張大了,直接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剛才為了給它回魂,手就放在它的口上,一看它朝我出,我立刻將手向上一探,狠狠掐住了它的脖子。
黃大仙的力氣很大,在他的白中山裝中裹著的,全都是黃的長,那種髮就像是抹了油一樣,我的手恰在它的脖子上,就覺到一陣膩,彷彿是抓住了一條壯的泥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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