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朱剛他們被囚在朱家村裡,黃大仙又將村外的一條路佈置了黃泉路的模樣,施法奪了朱剛他們的地魂。
黃樞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看著就要沉睡過去了,我趕對仙兒說「快問他,黃大仙是從哪學會這種法的?」
仙兒快速晃了幾下狐火燈籠,黃樞才繼續開口說話「他在一年前得到了一本古書,聽他說,書上記載了一種離魂,專門……專門奪人地魂,還可以引……百鬼……夜遊……」
我看他又要睡過去,立即對仙兒說「快問他,黃大仙為什麼要奪走朱剛他們的地魂!」
仙兒又晃了晃燈籠,可是這一次,從黃樞的鼻子和裡傳來的,就隻有悶悶的鼾聲了。
這時候仙兒才轉向了我,朝我攤了攤手。
我指著黃樞問仙兒「他怎麼睡著了?」
仙兒顯得有點無奈「這個人完全沒有道行啊,再拿著狐火這麼照他,他的三魂七魄都會散的。」
梁厚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問仙兒「對了,劉尚昂剛才襲擊他的事……」
沒等梁厚載把話說完,仙兒就眨了眨眼說「壞了壞了,我把這茬給忘了。」說完又轉過頭來問我「有道,現在怎麼辦啊?」
我看了看黃樞,此時他的臉已經有些發白了,看樣子,像他這種沒有道行的人,確實沒辦法再經仙兒的折騰了。
我思考了幾分鐘,最終還是決定將黃樞帶走。
反正黃大仙見到黃樞的時候,黃樞還是會把我們來過的事給捅出來,那還不如把黃樞帶走,等他狀態好一點了,也方便弄明白黃大仙到底想幹什麼。
我走到黃樞跟前,把他拎起來背在背上,接著就要向外走。
梁厚載卻一把拉住了我「道哥,你不會是想把他帶走吧?」
我點頭說,是啊。
梁厚載就朝我皺起了眉頭,有些著急地說道「如果黃大仙過來的時候,發現黃樞不見了,萬一狗急跳牆,朱剛他們肯定會有危險。」
我沖著梁厚載笑了笑「就算黃大仙來的時候見到了黃樞,黃樞也會告訴黃大仙咱們來過了,到了那時候,黃大仙還不是一樣會為難朱剛他們?現在把黃樞帶走,到時候黃大仙也不會懷疑咱們,有閆曉天頂著呢。」
他拉著我,我還是繼續向前走著,梁厚載被我拖出了很長一段距離,可他還是有點猶豫不定「我覺得還是不太好吧,要不然,咱們把朱剛他們也帶走得了。」
梁厚載這傢夥聰明是聰明,平時點子也多,可一旦遇上了麻煩事兒,就容易過分地瞻前顧後,猶豫起來沒完沒了,我師父說他這是「多謀無斷」,適合出主意,但不適合拿主意。
我一隻手托著背上的黃樞,一手抓著梁厚載的胳膊,對他說「這麼多人,你想怎麼帶走啊?趕走吧,一會黃大仙真來了。」說完我就強行拉著他向外麵走。
到了土口的長坡,我就把黃樞放在了梁厚載背上,他的力比我好,更適合負重爬坡,而我則從後麵扶著黃樞,防止他掉下來。
離開村西口的小屋,我就催促梁厚載和劉尚昂朝著靈堂那邊跑,我還是打算再回靈堂後麵的那間土房裡躲一躲,順便等待閆曉天的訊息。
這一次梁厚載沒再反對。
快回到土房的時候,我就約覺到土房裡有一淡淡的氣。
我讓劉尚昂先看好黃樞,之後就和梁厚載一起進屋檢視。
剛一進門,就看到屋子的角落正蹲著一隻鬼,而在鬼的腳邊,就是劉尚昂之前落在屋裡的那張煞符。
我走到鬼跟前,朝著仔細看了看,大概是覺到了青鋼劍的氣息,我來到麵前的時候,就整個了一團,死死低著頭。
就是一隻很普通的遊魂,整個子都是半明的。
仙兒就在一旁對我說「這隻遊魂沒有什麼殺傷力,隨便驅了算了。」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這時候烈日當空,外麵的氣很重,一旦出了屋子,瞬間就會魂飛魄散。
我搖了搖頭,對仙兒說「算了吧,它們這種遊魂本來就很可憐了。」完了我又朝著劉尚昂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劉尚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黃樞弄進屋來,他靠在土牆上,一邊著氣一邊抱怨「唉……唉我去,這傢夥怎麼這麼沉呢。不是,這屋裡怎麼覺森森的呢,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不這樣啊。」
我也沒打算瞞著他,指了指牆角「屋子裡有隻遊魂,氣重很正常。」
劉尚昂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接著就變得特別張「遊魂?鬼……鬼……鬼啊?」
我看他一眼,說「你連邪都不怕,怎麼還怕鬼啊?」
「那不一樣啊,」劉尚昂一邊著頭上的冷汗一邊說「要是上邪,一顆手榴彈就辦了,可要是上了鬼……我可不像你們兩個,上了鬼,我就是個死。道哥,我膽小,你別嚇唬我啊,這屋子裡還真有鬼啊?」
我沒理他,一個人走到了窗邊,朝著窗外觀起來。
今天的靈堂裡沒有了哭喪聲,卻傳來一陣陣嗤嗤啦啦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拖院子裡的木床,在靈堂院子上空,還能看見一飛揚的塵土。
梁厚載也湊到了窗戶前,他看了看靈堂上方的那片土黃,又習慣地了自己的下「你說,閆曉天現在幹什麼呢?」
我說我哪知道他在幹什麼,安心等著吧,等到黃樞醒了再說。
我說是這麼說,可心裡卻一直在擔心,萬一黃樞醒不過來怎麼辦?他現在被折騰得,三魂七魄全都虛了,我又不敢貿然醒他。
這時候醒他,就好比是醒一個夢遊的人,一旦他被驚到了,就是醒過來也會出問題。
果然,我們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黃樞還是沒醒,聽著他不算太響的呼嚕聲,我心裡就一陣陣地煩躁。
好在自從黃樞被我們弄進這間土屋至今,我一直沒聽到靈堂前院大門開啟的聲音,整整大半天的時間,黃大仙都沒離開過靈堂,當然也不會發現黃樞已經被我們擄走的事。
午夜十二點半,一天中氣場的第二次剛結束不久,原本還算晴朗的夜空突然發生了異變,一大片烏雲從天空西側快速朝著東天蔓延,僅僅是幾分鐘的功夫,月就被這片雲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整個村子,頓時陷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此刻我的眼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隻靠著天眼,還能看到仙兒和角落裡的那隻遊魂,我發現那隻遊魂上的氣變得有些躁了,在張。
我朝著仙兒那邊看了看,仙兒則朝著窗外揚了揚臉,示意我向外看。
當我再次將視線移到靈堂那邊的時候,就看到靈堂的院子裡出現了一道稍顯朦朧的微。
那道出現了以後,就立刻以數量級的方式變得越來越亮,芒是純白的,在黑的夜中,有著極強的穿力。
那道先是覆蓋了靈堂周圍的一大片區域,連我所在的這間土房都被它照得如同白晝,接著,覆蓋在靈堂周圍的散快速匯一道束,朝著被雲籠罩的夜穹直直照了過去。
束與雲相之後,那片雲立刻劇烈地翻起來,遠遠去,就如同一不斷湧的濃煙。
翻湧間,雲層中央的位置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空,曆十五的圓月出現在了那個空的最中心。
也就在圓月出現的那一刻,靈堂方向亮起的束突然暗了很多,很快,又變了之前那種朦朦朧朧的微弱芒。
可當這樣的芒和圓月的輝互相映襯的時候,卻讓人不知原因地到一陣陣煩躁。
片刻之後,從靈堂方向傳來了沉重的開門聲,我知道,那是前院的大門被人開啟了。
接著,靈堂外就傳過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我立刻衝出了屋子,來到靈堂院旁的巷子口,著牆壁快速朝巷子另一端瞄了一眼,就看見黃大仙的影從對麵一閃而過。
我仔細傾聽了一會,靈堂正對的那條路上,就隻有黃大仙一個人的腳步聲,在他走路的時候,還傳來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音,那好像是鐵鏈和地麵的聲。
我轉過,朝著劉尚昂招了招手。
劉尚昂立刻來到我邊,給了我一個詢問的目,而我則指了指靈堂的後門。
劉尚昂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從揹包裡出了一鐵,之後就跑到後門那邊擺弄起來。
黃大仙昨晚上明明在後門的門軸上發現了紅花油,可這扇後門卻還是和昨天晚上的一樣,門軸上紅花油依舊還在,門上的鎖也沒換。
這讓我很是想不通,像黃大仙怎麼聰明的畜生,明知道昨晚有人破門而,為什麼卻依然沒有加強防備呢。
劉尚昂很快就卸了門鎖,然後他就一腳邁過了門檻,我趕拉住他,示意他在門口等一下,之後我就一個人進了靈堂大院。
這次進靈堂不為別的,我主要是想找到閆曉天。
巧的是,我剛一進後院,就看到閆曉天正圍著後院裡的一棵柳樹不停滴轉圈,臉上的表和朱剛他們一樣,無比獃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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