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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一十二章 彼岸花開

「我和厚載都在,你怕什麼?」我勾著劉尚昂的肩膀,拉著他就朝泥沼方向走了。

之前劉尚昂說沿路走三公裡左右就能看到泥沼地,可因為小路上雜草叢生難以辨別方向,三千米的距離,我們花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走完。

越過那片在小路上蔓延的雜草地之後,我們眼前的確出現了一片泥沼地。

沼地的麵積不大,約莫也就是覆蓋了方圓百米的區域,在泥沼地的左側,還連著一條幹涸的河道。

按照常理,河道乾涸之後,很快就會被雜草覆蓋,可眼前這條河道都已經幹得隻剩黃土了,裡麵卻沒生出一草一木。

劉尚昂指了指遠的幾座山頭,說「那地方就是蘆葦盪了,離這不遠。」

我點了點頭,蹲下神來,用上了背的法門,那手指輕輕了一下麵前的泥沼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功力不夠,當我的手指泥沼的時候,覺不到任何異樣的氣息,這好像就是一片普通的泥沼地。

梁厚載給了我紙巾讓我手,之後我們就過河道,撿著西南方向的一條小路繼續向前走。

之前我們走過的那條土路,後半段幾乎完全被雜草覆蓋了,可眼前這條路卻潔得有些不正常,路麵平坦沒有雜草,在路邊還種了整齊的艷紅花朵。

我對花草瞭解不多,也不知道那些花到底是什麼品種,隻是看到花那抹樣的紅,心裡就覺得不太對勁。

黃泉路上,彼岸花開。這些花,像極了傳說中的彼岸花。路旁的茂樹叢在小路上投下了大片樹蔭,讓這條一眼難以到邊際的小路,也多了幾分似乎在黃泉路上纔有的森氣質。

這時一旁的梁厚載對我說「這條路,平時好像是有人看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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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果不是有人看護的話,這樣一條土路上,是不可能一簇雜草都沒有了,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好好的一條路弄得跟黃泉路似的?

我問梁厚載「路旁這些花是什麼花?」

梁厚載想了想,說「看外形,應該是彼岸花沒錯,可彼岸花隻有在秋天才開花。」

劉尚昂一臉驚訝地上了「我靠,彼岸花,不是長在黃泉路上的玩意兒嗎?」

梁厚載笑了笑「那都是神話傳說,彼岸花這種東西現實中就有,梵語裡又曼珠沙華,多年生草本植,你有時間還是多看看書吧。」

其實我沒好意思說,我也不知道彼岸花在現實中也是存在的,怕梁厚載笑話我。

之後我們又沿著小路一直向前走,半個小時之後,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個岔路口,路旁還著一腐朽跡象嚴重的指示牌,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辨認出木牌上的字跡「左三百米,建築工地」。

之前聽劉尚昂說,早年蘆葦盪曾有過一次開發,所以左側的岔路,應該就是通向蘆葦盪的了,右側應該是通向朱剛他們所在的村子。

離閆曉天下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要走完我們之前走過的那段路,大概也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眼看著還有一些空餘時間,我決定先去蘆葦盪那邊況。

劉尚昂和梁厚載也沒意見,就和我一起走上了左側岔路。

這條岔路應該也有人護理,道路同樣十分平坦,路麵同樣開滿了的「彼岸花」。

走了沒多遠,我就看到不遠的草叢裡躺著一輛廢棄的挖掘機,它應該是在97年開發蘆葦盪的時候被棄在這的,上麵的漆已經大片落,出的車生滿了褐的銹跡。

而在發現了這輛挖掘機之後,我們又在路旁看到了一排鋼架結構的小平房,這裡應該是早年供建築工人們的居住區,很多房子都已經倒塌,在平房外的雜草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廢棄的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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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三米多米的土路,就是位於兩山之間的一道峽穀,看得出來,早年在這裡施工的人曾炸過山,峽穀兩側的山壁已經有些殘缺了,而峽穀的底部則建起了一條建議的水泥路,路麵已經皸裂,裂中生出一簇簇的花草。

我雖然不怎麼懂風水,但也曾聽馮師兄說過「逢穀必有風,深穀風壯,淺穀風弱」,他所說的「穀」就是指的峽穀,眼前這條峽穀縱深幾百米,卻連一一毫的風聲都聽不到。

我們順著峽穀中的破碎路麵前行一百多米之後,就到了水泥路的盡頭,在路的另一邊,十幾個銹跡腐蝕的鐵架,而路過鐵架之後再向前走,就是一大片乾枯的河床了。

劉尚昂來到河床的邊緣,四下裡了兩眼,對我和梁厚載「這地方就是蘆葦盪。」

雖然蘆葦盪這麼個名字,可這地方本看不見蘆葦,河床已經乾了,上麵寸草不生,而在毗鄰河床的乾枯河道中,則散發著一濃鬱的妖氣。

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領略到妖氣這種特殊的炁場,師父的《行考錄》上說,妖氣是之氣中的一種,這種炁場不同於氣和氣,沒有修出念力的人就算被這種炁場包圍,也不會有任何異樣的覺。

所謂的,就是心智、心神,修行者在知到這種炁場的時候,會明顯覺到心境被擾,如果妖氣過於強烈,還會出現幻象,不過這種幻象是很容易被看破的。

這裡的妖氣很強,我還真的看到幻象了,在我的視覺中,地麵如同水麵一樣泛起了波紋,連同周圍的幾座山峰,也都跟著扭曲起來。

我周圍的所有景看起來,就像是哈哈鏡反照出來的扭曲映象。

我立刻在心中默背三訣,當心境平穩下來之後,那些景又恢復了正常,但在乾涸的河道上方,出現了一層似似現的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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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考錄》上說,這種薄霧是妖氣化形,這種現象隻有在靠近妖氣源頭的地方纔會出現。

不過既然我能知到妖氣,就說明這地方的妖修為不高,像邪墓裡的那條大蛇,就從來沒有讓我們知到它的妖氣。我聽仙兒說過,對於妖來說,釋放妖氣對道行的損害是很大的,隻有那些還不懂得如何收斂妖氣的小妖,才會讓妖氣外泄。

而這裡的妖氣之所以強烈,就說明盤踞在這裡的小妖絕對不止一隻,弄不好很可能是一個偌大的族群。

梁厚載也能知到從河道中飄散出來的妖氣,他朝著那條河道觀了一會,轉過頭來問我「道哥,要下去看看嗎?」

我想了想,要是搖頭道「先不要驚這裡的妖了,去村子吧,把朱剛的事弄明白再說。」

其實以我的格,肯定是想下去看看的。不過聯想到劉尚昂之前說蘆葦盪可能是鬧黃皮子,我就不得不三思而後行了。

黃皮子是一些地方的老法,其實就是指的黃鼠狼。這種東西和狐貍一樣,天生有靈,隻要有一點機遇就很容易修鍊,一窩黃皮子裡隻要有一個了,剩下也很快就能得道。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河道中這妖氣的源頭,應該就是來自於一窩的黃皮子。

而且黃皮子特別記仇,如果我今天驚擾了它們,它們肯定和我沒完沒了,我要想擺它們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整窩黃皮子全都弄死,一個不留。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地開殺戒,所以,如果這裡的黃皮子和朱剛的事沒什麼牽連的話,還是不要招惹它們為好。

梁厚載大概也是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他又朝河道裡了一眼,才向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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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昂知不到妖氣,就一直蹲在旁邊煙,見我和梁厚載要走了,他才站起來。

我來到他邊,朝他出一隻手「給我一。」

劉尚昂愣了一下,接著就笑了「你什麼時候學會煙的?」

我說「頭兩年的事了,平時當著師父的麵不敢。」

「我理解,我理解。」劉尚昂一邊眉弄眼地朝我小,一邊出了煙盒和火機。

「你就帶了這一盒啊?」我問他。

劉尚昂點頭「來得急,沒多帶,沒事,省著點,你要是煙癮不大,這幾天夠咱倆的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一把搶過了他的煙盒和火機,揮手就扔到河道裡去了。

劉尚昂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嚇了一跳,驚呼一聲「你幹嘛呢!」

說著他就朝河道那邊跑,我立刻將他拉回來,鉗著他的肩膀不讓他,一邊對他說「戒了吧,再就把肺壞了,怎麼練閉氣功?」

劉尚昂這才反應過來我剛纔是在著他把煙出來,臉上的表瞬間就變了,我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就知道他的狂躁癥又要犯。

可還沒等劉尚昂發作,從河道的角落裡突然鑽出了一個黃的影子,卷著散落在河道裡的煙和火機就跑了。那個影子的速度很快,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從那個影子的大小和上來看,應該就是黃皮子無疑。

就是因為這個黃影的出現,劉尚昂被轉移了注意力,怒火還沒竄上來就消下去了,他看著河道,發了好半天的愣,才問我「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我很簡短地回他一句「黃皮子。」,就招呼著梁厚載朝蘆葦盪外麵走了。

劉尚昂三步並兩步地追上我們,又問「這地方還真鬧黃皮子啊,小報上的訊息是真的?」

梁厚載點了點頭「看樣子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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