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二百零六章 閆曉天

《黑水屍棺》 二百零六章 閆曉天

又過了一陣子,在連通山頂的那條山道上,才遠遠傳來了一陣稍顯散的腳步聲。

那陣腳步聲很雜,有輕有重,其中還夾雜著一種類似於馬蹄鐵敲擊地麵的清脆生聲響,聽得出來,此時正朝著山頂走來的,絕不僅僅是閆曉天一個人。

幾分鐘之後,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出現在了山頂上,我沒看錯,也沒記錯,那就是一群穿著黑西裝、白襯,打領帶戴墨鏡的高頭大漢,在所有人的耳朵上還掛著耳麥。

這些人來到山頂之後,就排開了一字長蛇陣,所有人都是叉著腳,兩腳與肩同寬,又將手環抱在前,直地站立著。

一看這架勢我也是驚了,乾我們這個行當的人,哪個不是深淺出,行走在外還要刻意瞞自己的份。可閆曉天不過就是百烏山的一個三代門徒,排場竟然這麼大,跟拍電影似的。

劉尚昂走到其中一個人邊,仔細看了看那個人的臉,試探著喊了一聲「老張,是你嗎?」一邊說著,他還出手來那人的咯吱窩。

那個人帶著墨鏡,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拿正眼看著劉尚昂,隻是聽見他小聲地說「別鬧,我們這執行任務呢。」

劉尚昂愣了一下,之後他就退到我邊來,對我說「這些人是老包的同行,隸屬於國一個很出名的安保公司。道哥,你們平時出門在外,也要請保鏢啊?」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這時候就聽胡南茜也在一旁說「閆曉天十二歲就開始在棺生意這個行當裡走了,混了這些年,他早就了這個行當裡的頭號紅牌,請幾個保鏢也是正常的。不過人家也確實有本事,在除方麵的道行比很多修多年的老怪都厲害。左有道,哎,你是左有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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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左有道,左康,這兩個名字通用。」

胡南茜笑了笑,又接著說「你別嫌人家排場大,人家也是名聲在外,有這種派頭,那也是實打實地闖出來的。如果你再不掙點氣,道宗這個名號,恐怕很快就要被閆曉天給搶去了。」

對於這種事,說實話我倒是不怎麼在意,我現在就是特別好奇,等會閆曉天出場的時候會不會再搞出什麼名堂來。

可梁厚載聽到這番話卻顯得不太樂意了,就聽他在一旁問胡南茜「胡大姐,你這次把我道哥和那個閆雄天湊在一塊,目的不太純啊。」

胡南茜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梁厚載也學著的樣子挑了挑眉「你看,你把我道哥和閆曉天弄到一起,說是搞什麼比試。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你那份買賣。如果今天閆曉天贏了,你就可以順理章地把我們掃出這個行當。如果道哥贏了閆曉天,閆曉天這些年闖下了偌大的名聲,道哥贏了他,一下就能從默默無聞為你手裡的新紅牌,這樣一來,你和人談價錢的時候,就可以漫天要價了。」

「聰明孩子。」胡南茜臉上樂得跟開了花似的,還出手來,似乎是想梁厚載的頭髮。

梁厚載反應也快,在手的時候就躲開了,弄得胡南茜好一陣尷尬。

不隻是胡南茜,梁厚載此時也是一臉的,他本來就是那種見了生人就靦腆的格,剛才又一口氣和不相的胡南茜說了那麼多話,也是難為他了。

哐——哐——哐——

就在這時候,山下傳來了三聲鑼響,接著我就聽見一個人的聲音在喊「喜神過路,生人避讓。」

梁厚載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不是趕人的臺詞嗎?」

這確實是趕人的臺詞,在《行考錄》上也有記載,喜神,其實就是趕人所趕的行,每當趕人趕著行路過一些村莊或者人多的大路時,都會敲鑼三聲,喊一句「喜神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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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閆曉天不是百烏山的門徒麼,難道說,他們那一脈的傳承,也和趕人有關?還是說,他讓人喊這麼一嗓子,隻是為了托一托他的排場。

人的聲音消失之後,又是一小段時間的寂靜,而在這陣寂靜之後,那陣類似於馬蹄鐵敲擊地麵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材微胖的年輕人慢慢登上了山頂,在他後,還跟著一個書打扮的人。

我留意到年輕人腳蹬的那雙皮鞋邊緣泛著銀的金屬澤,他應該是在鞋底打了鐵掌,剛才那陣聲音,就是他的腳步聲。

胡南茜朝那個年輕人揚了揚下,對我說「閆曉天。」

之前聽胡南茜提起閆曉天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他應該是那種生張狂,表麵上卻看似嚴謹的人,可這下看到了他本人,我卻覺得他似乎沒有我想像中那麼討人厭。

閆曉天這個人從外表上看,屬於那種一看就招人喜歡的人。濃眉大眼的,臉上帶著很爽朗的笑容,最關鍵的是眼神裡還帶著一份罕見的清澈,不過清澈之餘還著一狡詐。

這兩種眼神是幾乎不可能在同一雙眼睛裡出現的,可它們就是同時出現在了閆曉天的眼睛裡。

閆曉天登上山頂之後,就朝著胡南茜行了抱拳禮「胡前輩。」,之後他的視線依次在我、梁厚載、劉尚昂上停留了片刻,接著又問胡南茜「這幾位是?」

胡南茜沒多提梁厚載和劉尚昂的事,單單朝我這邊指了指「這是左有道,當初在四川鬼市打敗你師父的人就是他。」

這麼一說,我當場就愣了。鬧了半天,胡南茜早就知道我和閆曉天之間的淵源了,既然知道,還特意讓我和閆曉天麵。

之前梁厚載說目的不純的時候,我還覺得是梁厚載想多了,可現在看來,胡南茜這麼做,確實不怎麼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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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我覺得尷尬,連閆曉天的表都變得尷尬起來,他憋了半天,才朝我抱了抱手「嗬嗬嗬,久仰久仰。」

我猶豫了一下,也朝他抱了抱拳,說了句「好氣派,好氣派。」

說完我就後悔了,剛才我腦子也是懵了,我在這種時候說他氣派,他肯定覺得我是在挖苦他排場大,不像個修行的人,雖然我就是這麼想的,可這種話畢竟不能隨便說出來。

他就跟我解釋道「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場麵大了好賺錢嘛,嗬嗬嗬,嗬嗬嗬嗬……」

他笑,我也跟著他一起笑,笑著笑著我們兩個的表就僵住了,接下來,就是很長時間的冷場。

最後胡南茜看不下去了,朝著閆曉天嚷嚷起來「閆曉天,你這人平時尿的啊,怎麼見到仇人了還束手束腳的了?這是你們百烏山的仇人,你看看他,就是這張臉,當年你師父就是栽在他手裡的。」

胡南茜這不是明擺著挑事嗎?

我立即瞪一眼,竟然一臉狡黠地朝我眼。

話說你朝我眼是幾個意思啊?

閆曉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其實鬼市的事我都知道,主要是我師父在人家的地界搗,怪不得人家出手。我師父這人吧,其實不壞,可他就是容易鑽牛角尖,希你們寄魂莊不要見怪哈,別見怪。」

他竟然跟我道起歉來了。

說真的,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好,一直幻想著和閆曉天見麵時的場景,可不管我怎麼想,都預今天這次會麵,應該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劍拔弩張的會麵。

尤其是當我看到閆曉天請來的那些保鏢之後,就更加確信,這次我如果不和他鬥個你死我活肯定無法收場。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之前我準備的那些氣勢洶洶的臺詞也全都用不上了,隻能不停地對他說「沒事沒事,都過去了,翻篇了,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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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這邊剛說完話,胡南茜又開始挑撥了「閆曉天,你這就認慫了?嗨,我就說麼,百烏山就是比不上寄魂莊,底蘊就跟人寄魂莊差了好大一塊,傳承,哎呀,我還提傳承幹啥嘞,本來就木有可比嘛。」

像我們這種人,什麼事都可以忍,唯獨涉及到傳承的事卻絕對不行!

我一看閆曉天的眼頓時變得通紅,就知道他這是惱了。

可他似乎很有修養的人,一直氣呼呼地瞪著胡南茜,卻沒像我想像中那樣對著胡南茜坡口大罵。

可胡南茜明顯不是個省油的燈,見閆曉天還憋著一口氣不發作,又說道「你瞪我幹什麼,瞪我有用嗎?你要是想證明百烏山的傳承比寄魂莊強,那,左有道就在呢,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敢不敢比試比試?」

這一下不想比也得比了,我看著胡南茜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腦子裡頓時蹦出了四個字人心叵測。

這時候,閆曉天朝我抱了抱手「左師傅,要不然,咱們就過過手?反正就是切磋一下,咱們就點到為止吧。」

聽得出來,他說話的時候心裡還是帶著火氣的,不過即便是這樣,他語氣中的那份自信卻是毫不做假的。

我說行啊,切磋就切磋吧,正好可以流修行上的一些心得。

之後我和閆曉天就被胡南茜帶到了別墅後麵的一塊空地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閆曉天,又一臉壞笑地說「既然是比試呢,那就得有個說法,這樣吧,你們互相給對方提個條件,輸的一方呢,完對方的條件,不過今天的切磋是私下切磋,不管是輸是贏,你們兩個誰都不能說出去。」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我們兩個不能將比試的結果說出去,可自己卻不這種規則的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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