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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零三章 中間人

劉尚昂說,胡南茜這個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人知道的存在,卻從未見過其人,在如今這個世界上,見過的不超過五個,我師父就是其中一個。

前段時間,師父聯絡過胡南茜,說是打算帶著我去跟打個照麵,以後再有什麼生意,胡南茜可以直接聯絡我。可當時胡南茜不在河南就口拒絕了,直到昨天晚上,胡南茜毫無徵兆地撥通了我師父的電話,說準備在河南待一個星期,言外之意就是,我師父可以帶著我去見了。

劉尚昂還說,胡南茜當初拒絕了我師父之後,就一直派人暗中調查我,當初在邪墓裡的時候,師父特意讓我打頭陣,說白了也是為了應付胡南茜的調查。

而胡南茜之所以調查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本事接我師父的班。

聽劉尚昂說了這些,我覺得背後都開始冒冷汗了「劉尚昂,聽你這意思,當時在邪墓裡,也有胡南茜的眼線?」

「道哥你鬧呢。」劉尚昂嘻嘻哈哈地應付著「的眼線怎麼著也不可能跟著咱們下墓啊。唉,其實收集報這種事嘛,手段是很多的,不用在邪墓裡安眼線,一樣能知道你的表現啊。你還記得當初老包審黃昌貴的時候吧,那時候老包連朱弘晚上做什麼夢都知道,你就沒覺得奇怪?」

我點了點頭「是啊,當時確實覺得神奇的。」

劉尚昂又笑了「嗨,神奇啥呀,朱弘睡覺有說夢話的習慣,老包讓人找到了他在泰國的鄰居和房東,這些人都曾聽到過朱弘夢話的容,將這些容串起來,再略加推測,就知道朱弘那段時間做的是什麼夢了。胡南茜要調查你也是一樣,隻要找人探探老黃家人的口風,就能知道你下墓的時候表現怎麼樣了。現在胡南茜這麼著急和你師父聯絡,就說明老黃家的人對你的表現讚賞有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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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之後,劉尚昂又補充道「最近這些年,胡南茜介紹給柴爺爺的生意,柴爺爺全都推了,現在肯定是急著讓你補上柴爺爺缺。」

這時梁厚載在一旁問劉尚昂「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尚昂朝他咧一笑「今天早上柴爺爺說要帶你們去河南見一個胡南茜的人,我就提前向老包打聽了一下這人的來路。」

來到文化路和長山街路口的時候,劉尚昂就下了車,他說他要收拾一個小時左右,七點半之前到我師父家找我。

我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一刻了。

之後我就和梁厚載回家收拾行禮,我媽早就已經去飯店上班了,我爸當時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我和梁厚載大包小包的收拾東西,就朝我們喊「你們倆又要出遠門啊?」

我一邊將服塞進揹包裡,一邊回應我爸「啊,師父說要帶我們去河南,這次行程短,沒幾天就回來了。」

之後我爸囑咐了一句「別耽誤功課」,就沒再說什麼,直到快七點的時候他才放下報紙,穿好服上班去了。

收拾完東西,我和梁厚載就帶著行李到我師父家等著了,夏師伯還在臥室裡睡覺,趙師伯和馮師兄卻已經離開了,客廳的茶幾上還擺著沒來得及收拾的茶壺和茶碗。

我師父大概是七點一刻的時候回來的,他回到家的時候,從土房裡拿出來的那個鐵盒已經不知去向了。五分鐘之後,劉尚昂也扛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來到了師父家。

師父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和梁厚載做早飯,劉尚昂進門的時候,師父正好要到院子裡拿蔥和蒜,他一看到劉尚昂就皺起了眉頭「胖墩,你怎麼也來了?」

劉尚昂拍了拍自己的旅行裝,朝著師父嘿嘿一笑「我跟你們一塊去,正好老包最近一直在找胡南茜,好容易出現了,有些事我得替老包傳達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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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父拿了蔥蒜,一邊朝著屋子裡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打電話不行啊,這大老遠的,你還非要跑一趟。」

劉尚昂跟著我師父進了屋,上還說著「打電話沒用啊,人家本不接,別說我啦,老包給打電話都不搭理。不過柴爺爺你放心,車票我自己定好了。」

「行,你願意去就去吧,王大朋的事弄得怎麼樣了。」師父說著話,人已經進了廚房。

劉尚昂就沖著廚房方向喊道「都安排好了。」

他這邊話音剛落,廚房裡就傳來了油煙機的雜訊,我師父開始做飯了。

我和梁厚載每天的早飯還是和以前一樣,主要是牛蛋,再配上一些乾糧和葷素搭配的菜,另瓦,蒜也是必不可的。

劉尚昂向來喜歡吃我師父做的飯菜,可唯獨對早飯沒什麼興趣。

白水煮蛋配牛,也就是我和梁厚載這種吃慣了人能得了那個味道,一般人還真沒那個口福。

吃過早飯,師父就點上了旱煙,吞吐了一會雲霧之後才問我「聽老陳說,你昨天和吳相鬆手了?」

我點了點頭「說起來,那應該是今天淩晨發生的事了。起因是吳相鬆做法失敗,把氣引進了巷子口,我剛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故意將氣引過去的。」

師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吳相鬆那人,這些年一直都是馬馬虎虎的,心思也一直不在修行上。」

我問師父「我沒記錯的話,吳相鬆是半路出家吧?」

師父點頭「嗯,他過去是在實小那邊開飯店的,幾年前撞了一次邪,才皈依了道門。說起來,老陳竟然能收他做關門弟子,就說明這個人的天資還是很高的,人品應該也還不錯,隻可惜他這心……真是沒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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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問師父「河脈裡的氣外泄,墳山不會有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師父吐了口雲煙,說道「河脈的氣太強,魃又是,現在就怕河脈裡的氣會在一年之耗盡靈符上的靈韻,到時候河脈的氣和上的氣衝撞,墳山一帶必然大。」

說到這,師父將視線挪到了我上,緩緩地說道「現在,誰也不能保證靈符還能支撐多長時間,如果墓室大門上的那些靈符真的抗不過一年,咱們就隻能將魃徹底鎮住了。」

說完之後,師父又朝北牆那邊的供桌瞄了一眼,番天印平時就一直放在那張供桌上。

這時梁厚載也問我師父「柴爺爺,如果靈符真的失效了,再換新的不久行了麼?」

師父搖頭道「事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老陳在那裡的靈符比較特殊,隻能一年一換,就在前陣子,老陳才剛剛換了門上的靈符,要想再換一次,必須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了。」

這番話說完之後,師父就不再說別的了,一個人悶悶地起了煙。

劉尚昂大概是看我師父煙,有些眼饞,也從口袋裡拿出了煙盒,又出了火機。

誰想我師父竟然一把將他的煙盒和火機全都搶了過來,又瞪了他一眼,說「趁你放假的這段時間,把煙戒了!」

劉尚昂盯著我師父手裡的煙盒和火機,眨了眨眼,問「為啥讓我戒煙啊?」

「小小年紀煙,把肺都壞了,」師父用一種很不悅的語氣說道「就是因為壞了肺,閉氣功才一直練不好。哦,對了胖墩,前兩天我不在你邊,閉氣功沒忘了練吧?」

師父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劉尚昂的眼睛。

過去我就聽師父說過,一個人如果說了謊,瞳孔就會發生變化。我至今也不知道人在說謊的時候瞳孔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化,但我每次說謊的時候,隻要師父一直盯著我的眼睛,每次都能輕鬆把我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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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昂猶豫了一下,纔有點結結地說「哦,那什麼,練……練了,我天天早上都把臉沉水缸裡,一練就是好幾分鐘呢。」

我師父臉上慢慢展開了一道謎一樣的微笑「哦,每天早上都練啊,不錯不錯。」

過去我說謊的時候,師父臉上一旦出這種謎之微笑,就說明他已經識破我了,接下來,就是一頓慘絕人寰的懲罰。

我和梁厚載一看形不對,趕收拾了碗筷,躲到廚房裡洗碗去了。

進廚房的時候,我還聽我師父對劉尚昂說「胖墩啊,我記得你以前是個很誠實的孩子啊。」

劉尚昂很心虛地笑了笑,說「啊?我有嗎?嗬嗬,應該的,應該的,誠實好。」

「哦」,我師父應了一聲,又問他「你這兩天吃的怎麼樣啊,睡得好嗎?」

我一聽師父聊起了家常,就知道劉尚昂肯定要完蛋。

我師父這人和我們這些小輩聊天,幾乎從來不會聊這種家常,隻有在兩種特定的況下,他才會聊這些。

一種是他想說話,但又沒話找話的時候。另一種,就是他準備對我們大開殺戒的時候,一般在這種時候,我師父會一邊用很正常的口氣說著家常,一邊瞇著眼,用那種要殺人的眼神看著你。

我躲在廚房門口聽,就聽見劉尚昂還回應了我師父「好的好的,昨天我媽炸得帶魚,睡得好的,都好的。」

說實話,我當時特別佩服劉尚昂,要是換是我,是看到師父瞇眼就已經給跪了。

接著我又聽我師父說「你家的水缸多大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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