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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二百零二章 屍棺生意

他說著話,人已經衝到暗道那邊去了。

直到陳道長走遠了,我才對梁厚載說「河脈的事你怎麼看?」

梁厚載笑了笑「我能怎麼看啊,我又不懂風水。對了,上一次羅有方煉活,用的就是河脈裡的氣吧?」

我蹲在河道旁,用手了一下河水,那些水很涼,微微有些黏膩,當我的手指沒水中的時候,大量氣順著我手指上孔魚貫而,衝進了我的五臟六腑,可也就在同一時間,黑水棺中散發出的寒氣就將這氣從我頂了出去。

其實黑水棺中的寒氣給我的覺,和氣給我的覺有些相似,當它們出現在的時,我都會立刻覺到一種置於冰天雪地的覺,不過如果讓氣在我停留的時間太久,我會漸漸失去知覺,緒也會慢慢變得煩躁起來,可黑水棺的寒意遍佈我的全時,我的則會變得更加靈敏,連頭腦都會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雖然整個河床上都泛著,可線微弱,我和梁厚載都隻能約看到對方的廓,卻無法看清對方在幹什麼。

他大概是聽到了我用手撥河水的聲音,特別擔心地問我「道哥,你不會是下河了吧?」

我當時就樂了「你別說,我還真想下去。不過下河之前我得先試試水溫。」

梁厚載舒了口氣,說「嚇我一跳,真以為你下河了呢。咱們現在怎麼著啊,等著陳道長回來嗎?」

我說「等等他吧,如果咱們都走了,弄不好還會出子……你還記得當初我師父和陳道長,是怎麼把墓室大門開開的嗎?」

梁厚載嘆了口氣「道哥你消停點吧,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打算到主墓室看魃去。」

說實話,我剛才說出那番話來的時候,真就是抱的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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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就是好奇,那魃是不是真的不會腐爛,幾年不見了,它會不會還是原來的樣子。

不過梁厚載顯然不想和那魃再有什麼接了,從他的語氣裡中我就能聽得出來。

我笑了笑,對他說「這方啥也看不見,讓人怪難的,咱們還是先出去吧,反正在這守著和在土房裡守著,都一樣。」

我和梁厚載回到土房裡以後,隨便找了點吃的東西墊了一下,之後就開始了百無聊賴地等待。

好在陳道長在土房裡裝了一臺電視,我們開啟電視,看著永遠播不完的醫療養生廣告,時間也不算太難熬。

我們當然不想看這些騙人的廣告片,可電視沒有通閉路線,隻有我們縣,不對,我們市的市臺,那個電視臺每天過了晚上十點就開始不斷地播各種廉價的賣葯廣告。

梁厚載盯著電視螢幕,上麵正有一個臉紅潤的老婦人在接採訪,敘述用了某某葯之後上出現的神奇效果。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那種廣告看上去,總會讓人有種特別尷尬的覺,所以我就乾脆把視線挪到了一邊。

梁厚載看了一會,突然問我「你說這些人為什麼要做這種假採訪?」

我說「被採訪的人是為了錢,拿著話筒採訪的人也是為了錢,花錢拍這種廣告的人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拍出這種廉價廣告的廣告商還是為了錢,總之就是為了錢。」

梁厚載倒了杯水,一邊喝著,一邊盯著電視看。

說真的,我真是佩服他,連那種廣告都能看得下去。

我們就這麼一邊看著無聊的廣告,一邊等著陳道長,直到天漸亮的時候,陳道長才風塵僕僕地回來了,讓我意外的是,在他後不但跟著吳相鬆,竟然連我師父也遠遠地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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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長進屋之後就徑直進了暗道,吳相鬆也跟著進去了。

我師父則來到我和梁厚載跟前,說道「你們兩個趕回家收拾一下,跟我去趟河南。」

這才剛回來沒兩天,怎麼又要去河南了?

我不問師父「墳山這邊的事怎麼理啊?」

師父開啟了電視櫃屜,從裡麵拿了一個鐵皮盒子出來,一邊對我說「先讓老陳他們看著吧,這次去河南主要是帶你見個人,兩三天就回來了,這邊的事,等咱們回來以後再說。」

之後師父開啟了盒蓋,仔細清點了一下裡麵的東西,之後又對我說「王大朋的事讓劉尚昂弄吧,你們兩個別管了,快點回家收拾收拾,今天下午四點的火車。」

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師父已經出去了。

由於師父來得太突然,我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朝梁厚載看了眼,梁厚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

不過既然師父說要走,我和梁厚載也沒別的話說,也跟著出了土房。

可師父下了墳山之後,卻催著我們兩個趕回家,他則朝著王莊東邊去了,我也不知道師父打算幹什麼去,不過從他行走的方向上看,應該是去劉寡婦家了。

路過王大朋的網咖時,劉尚昂正站在網咖門口打電話,他遠遠看見我們就主跑了過來,一手捂著手機的通話口,對我和梁厚載說「你們等我一下,我把王大朋這邊的事理完了,跟你們一起去河南。」

我本來想讓劉尚昂先理王大朋的事,反正我和梁厚載沒幾天就回來了。可這時候劉尚昂重新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聊了起來,我也沒好意思乾擾他。

聽劉尚昂說話的容,他好像是在向電話另一端的某人囑咐什麼事,先是說辦事的時候要小心、別被張輝抓住了馬腳,之後又說找好律師,訴訟費讓張輝出,最後又說下手別太重,隻要夠疼就行,別整出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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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完電話,劉尚昂又笑嗬嗬地湊到了我跟前,對我說「行了,王大朋的事兒已經折騰完了,我也回家收拾收拾,完了去柴爺爺家找你。」

我問他「王大朋的事你怎麼理的?」

劉尚昂笑了笑「嗬嗬,這種事涉及到老包手底下的一些人脈資源,他這個人你也知道,神神的,他囑咐我不能他的底,我也不能隨便說不是?總之王大朋的事給我就對了,道哥你就甭心,我肯定給他理得好好的。」

我皺了皺眉頭「可我怎麼聽著,你是打算對張輝下黑手啊?」

「其實也算不上下黑手,」劉尚昂一邊把我推到了自行車跟前,一邊說「對付張輝這種無賴啊,就得葷的素的一起來,我就是想找人打他個悶讓他知道厲害。哎呀,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出事的,走吧走吧。」

說實話,對於劉尚昂我還真是有些放心不下,不過我師父都說了,王大朋的事給劉尚昂理就行,既然我師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姑且相信他一次吧。

在劉尚昂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開了自行車鎖。

這時候梁厚載又問劉尚昂「柴爺爺跟你說了沒有,這次去河南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

劉尚昂一邊催著我們快走,說他要收拾的東西比較多,一邊又說師父這次帶我們去河南,主要是為了見一個胡南茜的人。

我和梁厚載騎上了車子,朝著永安路北邊駛去,劉尚昂坐在我的車後座上,裡絮絮叨叨地說著胡南茜的事。

據劉尚昂說,胡南茜是我們這個行當裡頭非常出名的中間人,我們守正一脈頭些年接手的生意,一半來自於東北老黃家這樣的老主顧和一些同道好友的介紹,另一半,則全部來自於胡南茜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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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所謂的中間人,有點類似於我們今天所說的「中介」,他們負責幫我們這樣的修行界人士工作,並從中取一定比例的傭金。

而所謂的「工作」,就是我師父曾說過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裡出了邪祟邪這類尋常人無法理的東西了,胡南茜就會設法聯絡事主,告訴他們自己有辦法理這些事,並談定一個合理的價格,當價格定下來以後,就會聯絡我們這種人,讓我們前去驅邪除

從大唐中期開始,像胡南茜這樣的中間人就是一直存在的,而也是從大唐中期開始,全天下和邪有關的生意,基本上是被守正一脈壟斷了。

我們守正一脈的門人既是被中間人青睞有加的「僱員」,也是自食其力的買賣人,因為我們在理邪的時候,還會順帶著賣棺材或者骨灰盒。

至於為什麼要賣棺材嘛,那是因為我們平時理的那些邪,大多是事主的先人變而來的,有些是因為下葬的地方不合適,有些則是因為比較特殊。可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我們在將這些邪鎮住之後,還是要幫他們準備一口新的棺材,重新土為安,就算是鎮的時候把邪一把火燒了,也至要為它準備一個骨灰盒。

同時由於邪上的邪氣濃重,就算是鎮住了,也要用特殊的棺槨來存放。那樣的棺槨造價高昂,我們當然也沒有白送的道理,錢還是要收的。

也正式因為這樣的原因,歷代守正一脈門徒都被同道中人當做生意人,而我們所做的生意,也被同道中人稱作「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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