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對於蘇三爺似乎是很敬重的。如果說蘇三爺是為了除掉大妖纔有了第二次下墓,不論蘇三爺是怎麼死的,那最起碼也是個捨取義的義士,這樣的事,老太爺是願意接的。
可如果說蘇三爺當年是因為貪圖塔頂上的寶藏,才導致那些跟他下墓的族人在邪墓中殞命,這種事對於老太爺來說,似乎並不容易接。
「我想,蘇三爺第一次下墓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塔頂有邪玉了,」師父對黃老太爺說道「他大概也是人蠱,原本是想毀玉鎮妖,可沒想,這墓裡鎮的東西其實不是大妖,而是這塊玉啊。」
其實,蘇三爺當年下墓的時候知不知道墓裡麵的形,這種事是誰也說不清的,我師父當然也說不清,而他之所以這麼說,大概也是為了照顧老太爺的。
聽師父這麼一說,老太爺的表果然好看了一些,他也嘆了口氣,問我師父「可我還是想不明白,柴師傅怎麼就這麼肯定,茶盞裡的邪玉,纔是邪墓要鎮的東西呢?」
「在雲南境有一道二龍灣,二龍灣下有個龍王墓,」師父又提起了龍王墓的事「那個墓裡也有這樣一顆碎玉,墓裡也鎮著一條蛟,之前我以為,是碎玉鎮住了蛟,當初碎玉被盜走,蛟立刻震,似乎也印證了我的猜測。可我後來問過夏師兄,按照夏師兄的意思,龍王墓所的位置正好是二龍灣下的一個水口,那地方坎氣很重,蛟喜水,在那樣一個地方放置這樣一蛟,隻會讓蛟變得更為兇猛,絕不是為了將它鎮住。」
說到這,師父又轉向了我,對我說「你夏師伯說,之前咱們在龍王墓裡見到的蛟骨應該就是建墓者從蛟上出來的,為的是讓那些蛟骨吸盡碎玉上的氣,蛟骨被這純氣滋養數千年之後,就能重新生出,到時候便可讓蛟復生,化為應龍登天。這應該是建墓者和蛟之間達的約定,蛟答應幫建墓的人鎮守玉,而建墓者則幫它化龍登天。隻可惜,我和你師伯當初都會錯了意,竟然將蛟給鎮了。」
我忍不住問師父「怎麼沒聽夏師伯提過這事呢?」
師父有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說「不想讓你背那麼大的債。」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當初那條蛟,最後好像是被我拿番天印鎮住的。
我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之前因為鎮住了蛟,我還沾沾自喜了好一陣子,以為自己了英雄,可現在一轉眼,我怎麼覺自己就了千古罪人了呢。這種事,真的讓人很難接。
當時我突然有了一種和黃老太爺同病相憐的覺。
這時候,黃老太爺沒頭沒尾地問了我師父一句「那些話,都是夏宗明親口說的嗎?」
師父笑了笑,說是。
看老太爺的樣子,應該是認識我夏師伯的,他先是很無奈地點了一下頭,之後又帶著些埋怨地問我師父「這些事柴師傅為什麼不早點說呢,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跑到這邪墓裡來,鬧了半天,竟然是白跑一趟。」
師父說「當初我沒看到這塊玉,很多事也不好下定論。而且咱們走這一遭,也不是白跑一趟啊。難道老太爺忘了煞陣的事了?」
黃老太爺皺起了眉頭「煞陣是為了鎮住邪墓裡的大妖才佈置出來的,既然大妖不需要除,煞陣垮了就垮了吧。」
師父搖頭道「可是守陣的睡獅已經醒了。」
黃老太爺的眉頭皺得更了,但他卻沒說話。
師父又說道「我不知道那個雲遊道人究竟是什麼人,可他和老黃家似乎有著很深的仇怨啊。煞陣不但不能鎮住邪墓裡的東西,還致使大妖上的炁場外泄,它被煞陣削弱之後,隻能從邪墓中吸取氣來滋補,以至於邪墓中的炁場發生異變。煞陣當初能陣,主要就是靠平衡,它和邪墓相互製衡,邪墓一,煞陣必。煞陣一,睡獅就會開眼護陣。我估計這些事都是那個雲遊道人一早就想好的,他這麼做,極可能就是為了讓你們老黃家陷萬劫不復的境地。」
說到這,師父突然話鋒一轉「不過煞陣的事呢,也不是徹底沒救了,睡獅已經被我用封魂符鎮住了。現在包有用他們應該已經開始破陣了。」
這時候劉尚昂忍不住道「老包他行嗎?」
我師父突然笑了「就他那點修為,當然不行了。不過現在的黃家莊裡,已經聚集了屯蒙和豫鹹兩脈的所有高手,兩位掌門師兄也都來了。」
我又有些回不過神來了,夏師伯和趙師伯也來了?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師父之前完全沒有提過這件事啊。
不隻是我,黃老太爺也用一種非常不解的眼神看著我師父。
師父沖老太爺微微一笑,抱了抱拳,說道「這一次,寄魂莊為了清理門戶,不得已對您瞞了實。老太爺,這一次多有得罪了,以後我再給您好好陪個不是。」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懵了。清理門戶是什麼意思?這裡除了我師父,好像隻有我是寄魂莊的門人了吧?
黃老太爺也是一副很納悶的表「不是,柴師傅,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師父帶著一臉的笑意,將視線轉向了黃昌榮,黃昌榮則麵無表地和我師父對視著。
片刻之後,師父臉上的表突然一沉,對著黃昌榮說道「羅有方,你藏得可是夠深吶。」
黃昌榮怎麼了羅有方了?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黃昌榮突然揮起了長鞭,鞭頭上閃著金屬澤,掛著風聲朝我飛了過來。
師父好像早有準備似的,就在黃昌榮揮長鞭的一剎那,用力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了黃昌榮麵前。
黃昌榮完全沒料到我師父突然來這麼一出,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撞了個滿懷,當場就是一個趔趄。
這時候,師父又在我後喊了一聲「天罡劍,以攻代守!」
我這纔想起來青鋼劍還在我手裡呢,立刻穩住了重心,對準黃昌榮的肩膀,舉起劍來就刺。
初中升高中的那個暑假裡,我練得最多的就是天罡劍,雖然還達不到師父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對付一個黃昌榮還是勉強夠用的。
黃昌榮的反應速度比想像中要快,他子一偏,竟然躲開了我出其不意的一劍。
而在他閃躲避的時候,我已經朝著他邁出了一大步,同時手腕翻轉,一劍挑向了他的腋下。
天罡劍和天罡鎖一樣,雖然招式不多,但招式與招式之間沒有停頓,一招跟著一招,手、眼、腳一同行,劍到的同時,視線已經落在了對方的下一個破綻上,步法在同一時間跟著變化,所有的招式不但連貫,而且非常急促。
黃昌榮這一次沒能避開,腋窩下當場被我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直流。
其實這還是我半道收了手,如果這一劍挑結實了,以青鋼劍的鋒利程度,黃昌榮的左臂現在已經保不住了。
讓我對付邪,我該怎麼出手怎麼出手,可讓我對付這樣一個大活人,我一想到那副橫飛的景象就有些頭皮發麻,無論如何也是不敢下手太重的。
可我這邊一時心放過了黃昌榮,他卻一點也沒有激我的意思,在我收劍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扔了皮鞭,手朝著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看到他的食指、中指、大拇指前,一個「鷹爪」的造型,立即反應過來,他這是用的鷹爪翻子。
天罡鎖就是胎於鷹爪翻子,我練了這麼多年的天罡鎖,又看到黃昌榮手指上那層厚厚的老繭,就知道如果他這是久練出功,手上的力氣極大。這一下被他抓住,等他三指我就是不被他掐死,也會當場昏厥過去。
我不知道鷹爪翻子的命門在哪,可我知道天罡鎖的命門在腰、肩兩個地方,隻要把這兩個地方的力氣卸掉,就是手上功夫再深也使不出來。
他手上速度不算快,我一邊偏過頭,一邊抬起一腳,狠狠踹向了他的左腰。
可他好像早就料到我會這麼乾似的,稍一側,我就覺這一腳像是踹在了棉花上,頓時失了重心,這時候黃昌榮再次擰腰,竟然直接將腰部頂在了我踹出去的那隻腳上,我本來就重心不穩,又被他這麼一頂,瞬間就被他頂了出去,正好撞在師父上。
我師父雖然看起來瘦,可上的卻得跟生鐵似的,我的後背撞在師父的口上,師父紋不,我背上卻一陣陣地生疼。
黃昌榮借著這個機會,轉就要跑。
劉尚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黃昌榮的後腰,黃昌榮當時隻顧著跑路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梁厚載已經到了他的跟前,飛起一腳,結結實實踹在了他的臉上。
梁厚載上力道非常大,我就聽到「哢」的一聲,黃昌榮的下當場就臼了,可他好像覺不到疼一樣,雙手拖住下,同時朝後踹了一腳,正好踹在劉尚昂的大上,可劉尚昂就是抱著他,隻是疼得齜了齜牙,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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