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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一百七十六章 先人遺骸

我師父麵帶不悅地彈了一下劉尚昂的腦門,訓斥道「跟你說幾遍了,進墓以後不要說話,容易招邪祟上。」

劉尚昂趕捂住,可眼睛還是盯著燈籠裡的狐火。

原本我還以為他跟了包師兄這一年多,世麵也見過了,也經歷過生死,脾怎麼著也該變一變了,可沒想到他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不過回過頭來想想,這樣好像也不錯。

當我將視線轉向黃昌盛他們的時候,才發現除了梁厚載,所有人都盯著仙兒手裡的燈籠出神呢。

很顯然,他們都能看到燈籠裡的狐火,但所有人似乎也都和劉尚昂一樣,沒有發覺仙兒的存在。

直到我師父走到黃昌盛跟前,對他說「試試看羅盤能不能用。」

黃昌盛這纔回過神來,他取出羅盤,我遠遠就看到羅盤上的磁針正瘋了似的轉。

片刻之後,黃昌盛收起了羅盤,朝我師父搖了搖頭。

師父無奈地皺了一下眉,轉過頭來對我說「有道,應一下生氣是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

自從進了墓之後,那生氣其實一直都瀰漫在空氣中,不過很微弱,不仔細去知的話,很難察覺到它。

這樣的氣息,師父也是能知到的啊,可他為什麼要讓我……我心裡想著這些的時候,師父就在地上坐了下來,在他臉上,出現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疲憊。

自從來到黃家莊以後,師父似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雖然師父平時睡眠就很,卻從來沒像這次一樣,經常連著兩三天幾乎徹夜不眠,師父的子也不是鐵打的,一段時間下來,他也有些抗不住了。

我讓梁厚載和劉尚昂照顧好師父,然後纔在墓室裡逛了起來。

生氣太過微弱,墓室中又充斥了大量的氣和氣,我隻能不斷改變自己的位置,意圖找到生氣相對來說最濃鬱的那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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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墓的時候就已經將天眼完全開啟了,尋找生氣的源頭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一件太難的事

當我走到墓室正中的那口棺材附近時,就能覺到棺蓋的隙裡有微風吹出來,其間夾帶的生氣似乎要比其他地方更濃重一些。

原本我是想讓師父多休息一會的,可師父大概是見我在黑棺前停留得時間長了,就遠遠地問我「找到了?」

我這才朝著師父點了點頭,師父又問我「棺材裡有氣嗎?」

我說「有一些,但是很稀薄,比墓室裡的氣還要稀薄。」

師父沉思了片刻,朝我揮揮手「開館。」

棺材裡有風吹過來,就說明棺槨中的空間比從外麵看要大很多,我猜測,在棺底的位置應該連著一條通道。

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至於棺材裡麵到底有什麼,不開啟棺蓋誰也說不清楚。

我多了一份小心,一手倒提著青鋼劍,另一隻手則頂在棺蓋上,猛地用力推了一下,棺材上的頂蓋不算太沉,頓時開出了一條半尺寬的隙,我立刻後退,和黑棺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主要是怕棺材裡有邪,乍一開館,棺裡的東西就可能會破棺傷人。

可我的舉卻讓在場的人變得張起來,黃玉蓮大概是真的以為我在棺材裡看到了什麼髒東西,立刻從揹包裡拿出了兩個橢圓形的東西。

我當時隻是用餘看到了黃玉蓮的作,沒看清楚手上是什麼東西,但在沖向黑棺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沖搖了搖頭。

黃玉蓮這才退到了我後。

我再次走到那口棺材前,用青鋼劍的劍柄頂住棺蓋,慢慢將它推開,隨著「嗤啦」一陣長音,棺蓋從棺材上劃開,重重跌落在地上,激起了大捧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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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著仙兒揚了揚下「仙兒,看看棺材裡有什麼。」

仙兒很無奈地嘆口氣,裡嘟囔一聲「好事從來想不起我來。」

之前師父讓我開棺的時候我就想好了,隻要棺蓋能正常開啟,必須讓仙兒先探探風,是鬼,就算棺材裡真有東西也傷不了

仙兒儘管上抱怨,可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飄到了棺槨上方,提著燈籠朝棺材裡麵照了照,轉過頭來對我說「棺下是個暗道。」

我和仙兒說話的時候,劉尚昂和老黃家的人都是一副很驚恐的表,他們看不到仙兒,但大概也知道此時和我對話的東西是鬼。

我湊到棺材旁邊,朝裡麵了一眼,借著狐火,我就看到棺底開了一個很規則的圓,而在圓的另一側,則是一截斜著向下延的暗道,在狐火的照耀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暗道裡的石階。

暗道的深應該有一個風口,我靠在棺材旁,就能約聽到棺底有很狂的風聲,有一些雜風從圓中吹出來,其中夾雜的生氣比墓室中濃鬱得多。

我轉過頭,朝著師父他們招了招手,接著就跳進了那個口,仙兒也跟著我下來了,暗道很寬敞,仙兒跑到了我的前麵,幫我掌燈。

暗道最開始的一段路是條斜向下的石階,走過石階之後,就是一條筆直的墓道了。

在墓道的牆壁上,有一大片彩漆繪製的壁畫,可這個墓道顯然曾到過極大的震,兩側的牆壁和墓道頂端都有大片裂的痕跡,壁畫的彩漆也是大片落,已經無法辨認出壁畫的容了。

在我進墓道不久,梁厚載和師父也下了石階,之後纔是劉尚昂和老黃家的人。

師父來到我後的時候特意囑咐我「生氣越來越濃了,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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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

狐火發出的不算太強,照範圍卻能達到百米開外,可這條墓道極長,在狐火無法照到地方,依舊是一片漆黑。

隨著我們不斷地深,牆壁和墓道頂端的裂痕跡變得越來越稠了,在我目所及的地方,還出現了一

遠遠去,那就是一個靠坐在墓道旁的人,可我心裡很清楚,在這樣一個地方到活人的幾率是很低的。

我示意大家小心一點,然後就小心翼翼地朝那靠了過去,雖然墓道中的氣不算濃重,可我還是擔心它是一

直到距它隻有十幾步遠的時候我纔看清楚,那不是什麼,而是一副沒有皮的骸骨,它上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馬褂,這種服我在電視上見過,好像是清朝特有的服飾,而在骸那乾枯的手骨旁邊,還有一把生了銹的洋槍,槍上鑲著紅、藍兩的寶石,看起來非常名貴。

大略一想也知道,這幅骸骨的主人,應該就是當年跟著蘇三通一起下墓的時候死在這裡的。

師父蹲下來,仔細看了看那副骸骨,而後就指著骸的顱骨對我說「自殺。」

我這才留意到顱骨的側麵有一個蛋大小的破,聯想到他手裡的洋槍,我也能想明白他是怎麼死的了。

這時候黃昌盛和老太爺也走過來,老太爺見是先人骸,連忙朝著那骸骨鞠了三個躬。

可鞠完躬之後,老太爺竟然將骸手中的洋槍揣進了自己懷裡。

估計老太爺是早年掘墓太多,已經了慣犯了,土夫子的本在他固,以至於連先人的東西都不放過。

師父向老太爺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對他說「死者為大,先人的東西還是不要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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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尷尬地笑了笑「唉,金盆洗手五十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這病。柴師傅說得對,死者為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洋槍掏出來,可臉上的表分明還是依依不捨的,當我師父手去接槍的時候,老太爺的眼睛一直盯著洋槍上的寶石,遲遲不肯將它給我師父。

我師父大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出手去抓那把槍,可黃老太爺卻突然將洋槍收了回去。

師父臉上的表變得稍有些慍怒了,可老太爺這時候卻盯著那把槍,口說了一句「不對,不對勁!」

說話間,老太爺將洋槍翻轉過來,朝著槍托的底部看了一眼,之後他就突然扔了洋槍,衝到骸那邊,從骸的口袋裡出了一個銀殼的老懷錶。

黃老太爺的舉讓我覺得很奇怪,他跑到旁的時候,就是直接將手向了裝懷錶的那個口袋,就好像他之前就知道裡麵有東西似的。

老太爺拿出懷錶之後,他握著懷錶的那隻手就開始不停地抖起來。

「老太爺?」我師父有些擔憂地喚了他一聲,可他卻一直盯著那隻懷錶,遲遲沒有回應。

過了很久,黃老太爺才轉過頭來,指著那巍巍地說道「三爺,這是三爺的骨!」

蘇三通?他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黃老太爺不是說蘇三通是在回鄉祭祖的時候失蹤的嗎,難道說他當時不是失蹤,而是悄悄潛回了這個地方?

這時黃老太爺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洋槍,將槍托的底部朝向了我和師父。

我就看到槍托上歪歪扭扭地刻了三個小字黃啟宵。

黃啟宵不是老太爺的名字嗎?

老太爺指著那把洋槍,角不停地搐,過了很久,他才從嚨裡出了幾個字「我刻的。」

似乎是怕我們領會不了他的意思,他定了定神之後又語氣急促地說道「這三個字是我小時候刻上去的,這是三爺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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