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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一百六十八章 布衣魚

我心裡有些不解,就問師父「他們這是幹什麼呢?」

師父眼著黃昌盛他們說道「這做『魚』,是老黃家祖傳下來的手藝,老黃家最早是江浙一代的私鹽販子,在那個時候,他們不但是販鹽的私商,也是靠海吃海的漁夫,這一門手藝就是從那時候傳下來的。不過當初老黃家的人發明這門手藝隻是為了裹腹,可歷經幾百年演變,這本手藝已經被老黃家的子孫改良,大部分時候都用來點龍測風水了。」

這時候黃玉蓮也在一旁說道「當初先輩們建立黃家莊的時候,就在河道中養了七十二條布,一旦地宮出現異,布就會有所反應。」

「布是什麼?」我問。

黃玉蓮很耐心地向我解釋「那是一種原本隻生在水墓裡的魚,這種魚很古怪,它們一旦離開了墓地就會死,我聽說,當初先輩們也是花了很大力氣才讓這七十二條布活下來。它們一旦適應了白水渡的河水,隻要地宮那邊不發生大的變故,可以一直生存數百年。」

我當時心裡就在想,一條魚能活數百年,這有點違背科學常理了吧?

就在這時候,黃昌盛和黃昌榮突然轉過頭來沖著我們喊「上叉!」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已經舉著魚叉衝到了河邊,對著水麵力一紮、一挑,水中頓時翻起一瓢碩大的浪花,我就看到一個積非常大的東西浮出了水麵。

看我師父的樣子,似乎是想將那個東西挑上岸,可是那東西顯然異常的沉重,我師父幾次發力,都沒辦法將它弄上岸來。

我、梁厚載、劉尚昂也趕端起魚叉過去幫忙,黃玉蓮就在我們後喊「你們小心一點,魚上的毒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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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將魚叉做得這麼長,原來是因為魚上有毒。

就在喊話的當口,我們三個已經來到了師父邊,同時舉起魚叉,紮中了水裡的東西。

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那東西是個活,魚叉紮在它上的時候,它還在狂扭著軀,它的力量奇大,我們幾乎無法控製住它。

黃昌盛和黃昌貴這時候又開始拍打豎立在河岸上的兩魚叉,

隨著音叉震般的嗡嗡聲在空氣中散播開來,被我們紮中的那個東西慢慢停止了扭

師父喊了一聲「把它挑出來!」

我們三個就和師父一起用力,力將水裡的東西挑上了岸。

被我們弄上岸的東西是一條長達一米半的墨綠大魚,魚上沒有鱗片,卻附著一層看起來十分的殼,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殼,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層墨綠的、厚厚的布,像裹布一樣將魚裹了起來,上麵開了兩道隙,出了魚鰭和魚尾。

在看到這條魚的一瞬間我就知道,它就是黃玉蓮口中的「布」。

黃昌盛和黃昌榮停止拍打魚叉之後,布魚又在岸上撲騰了一陣子,二十多分鐘之後才因為缺氧而最終死亡了。

黃昌盛來到布魚的旁,仔細看了看魚上的「裹布」,當他和黃昌榮用魚叉翻轉魚的時候,我纔看到在魚另一側的「裹布」上有一道非常深的口子,深可見骨。

我師父也湊過去,朝著那道傷口觀了一下,當場就皺起了眉頭。這時黃昌盛則臉十分焦急地說「地宮真的出現異了,柴師傅,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師父沉了一會,抬頭向了被大霧籠罩的河對岸,嘆了口氣,說道「昌盛、昌榮,你們準備一下,等大霧散去,所有人跟著我一起去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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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昌榮則問我師父「柴師傅,老爺子現在下落不明,咱們沒有鼓,就算去了地宮,也開不了門吧?」

我師父點了旱煙,先是長吐一口雲霧,之後才說道「你們家老太爺之所以會失蹤,說白了,還是為了進邪墓。」

黃玉蓮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在一旁問我師父「不可能吧,曾祖這些日子一直想把金頂和尚找回來,不就是怕邪墓開啟……」

沒等說話,師父就將打斷了「黃老太爺不是怕邪墓開啟,而是擔心邪墓無法開啟啊,他這個人我是瞭解的,對他來說,老黃家的安危,可是比什麼都重要吶,這一次他為了進邪墓,可以說是心積慮。可說一千道一萬,他做的這些,還是為了老黃家的脈能延續下去。邪墓,如果再不鎮住墓裡麵的東西,一旦煞陣出現,你們老黃家恐怕就不復存在了。」

黃昌榮和黃昌盛顯然是知道煞陣的事,聽我師父這麼一說,他們兩個臉上的表都變得凝重起來。

可黃玉蓮還是在問「可就算老黃家這次要遭災,曾爺爺也不至於開啟邪墓啊。」

師父搖了搖頭,說「當初你爺爺他們佈置煞陣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很多事是不知道的,不過對於那些往事,我也不方便說。這幾天你安心準備吧,其他的事不要多想了。」

我師父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木屋那邊走過去了。

黃玉蓮好像很不願意相信老太爺要開啟邪墓的事,師父走了以後,也一直皺著眉頭,著我師父的背影出神,直到黃昌盛從帆布揹包裡拿出了一些刀,又喚了黃玉蓮一聲,黃玉蓮纔回過神來,幫著黃昌盛肢解那隻布魚去了。

整個白天,我都在師父的監督下一遍一遍地練習畫符,晚飯的時候,黃玉蓮將那條布魚給烹飪了,飯桌上總算是多了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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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和河豚一樣,都有一條毒腺,那種毒隻要沾上一點點就足以致命,不同的是,布魚在生命到威脅的時候,麵板表麵會滲出一些毒,如果麵板沾到了這種毒,頃刻間就會長出一大片燎泡,半個小時之後,人就會在極度的痛苦中斃命。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布魚要比河豚危險得多。

不過當布魚的魚皮和毒腺被清理乾淨之後,它的又是一種非常鮮的食材,那種魚非常有韌,吃起來十分彈口,黃玉蓮將魚紅燒之後,一口咬下去,浸在魚中的醬也會漸口中,散發出一種和的鮮

不得不說,黃玉蓮做的那一鍋紅燒魚片,味道簡直和我師父親手熬製的湯一樣鮮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小島上的黃家人都是滿懷心事,我和梁厚載像以往一樣跟著師父晨練,梁厚載練得還是老一套,而我除了練習師父教給我的那些**法,還要和梁厚載一起練習息功。

至於劉尚昂,他還是每天早上起來晨跑,晨跑之後,就被我師父抓去練閉氣功。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著,澄雲大和尚除了偶爾出來吃點東西,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小屋裡麵做法,剛開始我還沒覺得大和尚的這場法事有什麼作用,可就在最近的一兩天,我卻覺河對岸的霧氣明顯淡了很多。

記得有天我還問過師父為什麼會懷疑黃老太爺要進邪墓。

當時好像是正在吃飯還是練功來著,記不清了,隻是約記得師父說,要進黃家祠堂的後山,必須經過祠堂後門,那裡一直由黃昌盛守著,外人本過不去,而且那個地方對於黃家子孫來說是一塊地,黃昌盛繼承家業之前,也是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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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還說,他上次回黃家莊的時候檢視過破拆黃老太爺房子留下的那片磚瓦,發現了一些火藥末,包師兄做了測驗,那些火藥和杌齒附近散落的火藥是一樣的。換句話說,當初將杌齒炸斷的人,正是黃老太爺本人。

據我師父推測,黃老太爺應該是發現了邪墓有異,才將杌齒炸開的,至於他發現了怎樣的異,又為何非要炸開杌齒不可,之中的緣由,恐怕就隻有黃老太爺自己知道了。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當時就懷疑金頂和尚失竊,實際上是黃老太爺監守自盜。

師父卻說黃老太爺沒有必要那樣做,他完全可以換一個理由將我們召喚到黃家莊來,而且要鎮住邪墓裡的東西,最終還是需要我師父出手,他更沒有必要扯出這樣一個天大的謊言,把師父蒙在鼓裡。

同樣是上次回黃家莊的時候,師父曾和包師兄討論過黃老太爺失蹤的事。包師兄推測,金頂和尚應該就是襲擊李道長的那群人盜走的,他們很可能早已得知沒有鼓是無法開啟地宮大門的,於是設法聯絡上了黃老太爺,黃老太爺為了開啟邪墓的口,不得不和這些人合作。

所以說,黃老太爺目前極有可能是和那些僱傭兵在一起的,那些人是群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很有可能在利用完黃老太爺之後殺人滅口。

也正因如此,我們現在最要的事就是找到黃老太爺,將他救出來。

當時好像是梁厚載推測,那些人既然找到了黃老太爺,現在說不定已經下墓了。這個推測也有可能是來自於劉尚昂或者仙兒,可時隔太久,我的確是記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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