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黑水屍棺 一百六十五章 前往白水渡

《黑水屍棺》 一百六十五章 前往白水渡

看著乾乾淨淨的床單,我心裡生出了幾分愧疚,總覺得之前不該那麼不信任李道長。可即便有這種想法,對於李道長,我卻依然不信任。

所以當我看到他幫拿著新枕頭一瘸一拐地走進後寢的時候,心裡特別的矛盾。

畢竟當初師父帶著人皮手鼓回來的時候,他對李道長表現出的那份防備,在我心裡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李道長收了臟床單和臟枕頭就走了,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弄得我心裡越發慚愧了。

直到他出後勤大門的時候,才轉過頭來沖我們喊一聲:「快睡吧,過陣子柴師傅該回來了。」

說完他就走了,留我站在床邊發了好一陣子呆。

連著幹了好幾天的力活,加上神一直繃著,這一次我一躺在床上,聞到被子和枕頭上淡淡的清香氣,幾乎是一瞬間就陷了睡眠。

這一覺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眼的時候天依然亮著,也不知道是還沒到晚上,還是我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睜眼的時候,師父就坐在一把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著旱煙,他的眼睛著門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概是聽到了我起床時的聲音,師父吐了一口煙霧,轉過頭來沖我笑了笑:「醒啦?」

我剛醒,頭還有些懵懵的,一邊著後腦勺,一邊問我師父:「師父,你是什麼時候回回來的啊?」

師父朝呼呼大睡的梁厚載和劉尚昂瞅了一眼,笑嗬嗬地對我說:「昨天下午就回來了,看你們三個鼾聲如雷的,就沒好意思醒你們。」

我這才知道我們三個的確是睡了整整一天了。

同時我發現,此時那個裝人皮手骨的黑盒子已經不見,我忍不住問我師父:「盒子呢?」

被我這麼一問,師父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代之以一種非常擔憂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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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師父才嘆了口氣,說:「用不上了,黃啟宵跑了。」

「黃啟宵?」我疑道。

師父吞吐一口煙霧,才接著說道:「就是黃家的老太爺。你們在他家房子地下挖的那個我去看了,池我也去過了。五十年前老黃家布煞陣的時候,我也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們把陣布得這麼邪,同歸於盡啊,這可是一個萬劫不復的陣法。」

我心裡關心的還是剛才那個問題:「黃老太爺跑了,怎麼回事啊師父?」

師父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黃啟宵這個人,天生通靈,很多事他都能未知先覺。我覺,他大概是覺到老黃家要大難臨頭了,這段時間他的一些舉都非常不合常理,我認識他幾十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至於他為什麼要跑,我一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完這番話之後,師父先是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又說道:「不過黃啟宵走的時候,是帶著鼓走的,他有可能是想進邪墓。」

「我倒是覺得,當初黃老太爺帶著鼓去白水渡的時候,就有進邪墓的打算了。」

在我後,突然出現了梁厚載的聲音。

我回頭去看,就看見梁厚載已經穿好了服,劉尚昂也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了。

我師父也看了梁厚載一眼,之後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白水渡那邊有澄雲大和尚看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又問師父:「對了師父,包師兄告訴你了沒,我們在一口暗井裡又發現了那種刻著『葬』字的銘牌。」

「你們這兩天經歷的事有用都告訴我了,」師父一邊著煙,一邊回應道:「在池裡,我也看到了黃昌平和黃昌貴的,現在有用應該將他們兩個下葬了吧。邪墓的事,和出現在龍王墓的那群人似乎有一些聯絡,不過目前來說也很難說這是不是巧合。有道、厚載,還有胖墩,你們三個收拾一下,跟我去白水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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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昂剛才還迷迷糊糊的,一聽我師父說要去白水渡,刷的一下就把服穿上了,我這麼說可能有點誇張的分,可他的速度真的非常快,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穿服能這麼迅速。

而且他在穿好服之後,又非常麻利地將自己的被子疊了起來,疊得那一個快,疊完之後,還特地捋平了被子的表麵和邊角,讓那團被子變得有稜有角的,跟豆腐塊似的。

師父看了劉尚昂一眼,笑了笑說:「嗯,這幾年跟著包有用,胖墩也算是練出來了。好了,你們跟我去黃昌盛家吃頓好的,咱們吃飽了喝足了,到白水渡找澄雲大和尚聊天去。」

一邊說著,師父已經站起來朝著外麵走了。

路過祠堂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到睡獅的臉上了一張封魂符,李道長正賊溜溜地蹲在石獅子旁邊,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正非常小心地將封魂符的符印畫下來。

我師父從李道長邊走過的時候,他趕將那個本子揣在懷裡。

師父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就帶著我們離開了祠堂。

我們來到黃昌盛家的時候,黃昌榮和黃玉蓮也在,他們兩個人的臉都很沉重,黃玉蓮隻是在我們進門時幫著開了一下門,黃昌榮則一直坐在餐桌上,一個人喝著悶酒。

師父走到黃昌榮邊,拍了拍黃昌榮的肩膀,黃昌榮則長嘆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有說。

之後師父就帶著我們三個落座,他指了指滿桌子的飯菜,對我們說:「抓時間吃,過一會咱們就走。」

我師父這邊剛說完,劉尚昂就拿起筷子來夾菜了,他端了一碗米飯,將一大堆菜就夾到自己碗裡,然後就開始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我看傻了,我記得劉尚昂過去吃飯一向是細嚼慢嚥的呀,今天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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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大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對劉尚昂說:「不用那麼急,你慢點吃。」

劉尚昂點了點頭,可吃飯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我師父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拾起一雙筷子吃起飯來,我師父那吃相,算得上是饕餮之姿了,他吃東西向來是風捲殘雲,一掃而

我和梁厚載也不敢再等著了,就看我師父和劉尚昂那副吃相,如果我們兩個再不筷子,很快就沒有東西吃了。

我們吃飯的時候,黃昌榮和黃玉蓮都沒有筷子,黃昌榮隻是在一小盅一小盅地喝著白酒,黃玉蓮則著桌子上的菜發獃,一臉心事。

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黃昌盛回來了,他問我師父有沒有什麼要準備,我師父隻是說讓他看著辦就行了,白水渡那地方他比我們都

之後黃昌盛就著黃玉蓮一起走了,時至黃昏,天邊開始發紅的時候,黃昌盛父纔回來,這次他們來,還一人背了一個偌大的帆布揹包。

黃昌榮也從裡屋拿了一個揹包出來,對我師父說:「柴師傅,咱們是現在出發,還是再等一等?」

「還等什麼?」我師父說:「你們三個行頭都準備好了,我哪還敢再等下去啊。行,咱們先走一步吧,都這個點了,看樣子,包有用是沒辦法過來跟咱們匯合了。」

聽我師父這意思,包師兄原本也是要去白水渡的。

師父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上還說著:「就讓有用留在村裡吧,黃家莊確實也需要有人盯著。」

黃昌盛表有些尷尬地說:「要不然,咱們還是再等會吧?」

我師父擺了擺手:「不用了,有用之前說過了,如果他四點之前來不了就是來不了了,你看現在都幾點了。」說話間我師父的前腳已經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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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劉尚昂看了眼手錶,我一眼看到了錶盤上的時針,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從黃家莊到白水渡的渡口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到達渡口的時候,夏季裡的月亮和太同時出現在了天穹的兩端。

整個天穹,一邊還泛著一,另一邊已經可以約看到稀散的星辰。

黃昌盛帶著我們走上那箇舊木頭搭建而的小碼頭時,幾雙腳踩在上麵,發出一陣陣「吱呦吱呦」的聲音,而在碼頭正對的河道兩旁,是大片的蘆葦地。

一隻小船就拴在碼頭上,這隻船不是當初黃老太爺渡河用的那隻小木舟,而是一隻帶著發機的漁船,從船板上不時散發出一有些刺鼻的魚腥味,在船頭上還有一隻撈魚用的網子以及一條剛死不久的魚。

黃玉蓮跳上船,回頭對黃昌盛說:「魚死了。」

黃昌盛點了點頭,就招呼我們上了船。

漁船不大,但足以乘下我們這些人了,黃昌榮解開了栓船的繩子,又拉了船尾的發機,伴隨著一陣讓人心煩的「突突」聲,漁船在不算寬闊的河麵上開起來。

除了發機的聲音和不時迸濺上來的河水,河道上顯得異常平靜,船上的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帶著一份讓人煩躁的抑。

夏季的白天總是會在夜晚快要來臨的時候變得非常倔強,二十分鐘之後,小船穿過一片蘆葦牆,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而在這個時候,天依然沒有完全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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