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指了指地上:「自己看。」
當時我趴在樹梢上,能非常清晰地看到雜草中的那些石頭,它們被人為地排布了一個怪異的圖案。
那個圖案非常象,看上去像是一條正卷著子遊的小魚,又像是一片有些捲曲的柳葉。
在圖案的頂端,也就是「魚頭」的位置,還散發出一些散碎的金屬澤。
我問仙兒:「你見過這個圖案嗎?」
仙兒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覺得眼。」
仙兒是那種坐不住的格,總是喜歡一邊說著話一邊到跑,這次也是,一邊回應著我的問題,一邊飄下了樹梢,直接朝著「魚頭」頂部的那片金屬澤過去了。
我也從樹上跳下去,走到仙兒的邊。
這時候,仙兒正從地上撿起一個鑲著金箔的皿,那東西大概有拳頭大小,形狀和碗很像,可底部卻沒有底座,無法像碗那樣平穩的放在桌子上。除此之外,皿的邊緣看起來十分的鋒利,就像刀鋒一樣。
除了仙兒手裡的這一個,地上還有很多類似的皿,「魚頭」附近的金屬澤,就是由它們散發出來的。
仙兒顛了顛手裡的皿,慢慢皺起了眉頭,對我說:「我沒記錯的話,這種皿,應該是一種祭。可我忘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它們了。」
說完之後,仙兒就陷了長時間的沉默,過了很久,才蹲下來,仔細觀察著散落在草叢中的每一隻皿。
當的視線在那些皿上掃了幾次之後,子突然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我問怎麼了,卻沒理我,又過了一陣子,我才聽自言自語地說:「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這是聽天教專用的祭……天吶,不會這麼巧吧!」
我問仙兒:「聽天教是幹什麼的?」
仙兒扔了手裡的祭,臉有些沉重地說:「聽天教是一百多年前出現在東北的一個教派,這個教派中不乏通法的奇人異士,他們常常和老林子裡的怪們過不去,那段日子裡,山裡頭的小妖隻要聽到他們的名號,就又是怕又是恨……」
這邊仙兒正說著話,對講機的另一邊就傳來了包師兄的聲音:「有道,你在下麵發現邪了嗎?」
「沒有。」我立刻回應:「我們在井底發現了一個封閉的小庭院,這裡已經沒有氣了,但腥味非常濃。」
包師兄:「我們?你邊還有人?」
沒等我回答,包師兄又用一種恍然的口吻說:「哦,對了,聽說你有個伴生魂來著,剛才顧著招呼劉尚昂了,把這茬給忘了。」
我問包師兄:「劉尚昂怎麼了?」
包師兄嘆口氣說:「還能怎麼了,又發瘋了唄,還好厚載在這,要不然我們幾個還真降不了他。先不說這些,我聽你剛才提到了聽天教?」
我看了眼被仙兒扔在地上的祭,回應包師兄:「我們在庭院裡發現了一些黃金打造的祭,聽仙……我的伴生魂說,那些祭似乎是聽天教落在這的。」
接著我就聽包師兄似乎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想不到真的在這個地方。」
我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包師兄先是反問我:「你難道沒聽說過聽天教的事嗎?」
我簡短地「嗯」了一聲,就聽包師兄在對講機另一邊嘆了口氣,說:「有道啊,咱們寄魂莊存下的那些典籍,你有時間一定要看一看啊。」
包師兄已經不是第一個跟我提起那些典籍的人了,對於他們口中的典籍,我的確是充滿了興趣和好奇,可關鍵問題是,那些典籍之所以做寄魂莊的典籍,就是因為那些古書如今都封存在寄魂莊的藏經閣中,而除了每年的鬼市,當時的我幾乎沒有機會回川,更不用說是拜讀那些典籍了。
頓了一頓之後,包師兄才接著說道:「聽天教也辟邪教,是清朝末年興起的一個小型教派。這個教派的人很,大概也就百十來人吧,其員除了數能人異士之外,全部都是晚晴貴族。這些人之所以立這麼一個教派,原本是想挽救大清氣數,他們認為,大清之所以國運,就是因為九州之中邪氣盤生。」
包師兄說話的時候,仙兒也湊到了我的對講機前,豎著耳朵聽著。
就聽包師兄繼續說道:「他們挽救大清的方式,也是輾轉於全國各地,到鎮所謂的『邪祟』。典籍上說,由於滿人發跡於關外,所以他們認為大清的龍脈就在東北大地上,也正因為如此,有傳言稱,聽天教的老巢就設立在白水崖附近,而當年的白水崖就是如今的白水渡。不過這個教派存活的時間很短,清朝覆滅以後它就消失了,聽說在民國年間,還有人尋找過他們的蹤跡,但大多無果。」
我一直等包師兄把話說完了,才開口問他:「包師兄,聽你的意思,我們現在所的這個庭院,就是聽天教的老巢?」
「那也不一定。」包師兄說:「聽天教的事你先放一放,之前朱弘不是說這口暗井是黃昌貴的逃跑路線之一嗎,我懷疑地下應該有一條和暗井連同的地道,這條地道,很有可能是邪墓中墓道的分支。之前我調查過,自黃家莊建至今,這口井就一直被埋在地下,所以我也懷疑,這口井,可能就是當年蘇三通進邪墓的時候打出來的盜。」
包師兄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有些言之鑿鑿的味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推測有幾分依據,但考慮到黃家莊的建立時間和聽天教出現的年代正好可以對接起來,我有理由相信,包師兄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
之後我和包師兄流了一下互相掌握的資訊,我告訴他井下的況,以及曾有人在此寄宿過的事,包師兄則大向我描述的了一下黃家莊的建築格局,我也不知道他告訴我這樣一個建築格局有什麼用,隻是在通話的最後,包師兄對我說:「老黃家的先祖都是懂風水的,我覺他們建設黃家莊的時候,應該是做過特殊的佈置。有道,你在正西方向仔細找一找,說不定能發現玄機。」
正西方向?
我掃視了一下週圍,試著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就很無奈地對莊師兄說:「我不知道哪個方向是正西。」
「你把對講機翻過來,」包師兄說:「在對講機的背麵有一個翻蓋,翻開之後能看到一個風水盤……」
他正說著話,我就聽到對講機的另一端有人暴吼一聲:「讓我下去!」
接著對麵就傳來一陣嘈雜,在這陣嘈雜中,我還聽到梁厚載好像在嚷嚷什麼。
不用說,剛才那一聲暴吼聲,就是從劉尚昂裡發出來的,他的間歇狂躁癥又發作了。
雖然有梁厚載看著他,我也不至於太過擔心,可劉尚昂變了這個樣子,我這心裡頭,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個滋味。
我現在真是有些後悔,當初讓他跟著包師兄走了。
直到包師兄那邊稍微安靜了一些,我才將手中的對講機翻過來,掀開上麵的翻蓋,果然看到一個小型的風水盤。
我晃了一下盤,它立刻順應著地脈的磁場轉起來,片刻之後,盤不再轉,而我則朝著坎位所指的方向徑直走了過去,仙兒就跟在我後。
在寄魂莊一脈,不管是屯蒙、豫鹹,還是我們守正一脈,平時使用的八卦都是伏羲先天八卦,八卦中的「坎位」正對西方。
此時在我的正西方,就是一麵青石砌的石牆,我給了仙兒一個眼,仙兒立即會意,形一閃,就鑽進了石牆之中。
大概過了三四秒鐘之後,我就聽到仙兒在石牆的另一側沖我喊:「這邊是一條暗河,水還急的。暗河上遊好像有,離得太遠了,我過不去。」
我就沖仙兒喊話:「這麵牆能不能開啟,你看看裡麵有沒有機關?」
這時候仙兒已經鑽出了石牆,朝我搖了搖頭,說:「這堵牆是實心的,沒有機關。要想進去的,恐怕隻能把牆拆了。有道,還是你包師兄他們來吧,這種事你一個人幹不了。」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井底有氣,可我現在還沒找到邪。讓包師兄他們下來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啊?」
仙兒想了想,對我說:「應該沒什麼事吧,剛剛下井的時候,我也覺到氣了,可這一路走下來,氣沒有變濃,反而完全消失了。其實我剛才就在想,那些氣,可能並非來自於邪。」
「氣不是來自於邪?那還能來自於什麼?」我問仙兒。
仙兒白我一眼,說:「這種問題我哪能想得明白啊。」
這時候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了包師兄的聲音:「怎麼了有道……呼,我剛纔好像聽到你我來著。」
他說話的時候還著氣,大概之前為了控製住狂躁中的劉尚昂,花了不力氣。
我就對包師兄說:「我的正西麵有一座石牆,在石牆後麵是一條暗河,聽仙兒說,暗河的上遊還能看到,我想過去看看,但必須先把石牆拆除才行。」
包師兄又問我:「你在井底確實沒有發現邪嗎?」
冥夫兇猛、七夜纏綿,靈胎暗結、螭龍血戒…我被一個從墓裡爬出來的家族作爲祭品獻於冥君,從此遊走於陰陽
葉少陽勇闖都市,與人鬥,與狐鬥,一路全收! (第一部正文已完結,可放心追更)
許朔:「我的身份不是兇手就是死者。」 …… 【劇本殺的世界中】 許朔拿到的第一個劇本: 身份廚師,兇手,殺人手法是菜里下毒。 許朔:???你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夠快嗎?! …… 拿到的第二個劇本: 身份醫生,兇手,殺人手法是在藥水裏做手腳。 許朔:???別再用自己的身份下手了啊喂! …… 拿到的第三個劇本: 身份舞者,死者,捲入事件的無辜人。 許朔:???終於不是殺手了但為什麼是死者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 —————— 【敲黑板:劇情進度會從普通→詭異的方向逐漸轉變。以及每個劇本殺的劇本都是原創,不是同人,出現非原創劇本時會註明。】 【有馬甲,有扮演,有變裝,目前無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