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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一百五十三章 另一夥人

劉尚昂看了看手裡的子彈,順著包師兄的話繼續往下說:「那就是用彈簧發唄,這子彈顛一顛還覺得沉的呢,發它們的簧肯定特別,對方的武,在外型上應該笨重的吧。」

包師兄依然點了點頭,說:「我覺得,這種武說不定是他們為了下墓特意準備的。」

這時候梁厚載在旁邊上了話:「包大哥,聽你這麼說,之前襲擊李道長的那些人,就是走金頂和尚的人了?」

可包師兄卻搖了搖頭:「我來到黃家莊之後,也勘察了一段時間了。雖然黃昌平和黃昌貴有重大嫌疑,可不管是黃昌平還是黃昌貴,似乎都僅僅是模糊地知道,祠堂後山下有一座邪墓,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們知道地宮的事。你難道忘了,黃昌貴聽到『金頂和尚』這四個字的時候是什麼反應了?我覺,他應該是確實不知道金頂和尚是什麼。」

包師兄的話繞來繞去的,繞得我腦子痛,我乾脆就問他:「你的意思是,盜走金頂和尚的是另外一夥人?」

包師兄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而且這一夥人比黃昌貴、黃昌平他們藏得更深,這一次,黃昌平和黃昌貴暴了,可他們卻還沒有出水麵。」

梁厚載在一旁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行不明白,黃昌貴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逃離黃家莊呢?還有啊,車上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包師兄回應道:「車上的東西,都是一些還沒煉型的蠱蟲,除了那些的蛾子會奪人心魄之外,其他的,其實危害不大。黃昌貴大概是想將這些蠱蟲散播在村子裡製造混。至於他製造混的目的是不是為了逃走,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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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包師兄:「黃昌貴會不會是預到快要東窗事發了,才決定逃走的?」

包師兄:「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們最近一直盯著黃昌貴的向,在這段時間裡,他除了和朱弘聯絡過一次,也沒有和其他人通過信。但從種種跡象上看,最近這段時間,黃昌貴的確變得越來越張了,可他到底為什麼張呢?」

說到這,包師兄就低下了頭,似乎是陷了沉思,過了一會,他又抬起頭來對我們說:「李道長現在了傷,柴師伯和澄雲大和尚都在白水渡,你們最近這段時間也小心一點吧。」

之後包師兄說還有點事,就離開了祠堂。

晚上,劉尚昂和我們一起住在了後寢,他上說是要幫我們一起照顧一下李道長,其實我和梁厚載都知道,他就是想多和我們待一會。

李道長也本不需要我們照顧,我們進後寢的時候,他已經睡了,我聽他呼吸均勻,時不時還哼哼兩聲,磨磨牙什麼的,看來的確是沒有大礙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梁厚載起來晨練的時候,李道長還在院子裡看我們兩個打拳,有時候還對我們指指點點的。

這幾天和他住在一起,他每天早上都會在一旁瞎指揮,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有一次我師父練養心功的時候,李道長也站在一邊評頭論足的,我師父就朝他喊了一句:「你行你來!」

結果李道長很不要臉地說:「你把你們守正一脈的養心功教給我,我打包票,絕對比你們練得好。就怕你不敢教!」

這時候我才知道,合著李道長是看我們練養心功眼饞。

還好我師父沒上他的當。

說起來,覬覦我們守正一脈功法的,李道長還真不是頭一個,當初我家鄉的那個陳老道,不就從我師父手裡把三訣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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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不管是養心功還是三訣,都是從道家流我們守正一脈的,隻不過千多年過去,道家的養心功和三訣在歲月的顛沛和朝代的更迭中在很多門派中都已經失傳,可守正一脈卻將這些傳承完整地儲存了下來。

不是道家人不惜傳承,而是因為道家的傳承太過博大深,道家典籍、功法數不勝數,加上世事變遷,道家人本不可能將所有傳承都儲存下來。

所以當陳道長和李道長發現,道家的養心功和三訣還被我們守正一脈完整儲存的時候,未免會心理不平衡。

不過說起養心功這門功夫,李道長平時也是要練的,隻是兩種養心功的版本不一樣而已。

這麼說吧,守正一脈的養心功是原原味的道家原版,而李道長練的養心功,則是在原版殘本的基礎上重新編纂而的新修版。

至於這兩版的養心功那一個更好,我作為一個後輩,是不敢妄加評論的。

早飯過後,之前和劉尚昂班的那個「老張」來了,他來的時候給劉尚昂帶了一個真正的對講機,說是老包給所有人統一配備的,因為黃家莊目前的況變得比之前複雜了很多,那種隻能發電碼的對講機已經不實用了。老張還告訴劉尚昂,最近這兩天不用去暗哨了,劉尚昂有了新任務,就是保護我和梁厚載。

在劉尚昂與老張的對話中,我才得知老張的真名張大發。

張大發從祠堂離開的時候,還帶走了朱弘。說真的,如果不是當時看到張大發把朱弘扛在肩上帶走,我都快把朱弘這個人給忘了。

記得不久前李道長才報了案,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局子裡也沒派人來。

劉尚昂領了新任務,可以明正大地跟我和梁厚載膩在一起。雖然黃家莊裡的況依然迷霧繚繞,但這也打擾不了我們三個重聚的高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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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聚在一起,就聊起了這些年各自的一些經歷。

我和梁厚載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鬼市和龍王墓,說起了羅有方和王大朋。

劉尚昂這些年的經歷都是圍繞著包師兄展開的,他現在收穫了不戰友,也跟著包師兄練出了一還算過的本事。劉尚昂說,包師兄明麵上是乾安保的,可他平時給劉尚昂安排的那些訓練,簡直就是要將劉尚昂培養一個專業的殺手。

剛進訓練營的時候,包師兄就教會了劉尚昂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徒手擊斃一個人,注意,我說的是擊斃而不是擊倒。他告訴劉尚昂人上最脆弱的地方在哪裡,又告訴劉尚昂如何打擊人的這些位置是最快、最有效的。

雖然國的安保公司不能配備武,可包師兄還是教會了劉尚昂用槍,還教劉尚昂如何在遠距離擊的時候判斷風力和空氣的度。即便這樣的技能劉尚昂可能一輩子也用不上。

聽劉尚昂說著這些事,我心裡也開始懷疑,包師兄過去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們三個說話的時候,李道長拄著一支單拐從屋裡出來了,他的之前了傷,不拄單拐的話就很難走路。

我們三個同時朝李道長看了過去,就見他坐在門檻上,靠著後的門框曬起了太,每天到了這個時候,李道長都要像這樣出來曬一曬太

不知道為什麼,劉尚昂好像一直對李道長非常防備,這會他看到李道長,立即皺了皺眉頭,對我和梁厚載說:「這地方怪悶得慌,咱們去村裡走走吧?」

我和梁厚載也沒什麼意見,紛紛點了點頭。

劉尚昂又朝著李道長那邊看了一眼,就拉著我和梁厚載走了。

走在祠堂外的小巷子裡,我就忍不住問劉尚昂:「我怎麼覺,你對李道長好像有敵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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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昂撇了撇說:「也算不上有敵意吧,我就是因為總看不到他的臉,覺得和他待在一起心裡不踏實。」

何止是劉尚昂,我和李道長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打心底裡不舒服,因為看不到他的臉上的表,我總覺得他是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那種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我明明麵對著一個大活人,也能覺到他上的生氣,可總覺好像是麵對著一,彆扭得很。

黃家村裡的路都很窄,但都修得很規整,大部分路麵都是瀝青和混凝土鋪就的。在這樣一個地方,很有車輛過往,甚至連行人都很,路麵很到損壞,以至於每一條路看起來都很新。

村裡房子大多還是用大塊的石頭砌起來的,看起來非常古樸,可九新的柏油路和石頭砌的牆壁夾雜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上穿著一件中學生的製式校服,說不出的怪異。

之前就聽包師兄說要在村子裡戒嚴,可我在村子裡逛了一大圈,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我問劉尚昂:「包師兄這次來黃家莊帶了多人?」

劉尚昂一邊環視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對我說:「老包的公司一共就二十口子人,除了兩個回家探親的,其餘的人全都來了。」

我又問他:「可我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

劉尚昂當時就笑了:「所有人都在暗哨裡藏著,道哥你肯定看不到他們呢。現在的黃家莊裡到都是老包佈下的暗哨,他這個人,常常把暗哨佈置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我除了平時經常蹲守幾個哨點外,也不知道其他的暗哨在什麼地方。」

他這邊正和我說著話,在他口上的對講機就嗡嗡地震起來,那個對講機震的頻率非常高,但振幅很低,我如果不是離劉尚昂這麼近,本聽不到從上麵傳來的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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