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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的背後》 第二十七章 離奇的奸殺案(14)

駱驍看著花之舞手裡的老爺爺杯:“這只杯子應該是一對吧?還有一只老杯呢?你夫人才剛死,現在不是表現你深似海的時候嗎?是不是每每看到的東西,都讓你孤獨到心痛,所以,只能把的東西全部扔掉?”

瞿博文仍然不,只是,臉上的慈祥慢慢消失了。

駱驍繼續說:“從席興邦鬧出醜聞開始,你就知道崔婉婉的了,對不對?這個引以為傲的妻子一夜之間變了引以為恥的汙點,不僅不是人,的老人還鬧出醜聞,幾乎把你牽連進去。我想從那時候開始,你已經決定要報複了吧?”

“你完的計劃裡還缺個男主角,經你觀察你的學生季哲彥完全符合條件,你知道他對婚姻的不滿意,你更知道他對崔婉婉的心思,所以,你毀掉他也不需要太疚。”

瞿博文面無表地聽著,好像駱驍講的事跟他完全無關。

“讓我來重新還原一下你的計劃,不對的地方還請你指正。你從大約一年前開始,以做課題為理由經常邀請季哲彥到家裡來做客,讓他有機會接近崔婉婉,讓他的骯髒心思慢慢發酵,這中間也許你還做過一些引導吧?不過,這已經無法知道了。”

“你很有耐心地等待著,終於有一天你覺得時機已經了,國的一位老朋友要來看你了,你決定開始計劃中最彩的部分。你發給丁月一筆獎金,你知道這個急需用錢的人,有了這筆錢就立馬會回去手,也許你也暗示過哪段時間回去是合適的。”

“然後,你盡量像往常一樣約季哲彥到家裡來做客,當然這件事你已經預先演習了差不多一年,是所有步驟中最自然的一步。國教授的時間也確定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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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當天,你在國教授來找你之前,回了一趟家,進行了你計劃中最令你激的一幕。你回家跟崔婉婉做了今生最後一次,然後,你幫洗了個澡,洗得時候順便把按在了浴缸裡。”

“你算準時間,你離開家之後,季哲彥就會去你家。季哲彥做了你這麼多年的學生,他以為他的學正在超越他的老師,卻沒意識到他的老師對他了若指掌,估算到他每一個反應。”

“瞿教授,你這個潞城大學的心理學泰鬥果然名不虛傳,季哲彥看到崔婉婉在洗澡後的一舉一,被你算得分毫不差。他一直到被捕,都沒想明白他的從一開始就是場算計。”

“季哲彥的兩小時給了你完的不在場證明,本來驗檢時間有可能會把你拖下水,但是,季哲彥的好面子和對崔婉婉的疚,令他了警方唯一的嫌疑犯。”

花之舞吃驚地看著瞿博文,這個看起來慈祥的老教授,居然城府這樣深,自己的妻子和學生都能下得了手。

瞿博文被天真無邪的目刺得生疼,他僵的面有了一裂紋:“與仇恨是一兩面,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深。”

“不,你不懂。”花之舞有點可憐這個老頭,“我看到牆上有你年輕時的照片,我想二十年前,你一定是很孩心中的男神。你聰明睿智,英俊貴氣,頂著教授環,一定不輸給現在的季哲彥教授吧?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崔婉婉中你的毒有多深。”

為了你可以盡屈辱去酒吧賺皮錢,為了你可以忍的巨痛,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配得上你,中了的巨毒。你以為席興邦是的舊人,那你太不了解人,我覺得自第一眼見到你,心裡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讓你幫席興邦介紹工作,不過是想還席興邦當年照顧過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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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博文表驚訝地看著花之舞,這個他一開始都沒放在眼裡的小孩。

從來就不分別,不分年齡,雖然,是變人,但是,比很多得更義無返顧,我想你這一輩子都遇不到這樣深你的人了。”

“可惜錯人了,人不過是個世俗眼困擾的凡人。你別把自己講得那樣正義,你有什麼資格去恨?你付出過什麼?你失去過什麼?你不過是知道了所有後害怕了而已,你怕失去你的名譽地位,你怕自己淪為一個笑話,你甚至不相信你夫人對你的。”

花之舞深吸一口氣:“有件事我覺得駱驍也未必推理得出來,崔婉婉曾經是個男人,你難道沒發現你一個老人家淹死過於容易了點嗎?我敢說是自願讓你淹死的,知道令你蒙了,知道你恨,所以,選擇讓自己幸福地死在你手裡。”

瞿博文的眼睛裡滿是震驚,他喃喃道:“是這樣嗎?”

駱驍第一次用佩服的眼看花之舞,一直以來,他覺得花之舞手好有活力,但是,在案推理、人上是完全不懂的。今天看來他是小看了,原來花之舞在心理戰上如此通。瞿博文為心理學教授,他比一般犯人更難纏,自己原本的話只能打擊他,可是,花之舞則是完全擊敗了他。

駱驍以為用“孤獨”來攻擊瞿博文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花之舞能到瞿博文真正的死是“”。

瞿博文渾抖得厲害,駱驍按著他的肩膀問道:“席興邦也讓你幹掉了吧?你連崔婉婉也下得了手,對於他這個汙點更是毫不會手吧?”

瞿博文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越來越大聲,最後又變了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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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就這樣在這間小別墅裡僵持了好久,花之舞覺得他大約是不肯待了,說到底他還是個很自私的人,就算到現在,只要他過得了自己那一關,他還是能獨善其

花之舞看著杯架上那只孤零零的老爺爺杯,這個就是結局了吧?黯然地看了一眼駱驍,駱驍還是認真地看著瞿博文,很執著地等著什麼。

“席興邦對我而言的確是病毒般的存在,但是,我並沒有他,不是我不想,而是我還來不及手,他就失蹤了。”這固若金湯的河堤終於決口了。

“他跟呂辰嘉的事東窗事發之後,院長找到了我,我簡直難以置信,婉婉會有這樣的表哥。我在松山灣小區門口找到他,他角流著,像魔鬼一樣笑著,呂辰嘉的父親還在不遠謾罵著。”

“我質問他為什麼這樣辜負我們的一片善意,濫用我的名譽,他卻說我才是他一生不幸的源,他告訴了我關於婉婉的過去,他跟吳德的過去。”

“那是我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天,席興邦的醜聞對我是傷害,婉婉的對我更是致命的打擊。婉婉知道席興邦出事之後,應該是找過他,他們談了什麼我不知道。事後,婉婉跪下來乞求我的原諒,向我保證席興邦會永遠消失。”瞿博文說道。

“你知道嗎?席興邦並沒有離開潞城,他沒買飛機票、火車票,也沒買汽車票,他是個保安,也買不起車,你說他去了哪?”駱驍說道。

瞿博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從那天之後,席興邦的確是消失了。”

“你就沒有去問一下你妻子,把席興邦安排去了哪兒嗎?你太自私了。”花之舞有點氣憤,這個男人太不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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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孩每次說話,都讓瞿博文無地自容。

駱驍歎了口氣:“瞿教授,你的計劃還是功的,到現在為止,幾乎沒留下任何證據,我一直以為席興邦會使你留下證據,現在看來你把他也理得很好,現在就算找到他沒什麼意義了。”

瞿博文低著頭,跟他一開始慈眉善目老教授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別,今天對他的打擊不會小於之前他知道崔婉婉的打擊。

駱驍站起:“我們就不打擾了,希你能承得了一個住在這裡的寂寞。”

花之舞跟著他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崔婉婉肯為了你一個人承那麼多,你卻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說實話,你本不配擁有這樣的。就這樣活下去應該比法律給你的懲罰更重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駱驍一邊走一邊看著:“你的表現真是讓我吃驚。”

花之舞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是真的覺得崔婉婉錯了人,為了這樣的人連命都搭上了,不值得。現在我們怎麼辦呢?就只能這樣結案了?”

駱驍的頭,安:“我們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季哲彥現在肯說出真相,警方有了方向,劉弘應該能從哪裡找出些蛛馬跡的證據來。”

“嗯,我相信警方的力量與技,不會讓他逃掉的。”花之舞又笑了。

駱驍看著的笑容,在這樣的午後跟在一起查案的覺真好,他的手停在耳邊。花之舞想起他們那晚的糾纏,忽然就張起來,下意識地想掙他的手。

駱驍皺著眉頭:“你真的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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