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總是想方設法著他，各種製造機會，現在許久未見，他卻主在外面等自己，不管是因爲什麼事，明明先前一再說要劃清界線的是他。

倒有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錯覺。

宋傾城一改往日的纏粘，只低聲說：“……是有點。”

除此，似乎再也不願意多講。

鬱庭川的雙手緩緩放進西袋裡，大概過去十來秒，他再次開口，語速沉穩，就像在和普通閒聊：“最近搬家了？”

宋傾城微怔，隨即便道：“本來就只租一個半月，而且，馬上要開學了。”

鬱庭川沒有接話。

這時，有服務員端著托盤路過。

等人走遠，鬱庭川才說：“頂兩天的日班？”

宋傾城低低的應聲：“嗯，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三點半。”

鬱庭川忽然踱至前，拉近了彼此距離，宋傾城的睫微微垂，視線裡映男人的皮鞋跟管，即使穿著五釐米的高跟鞋，兩人的高還是有一定差距，鬱庭川低下頭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另一聲響亮的‘鬱總’給打斷。

鬱庭川循聲去，看到聲音的主人，以前有過生意上的合作，儘管記不起來是誰，但不得不正面相迎。

“鬱總，真是好久不見！”對方著手過來，笑容滿面。

宋傾城見狀，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工作的包廂，因爲忙完工作，同樓層幾個服務員正湊一塊聊八卦。

“……我的確是第一次見咱們老闆，說真的，我一直以爲老總是那種腆著啤酒肚頭髮沒幾的，剛纔給他倒酒，我不小心撞到他的胳臂肘，他也沒生氣，哎，穩重、人又和氣，覺要被迷住了。”說著，忍不住慨：“我聽說鬱總還單。”

另一個人問：“我以前在網上看到新聞，鬱總跟周琦往過，真的假的？”

“可是鬱總看上去很嚴肅，不太像是喜歡搞明星的。”

“他們做老闆的，表面上哪個不正派，背地裡又有多拔不認人的。不過鬱總的材是真好，穿西裝整個人多，了服肯定很有料。我有個大學同學在顧氏上班，說有次去參加聚會，臨時充當過鬱總的舞伴，那會兒我們都笑吹牛，還描述的一本正經，說鬱總比顧總好相。”

有人躍躍試：“恆遠的年會不是在咱們酒店舉辦麼，老總肯定到場，我打算去湊湊熱鬧，就是不知道給不給進。”

“肯定不給啊，門口現在就有保安巡查。”

“那讓鬱總帶你進去……”

五六人，說到後來嬉笑鬧開。

宋傾城沒有參與，兀自走進小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開水。

背靠流理臺，一手握著茶杯，神思有些散漫，另一手卻是不經意地，覆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臨下班，宋傾城接到鬱菁的來電。

沒一會兒，鬱菁本人也出現在包廂的門口。

爲參加恆遠年會，鬱菁顯然心打扮過，好奇地張一番後，像條小尾跟在宋傾城後面：“你在這兼職怎麼沒跟我說，反正你下班也沒事，跟我一塊上去唄，不然我一個人坐那多無聊。”

宋傾城邊擺放茶邊說：“聽說年會不允許外人進場。”

“你是外人嗎？”鬱菁撒的摟住傾城：“而且晚上還有宴會呢，這家酒店的廚師做菜很好吃。”

宋傾城手上作微停，微笑：“我考慮一下。”

“別考慮了呀，再考慮黃花菜都要歇了。”鬱菁說著，拿走手上的茶杯，把人往外面拉：“走吧走吧，我都讓他們幫我留了兩個位置。”

恆遠年會，在五樓的宴會廳舉辦。

上樓前，宋傾城先回員工更室換服。

鬱菁坐在長凳上，看著宋傾城背心時出的曼妙腰肢，想起上回去醫院的事，見更室裡沒其人，忍不住說：“我聽別人講，孕婦最好不要穿高跟鞋。”

宋傾城坐到邊繫鞋帶：“五釐米還好，不算太累。”

“你打算咋辦，下星期就開學了。”

宋傾城知道鬱菁指打胎的事，只說：“再等等。”

“還等啊。”鬱菁苦著臉：“這男人真過分，你有了他的寶寶，他都沒什麼表示嗎？簡直是典型的渣男敗類。”

宋傾城聽了這話，莞爾：“不能怪他，畢竟是我倒的人家。”

鬱菁擰眉頭，正想再罵那男的幾句，手機有電話進來，是付敏，問上個洗手間上到哪兒去了，催促趕回現場。

撂下電話，鬱菁不敢再耽擱，拉著宋傾城上五樓。

電梯門剛打開，目的便是滿目繁華，宴會廳門口不時有工作人員進出忙碌，安保工作做得很嚴謹，嘉賓場需要份確認，外圍還有保安在巡視，等們進現場，裡面大部分座位都已經有人，付敏正坐在最前排跟個兩鬢花白的長者說話。

鬱菁邊帶傾城找位置邊說：“我爸出事後，他名下的份都被我爺爺轉到我媽手裡，我媽平時不管公司的事，但像這種場合還是會現的。”

“鬱菁！”一道打招呼的聲音傳來。

顧清薇是跟著顧政深過來的，這會兒正跟其幾個跟著父母來參加年會的同齡孩說笑。

可是看清和鬱菁一同進來的是誰，再也笑不出來。

“那不是——”有跟顧清薇好的孩也認出宋傾城：“怎麼到這兒來了？”

見旁人一臉不解，又向們普及宋傾城那些‘功偉績’，其生聽完後當即面鄙夷，還有人補充：“那個陸家我知道，上回聽我爸說過，應該是快要破產了，正到託人找銀行想貸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