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這職業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場的妃嬪或許疲倦了,或許沒有,但是皇上端坐著,就沒有誰敢說一個走字。
莊絡胭有些後悔,早知道會在這裡乾熬著,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現在一晚上過去了大半,就算犯困,也要強撐著,這纔是最考驗演技的時刻。
屋突然傳來一陣響,幾個醫太醫魚貫而出,齊齊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臣等無能,三皇子……薨了。”
莊絡胭發現,原本安靜得足以把呼吸聽清的屋變得一片死寂,擡頭看了眼皇帝,發現這位帝王面仍舊半點緒也無,但是那雙眼神瞧著冷得滲人,莊絡胭移開視線,這種過於凌厲的視線,瞧得膽戰心驚。
“傳朕旨意,三皇子賜名絡,封寧王,葬於錦陵。”封謹慢慢站起,不再看三皇子房間的房間,聲音平穩沉重,“擺駕乾正宮。”
“恭送皇上。”明明衆位妃嬪的聲音齊齊響起,在這個屋子卻顯得無比靜寂。
目送著皇帝離開,皇后看著滿屋子的人,語氣也顯得有些冷淡:“都退下去吧。”
“是,”衆位妃嬪老老實實的行禮後退,如今三皇子在賢妃這裡出了問題,頭疼的自然是皇后賢妃等人,與們有多大的干係?
莊絡胭與衆人退下去,不小心看到那個跪在角落裡的孔才人,看到這個人面上白得可怕,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即使屋裡燭火明亮,這幅模樣仍舊顯得十分可怕。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孔才人看著賢妃的眼神十分森恐怖,彷彿……賢妃便是那殺人兇手般。
就在莊絡胭以爲要發狂時,這個孔才人突然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朝皇后行了一個禮,便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皇后眉頭微皺,但是很快似乎想到了什麼般,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任由孔才人退下去。
孔才人走得很慢,出了宮門後,有一個宮上前扶住了,莊絡胭路過邊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竟覺得有一子寒意。
坐上步輦,莊絡胭覺得夜裡有些涼,待行出一段距離,竟打了個寒,想起那莫名去了的三皇子,了額頭,這後宮裡就沒有一個容易的。做太監的不容易,做宮的不容易,做妃嬪的也不容易。若是有幾分寵,有家族支持,還有幾分盼頭,若是沒有半點份地位,又不得寵,即便是在後宮中無聲無息消失,只怕也沒有誰有辦法容。
封謹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到了要上朝的時辰,整理好龍袍盤龍冠,坐上輦,走過一便有人不斷的下跪,一路上他看到的便是宮太監們的後腦勺。
坐上那尊貴的金雕龍椅上,聽著下面員一個個上前說著重要不重要的事,他神平淡,不見半分倦意。
或許這些員都知道三皇子去了的消息,倒也沒有不長眼的吵鬧,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廢話一句也沒有。
下朝後,員們三三兩兩退出,各自長耳朵企圖從別人耳中聽出點消息來,自己面上還做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
如今朝廷中,趙家、蘇家、葉家、莊家、江家、徐家都是有兒在後宮的,而且都是皇上重視的主兒,想來這些人總該知曉一二的。
不過眼瞧著這幾位大人一個比一個茫然的樣子,其他人有些恨恨,卻又無可奈何,都是一羣老狐貍。
封謹聽著膳太監念著午間的食譜,去了幾道菜後,封謹面無表的揮退太監,翻開面前的奏摺。
膳太監沒有退下多久,侍監的太監又來了,手裡還端著放著各個妃嬪牙牌的托盤。他不耐的嘆了一口氣,視線掃過盤子,正讓太監退下,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翻了其中一個牌子。
侍監的太監一看,喲,竟然又是昭充儀的牌子。
熙和宮外的荷塘,與白的荷花開得正好,莊絡胭給皇后請完安後,便要從這條路回熙和宮,今日卻見到一個有些眼的影。
此人正是皇后的表妹孫容華,今日的孫容華上穿著一件藕羅,站在那假山石旁,瞧著的模樣,不像是專程來賞荷的。
“嬪妾見過昭充儀,”孫容華神瞧著比上次憔悴了些,就連也比前些日子見到時黯淡,莊絡胭坐在步輦之上,免了孫容華的禮,微微頷首道:“孫容華是來賞荷的?”
前些日子孫容華因爲言語無忌被妃罰跪半小時,又因衝撞蘇修儀被掌,而皇上與皇后皆沒有對這兩件事做出反應,讓孫容華在後宮的日子顯得更加艱難起來。
莊絡胭記得不久之前這個年輕的姑娘還在荷塘邊挑釁自己,似乎不到半月時間,便讓一個年輕的姑娘滄桑起來。
“見荷花正豔,來看看罷了,”孫容華怔怔看著荷池,面上的神說不出的怪異,“卻不想擾了昭充儀。”
“何談擾字,這荷池本是宮中的,哪位主子都看得,”莊絡胭給聽竹一個眼,聽竹讓大力太監放下步輦,莊絡胭扶著的手走到孫容華邊,“孫容華既然喜歡,便是這些荷花的幸事。”
孫容華聽了這話,原本放在荷花上的目移到莊絡胭上,只是還是那怔怔的模樣,“你變了很多。”
莊絡胭聞言一笑,毫不畏懼孫容華那打量怪般的眼神。
孫容華欺近一步,離莊絡胭僅僅半步的距離,聲音很低,但是卻帶著莫名其妙的神,“我一直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在短短幾日有那麼大的變化,難道真的是上天讓你開了竅?”
說完,孫容華突然一個踉蹌,就往荷池下倒去。
“孫容華,你要做什麼?!”
在場的宮太監作爲奴才,不能直視主子容,聽到昭充儀這聲尖後,擡頭一看,就見到昭充儀與孫容華雙雙跌進荷花池時濺起的水花。
聽竹與雲夕嚇得變了臉,忙人下去救兩位主子。
莊絡胭很慶幸荷花池的水很乾淨,故意讓自己沉得下去一些,水中的看東西很艱難,但是還是看到孫容華被人撈了起來。不由得出一個冷笑,這種前世後宮劇裡演濫了的手段,這位孫容華也好意思用,看來皇后還真沒有好好教這位妹妹什麼後宮。
見有人朝自己游來,莊絡胭狠了狠心,鬆開閉的,任由水涌進自己的鼻,這種水淹的覺非常不好,做出努力掙扎卻不擅長游泳的樣子,莊絡胭把這筆帳記了下來。
“主子!”聽竹與雲夕見莊絡胭救起來時已經昏迷了過去,立刻又讓人去宣太醫,二人看了眼在一邊除了咳水卻沒有其他問題的孫容華,忍了忍,手忙腳的給莊絡胭做簡單救治。
孫容華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等緩過氣來,恨恨的看著昏死過去的莊絡胭,原本不用遭這個罪,誰知這個人跳下來時竟然掰住了的口鼻,讓喝了好幾口水,這會兒倒是暈了過去。
突然想到了什麼,孫容華面一白,“不是我,是自己,不是我!”是想陷害莊絡胭,即便陷害不了,也能讓莊絡胭落下一個殘害地位分妃嬪的名頭,可是哪裡知道莊絡胭這麼驚覺,在那麼短短一瞬間,也能做出反應。
知道這個手段算不上高明,但是也知道,人在沒有預防的況下,不會那麼快的做出應對,而只需要莊絡胭愣神的那一刻。
但是莊絡胭連這麼一刻時間也沒有給,反而將計就計,害得怎麼也說不清,這下不管有理無理,皇上都不會饒了。
“皇后娘娘,出事了,”和玉面上帶了一焦急,見皇后與賢妃坐在一起,行了一個禮,恢復規矩的模樣,“昭充儀被孫容華推進荷花池,現在太醫去了熙和宮,昭充儀這會兒還沒醒來。”
皇后當下面微變,孫容華是的表妹,若是昭充儀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皇上那兒的面也不好看了。
賢妃聞言倒是皺了皺眉,“孫容華與昭充儀並無過節,孫容華爲何做出這般事?”
和玉一五一十的把打聽來的事說了出來,賢妃與皇后面都不好看,只怕這齣戲是孫容華想陷害昭充儀,結果被將計就計或者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皇后臉更加難看了,這個表妹還真是出息了,想出這麼個沒腦子的主意,即便們同日進宮,昭充儀比寵,也不該因爲嫉妒做出這種事。
簡直……不可理喻!
“去熙和宮!”皇后從牙中出這幾個字,知道今日的事不能善了了,皇上剛翻了熙和宮的牌子,熙和宮的主子便被表妹推進了荷花池,若是不好好理,這善妒的名頭只怕連也揭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爲原因,最近可能不能保持日更,但是至保持隔日更,狀態好的話日更,狀態不好就是隔日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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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北冰的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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