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丫頭齊聲應了，又低眉順眼的退居一旁。

明雅覺得心髒呯呯的跳，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上發，長長的指甲一掐掌心，強出一抹笑道，“太太真是疼媳婦，想媳婦之所想，急媳婦之所急。只是前些天，媳婦去廟裡求平安，廟裡的法師說了，媳婦這八字不尋常，怕沖撞。這兩個丫頭牌面兒規矩俱是不錯，也知道認主，只是還得請太太將們的八字給我，我差了小子們去廟裡，請孝真法師看看，們可有這個福氣。”

說了這一大通，明雅見大太太臉僵，倒長了幾分氣力，笑的也格外舒暢，繼續道，“太太也知道孝真法師的吧。說起來，原是福昌長公主姑媽家的三表兄，皇伯父將他指給大姐姐做郡馬的。我這位表兄最是孝順，因姑媽子不好，廟裡高僧說了要有一子到佛前為姑媽祈禱，姑媽定能長壽平安。表兄願為姑媽上山禮佛，連皇伯父都於表兄的孝義，格外開恩賜了法號。這人哪，心誠則神靈。才幾年呢，表兄就修練出來了。因是俗家人，不然一般二般的，表兄是不樂意見的。”

杜如蘭的典故，不知道的人。

明雅自嫁過來，事事溫順忍讓，人們只當脾氣弱。不想今日一番話，倒人開了眼界，這屋裡不論老主僕，俱想，果然是王府貴，翻起臉來也是這樣綿裡藏針的。

陸老太太心裡暗怪大媳婦沒分寸，得罪了明雅，笑著圓場道，“你們太太是滿心都放在你們上，你陪嫁來的丫頭不，若添人，也是自小丫頭裡頭先，這兩個丫頭我看年歲也不小了，伺候人不相宜，放出去配人吧。”

明雅微微一笑，溫順道，“我年輕，並不大懂，我聽老太太、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