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什麼人，他是經朝廷正式冊封的，王爺唯一的嫡子，他的位子穩的不能再穩。”楚言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繼續道，“咱們得罪了他，短時間可能沒什麼事，不過，就得拎著腦袋過日子，提心吊膽的圖的什麼。如今的稅，世子要的雖然多，也不過兩，咱們就當買個平安。而且前三年免稅，若是浪費了這三年，介時藏邊貿易還能不能給咱們留口湯都難說。”

淩霄急道，“兩的稅，這還不多！咱們弄些方小說西千裡迢迢的到西藏，販幾個汗錢，容易麼？”扯一把脖領，淩霄黑著臉道，“我倒不是心疼這幾個銀子，只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說不得如今只是試探，今天能征兩，咱們屁都不放一個，明天三、五的時候都有！如今咱們怕砸了飯碗，殊不知就是咱們這種膽怯懦弱，才砸了自己的飯碗！”上這麼個吸鬼投胎的世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淩霄不十分懷念大公子明禮，何其溫文儒雅，一提錢就覺銅臭人，向來不直接談銀錢二字的，你就是送禮，也得挑著文雅的古董字畫送。哪像如今明湛，□的劃出數目來，完全人上吊的架式！

馬原接著打圓場，“小楚、小淩，咱們這是商量事兒呢，怎麼你倆倒先急了眼。這可是在周大哥家呢。”

淩霄道，“我倒不是跟楚言急，只是咱們不能輕易應，這稅到底是怎麼個征法，得打聽出個的方式。正因為世子是將來王府的主人，咱們更該打聽清楚。”轉頭問周雲貴，“世伯，您親見世子，到底世子如何，您可知曉一二？”

周雲貴聽他們吵吵了半天，口那口悶氣總算下去了，聽淩霄發問，本想都沒想，直接道，“厲害。”

“有多厲害？”淩霄不死心的追問，他也算見識過一些人。

“手段極其厲害。”周雲貴正道，“你們別低估了他，他敢鹽政，就是心中有數。什麼樣，你們去請安時就知道了。小楚、小淩說的都有道理，咱們得商量出個路數來，這稅到底是怎麼個征法。”

馬原問，“周大哥，那接下來……”

“先不要讓他們，”周雲貴不敢再來一次廷議，剛從王府出來，廷議若再對世子開炮，這種蠢事，周雲貴還不會去做，“等你們去了鎮南王府，咱們再從長計議。”

最後，周雲貴給了這麼一句話，諸人又商量了一陣，到晚上一道用了飯，便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