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有副好口才。
與這些大臣言語鋒,直到午後才結束。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家錯過早膳,再說下去,午膳也遙遙無期,已經的不行了。
明湛不怕,他無恥的轉過頭對景南說,“父王,您不?兒臣有些了,讓他們拿些點心來吧。”
大廳廣眾之下,景南總不能兒子著,便允了。
明湛還好心的問臣下,“你們不?”
真沒人好意思點頭。
故此,明湛吃著點心喝著茶水聽這些臣子們繼續找茬,一直到午後三點鐘,臣子們終於意識到,論口才,明湛絕不輸他們;論無恥,明湛好像也不輸他們。而這些人終於不敵腹中,首場失利。
明湛扶著景南的一同離開,還一面心有餘悸的小聲嘀咕說,“唉,咱們家的臣子們真厲害,嚇死我了。”
後面那些的半暈的臣子聽到這話差點一口噴出來。
景南淡淡地看明湛一眼,見好就收吧你。
明湛送了景南一程,想回去吃飯被景南住,“一道用吧,有話跟你說。”
景南早上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他心不錯,還特意吩咐加了幾個明湛喜歡的菜,為此,明湛吃的十分不安,生怕景南有啥事兒。
安靜的用過午膳,又漱了口,喝了茶,景南道,“你也別回去歇晌了,同我一道歇了吧。”
我靠!老子賣藝不賣的啊!
明湛跟著景南走,一面道,“倆人睡一張床,多啊。”
不識好歹的方小說西,景南道,“你在一旁伺候茶水,倒不用睡床。”
明湛馬上閉了。
寢宮之未留侍從,景南也沒睡覺的意思,顯然是有話與明湛講了。
“你可知道今早為什麼這些人都反對你?”景南問的直接。
“還不是那些鹽販子在背後搞的鬼。”明湛道,“還一口一個商賈低賤,敢在勤政殿口出狂言,他們是打算做勤政殿的主了。”
景南看明湛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知道他是真的憤怒,還是想借此激怒自己,景南淡淡一笑,安道,“這也沒什麼稀奇的。自古就是皇上,龍駒雛,口含憲章,也只有一雙手,兩只眼,治理天下都得靠大臣。是人就有私心,大臣們也各有關聯,同科同年同鄉,姻親故舊,總能搭上關系,久而久之就朋黨。皇上出宮的機會很,市井民也並不了解。大臣們便是皇上的耳朵與眼睛。你想,大臣們結朋黨,那麼,他們想讓皇上看到什麼,皇上便看到什麼;想讓皇上聽到什麼,皇上便聽到什麼。事實上,這時,他們已經私竊皇權為己用。”
“在商賈而言,鹽商很有錢,家資巨富,雖然明令商人不可以參加科舉。不過,錢是很有用的。他們可以栽培旁支子弟,賄賂在朝員,多年下來,他們也可以擰一繩。”景南拍了拍明湛的肩,“你明白現在的形勢了嗎?”
明湛問,“軍隊呢?軍隊在誰的手裡。”
景南真想給明湛一掌,能不能問的委婉一些?景南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你問這個做什麼?一點小事兒,難道還要刀槍不?”
“哪裡,我是想確認一下,你不是傀儡吧?”
不用武力和明湛聊天,實在是一項技,景南賞了明湛兩掌,明湛疼的倒涼氣,皺眉抱怨,“問一下而已,不是就不是了。我就是確認一下靠山穩不穩。”
景南再加一腳,“滾吧。”
明湛退兩步,大怒,“你看你的鞋,外頭下雨不換鞋就踹人,你看把我裳弄的……”一個大泥腳印,“算了,就在這兒睡吧。”
明湛是個很會寬自己心的人,了裳,穿著裡上床,還對板著臉的景南招手,一副主人姿態,“一起睡吧。”
景南歎口氣,決定不跟明湛計較,否則早晚氣死。
明湛睡裡頭,他其實沒有午睡的習慣,不過,景南好心的跟他說這些話,總不能裝不知道吧。明湛了,側著景南,湊到人家耳朵邊兒才說,“你是不是擔心我哪?”
“嗯,是提醒你。”景南閉著眼睛養神,他五深刻,英俊至極,明湛心裡暗歎可惜,這麼好的相貌怎麼不生在好人上呢。
“你知道鹽商們收買員,怎麼不給他們些瞧瞧呢?”
景南睜開眼睛,給明湛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要他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再說,我都辦完了,還有你什麼事兒呢?”
明湛哼哼兩聲,小聲道,“你敢說你不是想黃雀在後麼?”
“在這個立場上,我們是一致的。”景南倒是不反明湛跟他講條件,相對的,明湛那斜挑著眉,一肚子詭計的小模樣讓他平凡的面孔上充滿魅力。
明湛繼續哼哼,“我的好太了,你看我得得罪不人,還會落個刻薄名聲。”
景南笑著摟住明湛的腰,拍他屁一記,“你想要什麼?”
“不知道,你給什麼?”
景南在明湛耳邊低語幾句,明湛眼睛越來越亮,他簡直不敢相信,“真的?你真的肯?別是糊弄我的吧?”見景南的臉驀然一冷,明湛忙道,“唉呀,我隨便說說的。您是誰呀,當然是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了!”諂的拍景南的馬屁。
明湛高興的笑出聲,景南無奈,“你就這樣喜歡銀子?”
“那是你不知道沒錢的滋味兒多難。”明湛心裡痛快,話格外多,“以前我剛去帝都,住在宮裡,連打賞太監宮的銀子都得打細算。範維跟著我好幾年,我都沒給過他什麼好方小說西。還是最近才有人給我送禮,可現在支出也大,不敷出。”
“行了,別跟我哭窮。我年時連太監都打賞不起,你知足吧。”景南半點兒不同明湛,好像誰沒過過苦日子一樣,要知道皇子們的生活並不是眾人所想的那樣奢侈豪華,偶然也有一兩個貧下中農的。
“父王,說說你年時的事兒吧?”
“沒什麼好說的。”
“說說唄。”
“你要是不困,就去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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