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 真正明278章 共苦

紅鸞的眼角有淚水流出，悄無聲息的落在枕上，爲了和大妞曾經的義。其實並沒有要求大妞和做一輩子的姐妹，也不是因爲大妞的翻臉無：宮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是因爲大妞不肯相信而相信了小圓的話——爲此落淚就太爲不值了。

大妞願意相信誰是的事，不相信紅鸞只能說是們姐妹緣份到了；如果大妞在相信小圓的話後，跑到紅鸞的面前指著的鼻子大罵無無義、卑鄙小人，或是對大打出手，紅鸞也不會落淚的；至證實，和大妞曾經是真正的姐妹，不論是對大妞、還是大妞對。

可是大妞呢？相信了小圓的話後什麼話也沒有說、沒有問，而是直接手謀算紅鸞，而且還是以和紅鸞的姐妹做掩護，引著紅鸞一步步走向陷井，看著紅鸞跳到陷井中萬劫不復。大妞害紅鸞能理解，可是利用們的間的義來害，紅鸞當直是不能接。

大妞出手顯然是經過深思慮的，因爲在小圓離開後單獨留在房裡好久，也因爲出手佈局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從容不迫、環環相扣。

如果直接破壞宮奴院的事，也會被責罰；因爲是掌院的緣故罰只怕會是最重的：大妞和宮奴院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不敢、也不能破壞宮奴院的事。

紅鸞想大妞只是想拿回“屬於”的東西，所以大妞是要掌控宮奴院而不是毀掉它；大妞要除去的人是紅鸞，所以大妞纔會借小圓之事出手，所害之人只有紅鸞一人，不會連累到，也不會連累到宮奴院。

相信大妞去永福宮中也不是隻爲安小圓，原本就打算好要走永福宮的：怎麼能不去討賞呢？現在的妃和麗妃，應該聯手了吧？紅鸞的眉頭收，只是太子大婚而已，宮中已經有了多變化？

大妞的如意算盤很好、很棒：妃震怒自然要責罰紅鸞，輕則不是重爲宮奴或是到浣局，重則就會丟掉命；到時候，宮奴院已經在紅鸞的安排下，很好的把所有的差事做完，這份勞當然也就會落到大妞的手上。

紅鸞出事後落在大妞手上不只是功勞，還有整個的宮奴院。此時紅鸞再想到大妞當初，趁昏迷借假之名把安排教授次序的差事攬上，當真是可圈可點、可進可退的妙手：不論是宮、還是宮奴大妞並不像所說的那樣，完全不瞭解纔對；至於紅鸞在宮奴院的辛苦的所爲，相信大妞也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裡了。

大妞是個很有心思的人，雖然算不得冰雪聰明但是絕不笨，自然也把紅鸞打理宮奴院的手段暗中學了去；能在花綻放等人的手中活了幾年之久的人，當然不會是個尋常人——紅鸞除了苦笑也只有苦笑了。

想到自己這麼久以來，天天拼死拼命的努力差一點就要爲人作嫁裳，不苦笑就只能痛哭了；更爲可笑的是，紅鸞一直以來都認爲大妞需要的保護，現在才發現錯得離譜。

如此心計的大妞，需要紅鸞保護嗎？大妞這麼多年來在宮奴裡苦苦掙扎，是因爲沒有遇到機會；就算是今年紅鸞沒有宮，貴妃一樣要過壽辰、皇帝一樣會病重：沒有紅鸞，大妞也一樣會藉此上位的吧？

不過有了紅鸞後，大妞便省了多的力氣、免了多的危險？如果宮中無紅鸞的話，現在的大妞依然會是史，只不過會是個掌實權的史而已；也許做不到紅鸞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定能左右逢源，把自己安置的妥妥當當。

想到今天晚上大妞臉上微冷的神，紅鸞終於驚覺：當大妞看看滿院子笑意盈盈、全是對自己恩戴、言聽計從的人時，大妞的心中想必是冰涼一片吧。

也就是此時紅鸞也知道大妞剛廚房時說的是什麼了，在今天晚上的時候，大妞也是這樣想的吧：紅鸞是在利用那些宮奴、宮，也一直是在利用大妞。

大妞的心思還真是被紅鸞猜到了，不過猜得不全；大妞當時心中還想到讓更爲心冷之事：那些被紅鸞利用的人本不覺，還把紅鸞當恩人般看待；就算是開口說出實也會被這些被紅鸞矇蔽的人大罵一通，說不是好人。

如果紅鸞知道大妞有這種想法，的淚水還會不會流出來呢？沒有人知道了，就連枕頭上的淚痕也已經消失，沒有人知道紅鸞在這個夜晚爲曾經的姐妹流過淚水。天，還沒有亮，但是卻到了要起牀的時辰。

醒來以後的紅鸞看著帳頂，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也許大妞還沒有那麼壞，或者說沒有那麼聰明，因爲自認識大妞開始大妞就是那個樣子，看二丫和招娣也沒有奇怪，大妞應該在宮中幾年都是那個樣子的。

小圓挑撥之後的事是大妞心佈局，之前的事可能是多想了；因爲大妞的轉變，可能是鑽了牛角尖吧？紅鸞想著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過大妞原來的所爲是無心還是有意，或者只是出於自我保護或是自私，都不重要了。

因爲紅鸞不可能留下大妞在宮奴院的，可以留下小圓、留下柳兒，留下小順子等人；但是絕不會留下大妞，因爲大妞是曾經認定的姐妹。

杏兒早已經出去打了水來：“井中剛打上來的水，涼的很，洗一把立馬就能神起來。”看來杏兒已經在井邊洗過了，神奕奕的臉上還滾落著水珠。

紅鸞笑道：“怎麼不讓小順子等人去打水呢？”

杏兒伺候著紅鸞洗臉：“小順子和小平子去教訓人了。”遞棉巾給紅鸞臉：“翠環和香梅到史房裡聽用，們搬出原來住的廂房住到那邊的外間裡。”說著話接過紅鸞手上的棉巾：“事先並沒有和小順子二人提過半句。”

278章共苦

紅鸞完臉看著鏡中的自己，銅鏡中的人臉有此模糊：“已經有人知道你昨天晚上睡在我這裡了？”昨天晚上知道杏兒留下的只有二丫和招娣，就是小順子和小平子也並不知道；今天大早上大妞就把了香梅和翠環弄過去，似乎是想和攤牌了？

杏兒點頭道：“我今天大早起牀出門，就先看到了史；就坐在廳上，看到我之後就轉走出去了；等我打水回來就聽說小順子和小平子去尋香梅二人的晦氣。”聳聳肩膀：“看來大人您可能是沒有太大作用了。”

紅鸞拿起眉筆來很快很穩的把眉畫好：“收拾收拾出去理事吧，大家也快要到了。”

杏兒把了腮紅拿出來擺好：“香梅們二人就這樣……”

“們也不是自由，能過去當然是得了吩咐的，就算是我過去又能如何？人家可是掌院史，那兩人做掌院的人很合適啊。”紅鸞看看鏡中的自己，還好並沒有黑眼圈，涼水洗過臉後神也不錯。

翠環和香梅二人會跟著大妞，並不是大妞能收買們，而們的主子好像有意要靠向麗妃和妃一邊纔對；至於紅鸞，當然是太后、太子和皇貴妃的人——現在站隊是早了點，所以翠環和香梅只是們主子扔出來做試探用的。

紅鸞實在是有些可憐翠環二人，們一直被閒置在宮奴院裡，什麼也沒有做過想來們主子是很不滿的；現在的差事做得好當然無話說，但是萬一麗妃和妃失勢，們後的主子絕對會舍卒保車，一句：“們兩人早就是宮奴院的人，做出糊塗事還要連累舊主實在是該死。”

翠環二人到時想活命都不可能，還不如翠玉二人能保得住命呢。

“再說都有小順子二人過去了，我們還是去做正事兒要；相信史不敢拿小順子二人如何的，不然倒真給了我們藉口和機會。”紅鸞說著話站起來：“走吧，史不是笨人不會做笨事。”

杏兒聽完心知是這麼回事兒，便跟在紅鸞後走出房門，主僕二人看也沒有看對面大妞的房門，就到廊下備好的椅子上坐好；紅鸞剛坐好大妞便自房裡走了出來，後跟著的正是翠環二人。

雖然翠環二人頭上有兩支很不錯的簪，不過臉上的樣子很不好看；一個是烏眼青、一個角破掉紫黑腫起。

紅鸞並沒有看大妞、更沒有站起來把椅子讓給大妞坐的意思，直接開口安排起今天的差事來；當然明白大妞這麼急趕過來是爲了什麼，就是想今天開始理事，讓宮奴院的人正視這位掌院史，知道宮奴院應該誰是主子。

可是紅鸞怎麼會讓如願，和大妞之間的份、過去的事宮奴院的人都極爲清楚；如果大妞當著諸人對翻臉，以史份人只會讓衆人不齒罷了；相信大妞不會做這種傻事兒。

衆人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來，因爲平常紅鸞理事時大妞也會走過來看看，多半會坐在一旁聽著、吃茶，並不會的。

紅鸞不理會大妞，可是大妞行到紅鸞邊道：“妹妹。”

“哦，姐姐早；”紅鸞趁此喝一口水：“姐姐來了先坐，等這邊忙完了我們再說話；今明兩天忙完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休息了。”說完就繼續人過來領差了，除了叮囑差事要做好外，還叮囑們要注意一會兒太出來後不要在太下曬太久。

直接封住大妞的讓到旁邊坐著去，宮奴院是不會讓的，要報仇可是到現在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一點線索也沒有；要努力的爬得更高、更快，掌握了權與勢才能找到仇人。

關係著父母大仇不可能相讓，因爲大妞利用的姐妹之狠的謀害更不能相讓。

大妞沒有想到紅鸞會如此快的翻臉，看一眼杏兒不明白紅鸞爲什麼會那麼相信，按理說怎麼著也應該兩人都不相信纔對：看來紅鸞從來沒有把當姐妹，此時不過是自己給了可以決裂的藉口罷了。

霎間大妞的心思也安穩下來：“妹妹上的傷總是不好，今天的事並不多，還是由我來置吧；妹妹應該多歇歇，養好子爲要。”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趕紅鸞回房。

紅鸞沒有說話，院中的衆人全部都住了，然後看著大妞出不可思異的臉；在們看來宮奴院能有今天當然是紅鸞之功，大妞在們眼中可是沒有什麼所長的人；太子大婚期間差事之重要關係著大家的命，沒有人肯相信大妞能有這個能力。

大妞把自己掩藏的很好，不是極聰明的人但是懂得藏拙與學習；可是如此一來，卻也讓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的能力，此時無人會支持出來主事。

“史大人，院中的事還是勤侍較爲悉，現在又是太子大婚其間，雖然奴婢也知道勤侍很勞累，但還是忙過這兩日吧。”鄭宮第一個開口反對。不要開玩笑了，宮奴院因爲咒都歷過一次生死，此時很需要讓宮中的貴人們知道宮奴院之人的忠誠與勤懇，才能真得保大家無恙，不會在捉到施咒之人時再次被連累。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和鄭宮所想相同，大家七八舌的開口相勸，都是讓大妞下去休息；說到底，無人肯把自己的命到大妞手上：至紅鸞的傷——在宮奴院裡算不得什麼，哪個沒有被打過？

當然不是所有人認爲紅鸞現在不辛苦，正是知道紅鸞的辛苦大家才更；的爲紅鸞賣命都可以，但是讓們把整院子人的命到大妞手上是不可能的。

紅鸞終於緩緩開口：“謝謝姐姐的關，我相信大家都很擔心我的傷，可是現在滿院之人都在忙碌，就是現在站在這裡的姐妹哪一個不是腰痠背痛？們能堅持當差，且還會當好差，那麼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我要和衆姐妹一起同心協力，讓宮中所有人知道我們宮奴院的人是最好的、最棒的；只要是我們接手的差事，就絕不會出差錯姐妹們勞累一天，我紅鸞就會堅持相陪一天。”紅鸞的話擲地不聲。

而大妞的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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