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章 轉變

紅鸞回頭看過去：“姐姐一頭一臉的灰，怎麼也沒有洗洗？”

大妞看看自己的服：“想著要和給你敷藥，倒是忘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見不得人；”笑顧杏兒：“不過現在大家都一樣，誰也不用笑誰的；知道你在這裡，我就洗洗去了。”

紅鸞笑道：“還是快去洗洗吧，時辰就快要到了，讓人看到我們家史現在的樣子，我們也臉上無的；我這裡有杏兒在，姐姐不必擔心什麼。”

大妞取桌上的茶連飲兩杯：“真是要壞我了；”又喝了一杯看看杏兒：“藥要敷好了吧，看杏兒的樣子也需要洗洗，我和一起去洗好了；不過你這裡也不能沒有人，我去給你人，看看誰閒著呢。”

轉出去再回來時來的是小圓：“就乾乾淨淨的，二丫們累得不輕不說，同樣也需要洗洗，就讓小圓照顧妹妹一會兒吧。”

紅鸞見小圓臉上有點不自在，便知道大妞過來伺候不是事先商量好的，目在大妞的烏漆抹黑的手上掃過：“行，就讓小圓陪我說說話，姐姐和杏兒快點去洗洗好了。”

有些猜不大妞小圓過來的用意，們兩個人剛剛說過話且小圓還沒有說紅鸞的好話，大妞並沒有向紅鸞瞞這一點，卻又把小圓過來單獨服侍紅鸞，實在很難讓人琢磨。

杏兒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忙完手上的活兒便行禮道：“奴婢先出去了。”是真得不想和大妞去洗漱，更是懶得伺候大妞。

大妞隨後也離開：“你趁著現在這個空檔歇一歇吧，那些傷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些湯什麼的自有我們呢，你不用擔心的。”

看到屋裡只有紅鸞了，小圓很有些不自在沒話找話的道：“姐姐要不要吃茶？”

“不要。”紅鸞伏在牀上，眼睛半睜半閉著惜字如金的答了兩個字。

“那姐姐要不要用些點心？”小圓更有點不知所措，此時不說話氣氛難免就有些僵，就算沒有什麼心病也會讓人極爲不自在；何況還是有心病的，更不想讓屋子靜得抑。

常常掛在臉上的甜笑不見了，兩個酒窩也不見了，如此一來人平白了三分靈氣，看起來遠不如平日裡機靈可。

“不要。”紅鸞依然還是兩個字。

小圓左瞧瞧右瞄瞄實在是找不到能說的話，可是此時不說話更顯得心虛不是？勉強又道：“姐姐的傷痛不痛，我給姐姐的傷打扇吧，有些風疼痛也能輕些。”

“我不痛。”這次紅鸞答得字多了一個，卻還是沒有看小圓一眼更沒有對說坐下之類的話；是真得不想理會小圓，因爲搬弄是非的人最讓人討厭。

小圓眼珠轉：“姐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姐姐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說了幾句話後心思活泛些了，再說出口的話便和剛剛不同。

也是纔想明白，對紅鸞有什麼好怕的？對李史說過的話紅鸞不可能知道，李史不會說出去的；就算紅鸞知道了又能如何，是妃的人，再過幾天就可以回永樂宮。

到那個時候，紅鸞看到還不是要親親熱熱的聲妹妹——就是再厲害也不能無緣無故、無憑無證的對手的；再者，妃於紅鸞是有恩的人，如果紅鸞今天敢手會讓人不齒，就會被衆人認作是恩將仇報、過河拆橋之人。

沒有人喜歡恩將仇報的人，尤其是宮中的貴人們：們最爲痛恨這種小人。紅鸞如果敢明目張膽的和妃翻臉，以後宮中的貴人還有誰敢相信，還有誰會助？小圓相信紅鸞能明白此中的利害，不會和太過不去。

不痛不的譏諷左耳聽右耳冒了，畢竟跟了紅鸞到現在只有讓紅鸞吃了虧，紅鸞只要不敢一手指頭就是贏了；兩句不中聽的話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紅鸞伏在枕上眼皮都沒有擡：“是有些不快，你說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搗鬼，我能開心的起來？想起妃娘娘的教誨來，我何止是不快、更多是不安啊。”

小圓聽得出來紅鸞話中有話，不在意的笑道：“是什麼事兒讓姐姐不快？”找到了覺，永樂宮貴妃娘娘邊人的覺，對紅鸞哪裡還有什麼懼意。

紅鸞長嘆：“說是事，倒不如說是人啊。”

小圓聽得明白：“是哪個惹姐姐生氣的，說出來妹妹代姐姐去教訓；就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我們貴妃娘娘對姐姐不只是青眼有加、且事事多有維護，還有哪個不開眼的來招惹姐姐，就是不代姐姐也要代貴妃娘娘教訓教訓。”

口口聲聲不離貴妃娘娘無非就是提醒紅鸞是永樂宮的人，讓紅鸞做事三思而後行；相信紅鸞就算是得知對大妞說過的那些話，也能猜到是奉了貴妃之命才做得；如此，還怕紅鸞什麼。

紅鸞又是一聲長嘆：“如果是其它人我早就讓人綁了起來，可是那人卻是小圓妹妹你啊；不說我們兩個人的私如何，就是貴妃娘娘的教誨你難道也忘了？娘娘可是曾千叮萬囑我們姐妹要同心、要好好的做事，萬事都要以宮奴院爲重，不要丟了娘娘的臉面。”

“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小圓？你還怎麼再去見貴妃娘娘，又怎麼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去見貴妃娘娘？都是我不好沒有把你教好啊，才讓你做出那樣的事來；”紅鸞痛心疾首：“小圓，你可知錯？”

小圓吃驚的看著紅鸞：“小圓讓姐姐不高興了？姐姐告訴小圓，小圓定能改正的。”

紅鸞轉過頭來：“你做過什麼還要我來說，這兩天難不你做過的好事兒不只一樁，所以纔不知道我在生你什麼氣？你可真好啊，小圓。”

小圓乾脆攤手：“姐姐莫要生氣，如果是小圓無意所爲讓姐姐生氣，姐姐說出來小圓改就是了；如果姐姐不能原諒小圓，那小圓自回永樂宮中請罪就是——原本娘娘就說宮裡人手不足，想和李史說一聲讓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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